东子感觉到如芒在身,他下意识抬头,对上男人犀利冷冽的视线,东子心里一咯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靳伯炎一手揽着羌芜的肩膀,执起酒杯凑近薄唇,轻呷了口,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喜怒。
“你碰她了?”男人搁下高脚杯,“给我说说,你都碰她哪了?”。
墨岚摸摸高挺的鼻梁,看来这人今儿又要发飙了,他慵懒的靠向椅背,手掌不经意贴向一旁蔷薇的腰侧。
蔷薇一个激灵,下意识避开,那件事后,她潜意识反感男人的碰触。
墨岚不由蹙眉,眼睛睨向身侧的女人,“还没开始摸呢,反应这么大?”。
东子不不明所以,只隐约感觉炎少和那个女人似乎关系不一般,否则靳伯炎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外套脱给她。
“炎少,我没碰她,不过是扇了她一巴掌”。
靳伯炎食指微蜷,在桌面上轻叩,铂金尾戒寒光凛冽,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收回放在羌芜肩膀上的手,推开椅子起身,墨岚见状一把扯过蔷薇后撤几步。
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男人猛然飞起一脚踹向桌子,大圆桌砰地倾斜过去,桌上的盘子酒杯清一色洒落了一地。
东子身子下意识后仰,连带坐着的椅子不稳直接翻倒在地,一旁的女人惊叫着退开身战战兢兢瑟缩在墙角。
东子撑着桌子好不容易爬起身,靳伯炎修长有力的双腿不疾不徐走过去,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东子腿部一弯,磕跪在了地上。
保镖想上前阻止却被一旁的晟子摁住。
靳伯炎弯腰抄起一旁的椅子砰地砸在墙壁上,檀木材质的椅子顷刻散架,碎裂了一地。
男人从一堆凌乱中捡起一根粗壮的椅子腿,照着东子的肋骨狠狠击下去。
外面东子的手下听到动静纷纷涌进来,晟子拔出枪,东子抬头,脸色发青发白,怒喝一声,“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冲进来的人面面相觑,怔了半晌,却不得不听从命令,逐一退了出去。
东子挺直脊背,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垂下脑袋,“炎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
“跟在信身边,倒是学了一身本事,胆子不小啊,谁你也敢碰?”。
靳伯炎俊脸阴骇的吓人,一棍子砸在他肩膀上,东子痛的身子侧冲了一下,却依旧跪的笔直。
“炎哥,我真的没有碰她”。
靳伯炎一声冷笑,手上的棍子仍旧毫不留情狠狠击打在他身上,“还他妈给我犟!若不是看在信的面子上,你今儿小命就得给我留在这!”。
东子痛的脸色惨白,喉腔里明显尝到了血腥的味道,额际的汗珠顺着男人尖刻的脸滚落,身上很多地方渗出了血,死死咬着牙关却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炎哥,我错了”。
旁人只是一声不吭看着,没有人敢上前劝阻,知道靳伯炎这会在气头上,谁还敢往枪口上撞?
靳伯炎将东子打了个半死,这才扔掉手中的棍子,似乎不解恨又朝着东子受伤的胸口踹了几脚。
“以后给我看清楚了,再有下次我他妈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