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一只脚已经踏上楼梯,男人的声音仿佛地狱幽灵般自身后飘来。
“那好,我们上楼睡觉”。
羌芜一听睡觉这两个字,脸一白。
重新坐回餐桌,羌芜瞪着对面没事人般的男人,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他就不是人,脑子绝对让驴踩了。
靳伯炎眼睛盯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生什么气?当心把扣子崩断”。
羌芜耳根染上绯红,接过保姆递过来的粥碗,也不管用烫不烫,一番狼吞虎咽。
阿越和晟子这才坐下小心翼翼的吃起饭。
冷不丁羌芜一声又将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打破。
“倘若我收了这礼物呢?怎能忍心拂了你的好意不是?”。
她就是故意膈应他,见不得他。
靳伯炎轻啜口红酒,唇角染上潋滟的斐色,一双幽邃的眸子似乎也透出几许嗜血的妖红。
“尤羌芜,我对你怎样你不清楚吗?你若敢做,我就将你的心挖出来,在地上狠狠踩碎,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不会跳动?”。
羌芜嘴里的粥差点吐出来,她抚住心口,恶心的半天缓不过来,“神经!”。
靳伯炎回应她冷血至及的一笑,点根烟,透过淡薄迷离的烟雾,眼睛望向对面的女人。
聪明如靳伯炎岂会不知,以尤羌芜的能耐,料她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格的事,他平日以冷静自持,看到那样露骨的照片仍然忍不住想掐死她。
她和那蔺家少爷走的近是不争的事实,这些手段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比这狠一百倍的他也不是没使过,他就是要让她记住这次教训,下次不敢再犯。
吃过饭羌芜坐在客厅看电视,靳伯炎带着阿越和晟子上了四楼书房,一个小时后几人下楼,驾了车离开。
羌芜这才回到卧室,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猝然响起,走过去一看是昭娣打来的,她按了接通键。
“你怎么回事,打了一晌午了才接,你想担心死我啊?”那头噼里啪啦一通质问。
羌芜坐在沙发上,这会身上还是有些难受,“我比小强命硬,不用担心”。
“马上放寒假了,同学们几个关系不错的琢磨着今晚聚聚,小澜傍了个金钱龟,他请客,把蔷薇也叫上”。
羌芜想了想,就答应了,在靳伯炎身上受的气闷也该找个发泄口,不然憋死她。
这一凑就集结了十几号人,一行人约好去了一家娱乐会所,里面不像天阙和尊皇那样人声鼎沸,倒是安静的场所。
装修低调奢华,也是高消费的地方,没有演艺大厅,清一色的豪华包。
走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上,有人忍不住啧啧称赞,“这地儿真像宫殿”。
另一人睨她眼,“出息,别说我们认识”。
羌芜走在后面,总觉得腿有些趔,看来靳伯炎是想她这几天乖乖躺在床上度日,可惜她偏不遂了他的意。
羌芜的身影掩映在黑色真皮包裹的门后,阖上之际门口有一行人走过。
透过狭隘的缝隙,为首的男人身形颀长,一身纯黑色手工西装包裹着笔挺有型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