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进来的?
褚延将昭娣朝里推了推,硬是挤在她身侧的沙发上,旁边两个保镖杵在一旁。
秦东澈眸色一沉,“你是谁?”。
褚延笑的一脸轻佻,伸手揽住昭娣的肩膀,“她是我情妇,你说我是谁?”。
秦东澈脸色铁青,嚯的起身一拳砸向褚延的脸,旁边两个保镖见状先一步上前挡住他的动作。
一人钳制住他的双肩,另一人同时一拳挥过去砸在秦东澈脸上,男人嘴角绽开血色殷红。
昭娣吓得惊叫一声,“不要,不要打他!”。
褚延冷笑一声,示意保镖将秦东澈扣住,手指冲他点了点,嘴角溢出讥讽,“徐昭娣,跟了他有什么好,穷小子一个,我还以为你找了个什么大腕看不上我,原来是这么个货色,你这是在打我脸知道吗?”。
昭娣气的脸涨红,“不可理喻!你放了他,不要伤害他!”。
褚延笑着将昭娣拉扯进怀里,手掌直接钻进胸前的领口探进去。
秦东澈双目怒红,挥着拳头就要扑上来,“混蛋,放开她!”。
无奈被保镖扣住双臂,限制了行动,挣动间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酒杯,殷红的液体飞出来直直扑在褚延脸上。
男人脸色阴沉,“先给我打他个半死!”。
昭娣眼睁睁看着秦东澈在她面前被打倒在地,他身材偏瘦,完全不是两个魁梧男人的对手。
她泪如决堤,死死抠住褚延的手臂,“求求你,不要再打了,让他们住手”。
褚延抽出纸巾擦试,冷冷睇了眼哭的几乎上不来气的女人,“我就是要你主动给我送上门,今儿晚上到天阙一号会所,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跪下求我要你,否则,我就把你男人折磨死”。
昭娣哭的嗓音哽住,她泪眼朦胧的望向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绝望的泪水如泉涌,似乎永远都流不干净。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那么希冀征询她,你愿意和我订婚吗?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
她以为,她很快就可以做他最纯洁的新娘。
她把女人最美好最宝贵的东西献给她最爱的男人,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天长地久。
可是如今,这一切都要失去了。
水月镜花,一切成空,不过是幻想,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一把残忍的刽子手,将她近在咫尺的幸福毁灭成荒芜的燎原。
最后只剩下绝望的灰烬,无边无际。
她狠狠擦了把眼睛,眼里淬了破碎的朦胧,目光呆滞的看向褚延,昭娣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带走!”褚延挥了下手,保镖架起秦东澈将他拖出去。
他并不是非看中徐昭娣不可,他身边不缺女人。
可是徐昭娣不一样,她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颜面尽失,这口气,他必须要发出来才能平复他的愤怒。
临近傍晚,羌芜闲的没事,去天阙看看蔷薇。
她也在那地儿演绎过几次,所以蔷薇带她进去休息室,里面的工作人员也不会阻止,大部分都认得她。
“何姐,你替我照顾着羌芜,我先去台上表演,半个小时就好”。
何姐是化妆师,人也长得端庄得体,一边给小姐化妆,笑着睇了眼蔷薇,“知道啦,瞧你们姐妹情深的,真让人羡慕”。
“走吧你,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真啰嗦。”羌芜推了把蔷薇,示意她赶紧走,她知道天阙的规矩,耽搁了时间可是要罚款的。
蔷薇出去后羌芜同何姐聊了会天,见后面小姐排开了队等着化妆。
羌芜也不好意思再分她的心,便寻了个借口出去了大厅。
到底是这样的场合,里面人满为患,依旧歌舞升平。
羌芜远远站在人群不起眼的角落,踮起脚尖才能瞥见台上热舞的人影。
羌芜个子高挑,穿上性感的热舞套装,这舞蹈简直绝了,全场都能沸腾起来。
她和羌芜风格大相径庭,感觉带着少数民族的奔放和纵情。
而羌芜是明明恣意,却带着一丝高冷的妩媚,似乎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羌芜脖子仰的有些僵硬,她手摸向后颈按摩,头侧过去扭动几下。
视线里一抹娇小的身影一闪而过,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羌芜下意识抬起脚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