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炎胸口处的伤不浅,需要住院,羌芜伤在脖颈接近锁骨处,靳伯炎让墨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羌芜的脖子留下疤痕,那得多丑。
两个伤号自然而然凑在了一间病房,两张大床比邻而置,闲着无聊还能聊聊天扯扯淡。
两个星期后,二人伤口恢复差不多,基本都在医院待不住,便提前出了院。
尤谢生照例每个月被送进医院做复健,靳伯炎出院后似乎很忙,每日回到家都是九点以后了。
临近年关,这些事情忙完后靳伯炎计划带着羌芜出国旅游,原本是想过过二人世界,可是羌芜到底是丢不下她那个智障哥哥,不带着他,羌芜就不肯去。
这个女人的执拗,让靳伯炎也头疼不已,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女人,他就是要将她宠到上天入地,像罂粟一样蚀骨沉沦,到死也离不开,戒不掉。
晌午,冬日里难得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天空蔚蓝的好似绸缎,白云飘渺,轻轻摇曳婀娜多姿。
羌芜将车停在车位上,兰姨今儿煲了鲫鱼汤,羌芜用汤匙盛了些放进保温盒里,准备给尤谢生带去。
“剩下的这些给炎少留着,他晚上回来喝,我可能今儿就不回来了”。
兰姨帮着阖上盖子,笑眯眯道,“好的,尤小姐虽然平日里喜欢和炎少拌嘴,心里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炎少对尤小姐也是宠爱有加,瞧你们幸福的哟!”。
羌芜拎起保温盒,嘴角不由轻挽,“我是怕浪费,你别忘了给自己盛碗,他一个人也喝不完”。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一辆黑色跑车停在偏僻的巷子里,这儿几乎渺无人烟,清泠的月光下,车身线条冰冷奢华,与这处显得格格不入。
此刻,车子旁立着一名男子,黑衣黑裤,恭敬而冷肃,车子的脚下,一排排男子低垂着脑袋跪在地上。
为首的男子,正是那晚在墨岚医院附近,迷晕羌芜,并将她挟走的男人,而他身后的几人,是那晚仓库里闻风逃窜的人,其中包括褚庆昇的外甥,也参与其中。
靳伯炎做事手段向来狠辣,斩草除根,不会给招惹他的人留一丝活路。
“炎少,怎么处置?”。
车窗隙开一道缝隙,驾驶座上,男人翘起修长右腿,指尖夹着根雪茄,这个味道,令人着迷。
“拖下去,碍眼,动了我的女人,没有还能苟延残喘下去的道理”。
“真要斩尽杀绝?他们背后毕竟是官家子弟……”。
男人轻吸口烟,手指轻弹雪茄,铂金尾戒寒光诡谲,唇角抿出淡薄烟雾徐徐缭绕,氤氲着男人狭长冷冽的眸子,眼底一抹狠戾骇然,“官二代怎么了,敢和我耍狠,惹毛了我连他老子一起弄!”。
车旁的男子闻言不敢在多话,挥手示意手下将地上的几人拖走,以免弄脏了炎少的车子。
一家高档私人会所。
包厢里,明信義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整个上半身慵懒的陷入沙发靠背。
男人微眯着眼眸,似乎很是享受,修长的指尖夹着根雪茄,漂亮的薄唇轻抿,正在惬意的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