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黛如墨渲染,仿佛看不到尽头。
楠山破庙,一人着急忙慌冲进来,“不好了,老大,明信義带了一伙人冲杀进来了”。
“什么?”。
……
他手下的人拼死相护,最后还是让面具男人给侥幸逃脱。
明信義冲进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佛像下面那个衣不蔽体的女人,他脸色微变,拦住后面的人,男人脱下自己的外套快步上前将她裹紧,这才让手下的人进来。
有人在佛像背后发现靳伯炎时,明信義已经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
若要他揪出来这次幕后主使是谁,他定然将那人身上的血肉一刀刀剜下来,丢出去喂狗。
万幸的是,炎还活着。
破庙外偏僻的树林,阴影里,男人脸上贴附的白色面具泛着阴诡的冷光,一双沉浸在黑暗中的眸子直勾勾盯向破庙的方向。
有人上前提议道,“老大,走吧,靳伯炎或许已经离开楠山了,他们人多,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
男人冷冷扯开抹嘴角,“靳伯炎就在那座破庙里”。
那人一怔,“什么?”。
男人没回答他,收回视线,转身大步离开。
百密一疏,漂亮的女人爱说谎,她那幅被丢弃的委屈模样,轻而易举让他放下戒心,相信靳伯炎已不在楠山,而她对那个男人的执着,却是激起了他的怒气。
他低估了她的聪慧狡黠,若是将来有天落在他手里,他一定要折断其翅,让她再也翱翔不起来。
……
明信義没想到的是,尤羌芜醒来后竟然央求他将那晚的事保密,也是,若是让炎知道,恐怕会毫不犹豫将她抛弃,她却说炎若知道,会承受不了,不是因为她,而是另有隐情。
那两人撕破脸,原本就是他一直希望的,到最后他却是答应下来,不为别的,只为她救了炎一命。
那晚破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也对她恨之入骨,但是,既是对炎有伤害的事,他就决不允许发生。
……
时如飞梭,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靳伯炎身体底子好,伤口很快恢复如常,羌芜也重返殃大,继续修完学业。
日出东升西落,傍晚时分。
司机将羌芜接回瑚墅庄园,靳伯炎还没回来,羌芜买了很多食材,靳伯炎出院好几天了,她也没有给他好好庆祝过。
她去楼上换了套舒服的家居服,家里新换了保姆,羌芜和保姆一起在厨房忙活,晚饭快做好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一阵动静,羌芜一抬头,见靳伯炎正走进来。
男人今儿穿了身纯白色手工西装,长身玉立,狭长的凤目稍稍一撩,简直妖孽无比,天妒人怨。
羌芜却无心欣赏这样的美色,她想到那晚那人一身纯白,却如此肮脏,她捧着紫砂煲的手猛地一抖,里面滚烫的汤水溅出来,她痛的轻呼了声,几乎就要握不住手里的东西。
靳伯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手里的紫砂煲搁在餐桌上,而后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摊开在眼前。
原本白皙柔嫩的掌心此刻通红一片,烫的严重的地方已经起了小小的水泡。
男人不由皱眉,保姆从厨房里着急忙慌出来,见状不由焦急问道,“怎么了?”。
她说着就要冲上前察看,被男人一个厉色丢过去,顿时吓得生生止住步子,战战兢兢的杵在一旁。
男人拉过她的手,将薄唇凑近吹了吹,“很疼?”。
羌芜摇摇头,“还行”。
靳伯炎抬起眼帘朝她看了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一旁的柜台,在药箱里翻箱倒柜,最后找了一盒白色药膏便折回来。
“真把自个当猪,皮糙肉厚是不是?”。
“你才是猪,”羌芜很不满的反驳。
男人涂好药膏,拉着她坐向餐桌,这才冷冷看向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保姆,“滚,你明天不用来了,工资我会照常发”。
男人声音并没有怒气,保姆却吓得一个哆嗦,“是,是,炎少”。
羌芜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想给你做好吃的”。
靳伯炎摸了摸她的脑袋,拉开一旁的椅子入座,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递到她嘴边,“以后不准进厨房了,手艺那么差”。
“我受伤的是左手,”羌芜中午就没好好吃饭,这会已经饥肠辘辘,张开嘴一口将红烧肉咬进嘴里咀嚼,右手抓起筷子,靳伯炎目光盯向她,见她吃的大快朵颐,好像饿了几千年,那样子简直非人类。
保姆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被辞退的命运,最后靳伯炎答应将兰姨请回来,兰姨的手艺太好,羌芜十分想念。
吃过饭羌芜在楼下看了会电视,上楼回到卧室时,靳伯炎已经洗完澡靠在床上,腿上搁着台笔记本电脑。
男人目光盯紧屏幕,听到动静抬头朝她看眼,“去洗澡”。
“噢,”羌芜吃的有些撑,摸着肚子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披着件浴袍,睡衣也懒得换就一头扎在床上,今儿殃大组织外勤,劳逸结合,晚上回来又琢磨着喂饱这位少爷,这一天下来真真心力交瘁,看见床就想抱着睡死过去。
男人见她闭上眼就想过去,阖上电脑后一个翻身压向她,各种撩骚,要知道他养伤的这一个多月来,完全处于禁,欲状态,这会羌芜洗的白白净净往这一躺,他怎么还能忍得住。
男人吻落在她颈间,一路厮磨到耳垂,嘴巴,最后又辗转向下漫延,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羌芜忍不住嘤咛一声,嗓音糯软娇腻,男人呼吸一紧,这下绷不住了,大掌各种不安分,这抓抓,那掐掐。
薄唇没离开过她的唇瓣,吻的火热强势,似乎要将她的呼吸和整个人都要吞噬进去。
羌芜刚开始蜻蜓点水的回应,后来身上的火也被撩拨起来,热烈回应。
她喜欢靳伯炎的味道,喜欢他的气息,更喜欢和他交融一体的激烈。
那种感觉,就是彼此拥有。
可是,老天似乎总是喜欢不能遂人愿,多日来的空虚,和彼此的想念,两人很快酣热起来。
正欲紧行最后一步,羌芜却陡地一激灵,一道白光劈裂她的脑海,那晚恐惧的记忆如潮袭来,几乎将她湮没,就像地狱里阴鬼的凄厉哭叫,让她害怕的缩起肩膀。
靳伯炎发现她的异常,只认为是许久不曾碰她,她身子弱,吃不消。
他将薄唇凑近她耳边,轻声哄慰,“别怕,我会小心的”。
男人语气轻柔,羌芜浑身哆嗦,她苍白着小脸,推拒不成,挣扎中她猛地仰起手腕,“混蛋,别碰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刺入耳膜,靳伯炎咻然顿住动作,俊脸微侧,到底是没有真正进去,她竟然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这个女人已经是第二次抽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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