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放下水杯,后面有个小鲜肉扭着性感的身躯贴过来,“美女,要跳支舞吗?”。
羌芜转过身看他眼,诶呦,这小模样俊的,她伸手摸了下男人敞式衬衣露出的胸膛,“身材不错”。
她现在是彻底放养的,以前有靳伯炎管着,现在就是独善其身,调戏调戏小鲜肉,陶冶陶冶情操。
陌夙一口酒呛在喉咙,“你喜欢这种调调?”。
羌芜不由朝他看眼,这儿有个现成的美男,倒是将那些庸脂俗粉比下去了。
“我累了,歇会,你好好玩。”羌芜冲身后的小鲜肉说道,男人耸耸肩,悻悻退回去寻找舞伴。
羌芜走过去坐在陌夙身侧,她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我们来玩个游戏,怎样?”。
陌夙目光落在她脸上,“什么游戏?”。
羌芜举起两手握成拳头,“划拳”。
男人瞬间懵圈,“我不会”。
“简单,我教你”。
羌芜伸出手臂,将袖子捋上去,露出半截细白的胳膊,陌夙只听见耳朵里传来诡异的口诀。
“哥俩好啊,六六六,五魁首……”。
陌夙一脸看怪物的眼神盯着羌芜,她走哪整的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毕竟是第一次玩,陌夙也觉得挺新鲜,他们那个圈子从来没玩过,所以一下就上瘾了,两人将桌上的几瓶酒都干光了。
羌芜其实没喝多少,她是老手,自然赢得机会多,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陌夙就惨了,被她灌的扶着额坐在那发怔。
羌芜忽然抬头,盯着男人精致深刻的眉眼仔细的瞅,她晃了晃脑袋,忽而咧开嘴笑嘻嘻道,“你要结婚了是不是?”。
陌夙放下手,眼神迷离看向她,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我?我和谁?和你结婚吗?”。
羌芜自顾说道,“我爱的男人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
陌夙也学她的样子晃晃脑袋,“谁说的,新娘可以是你,不过我还没想这么快结婚,进展有些太快了吧”。
这尤陌二人酒品差的不是一般,完全风马牛不相及,也能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这样嗨。
幸亏大家都喝大了,跳舞的,唱歌的,没人注意他们的对话。
某个小鲜肉要去亲蔷薇,她也就是玩玩,可没想有过分的亲密接触,几个爆栗敲上去,小鲜肉顿时委屈的抱着脑袋退出来喝酒。
昭娣酒量一瓶倒,直接醉卧在一旁的沙发上不省人事,羌芜预先给秦东澈打了电话,这会应该在路上了。
羌芜似乎酒劲上来了,打了个咯,伸出两手扳过男人的脸,酒气扑在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告诉我,为什么选择她,你心里的女人一直是她对不对?我,和你过去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玩玩而已,你现在玩够了,想安定了,所以就要成家了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你很讨厌你知道吗?我的心都被你掏空了了,怎么办?炎,我心里疼”。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蜿蜒而下,她没有撕心裂肺,没有嚎啕大哭,只是这样静静的流出一滴眼泪,很安静,似乎从未存在过。
陌夙怔怔看这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被什么揪扯了一下,突然觉得这女人掉眼泪的一瞬间,似乎有种倾国倾城的味道,男人猛然伸出手臂将羌芜挟进怀里,手掌摸摸她的头。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我也有过很多女人,但是我可以将她们都赶走,我不知道以后怎样,我对你的兴趣能持续多久,但是至少现在,我能给你一个庇护所,让你过安稳日子”。
羌芜愣住,这什么跟什么?她忽然推开男人,见秦东澈正推门走进来,羌芜拿起一旁的包起身,和秦东澈打个招呼便朝外走去。
她没醉,不过是心里太空太难受,她需要倾诉,但是没想到竟然惹上了陌夙,勿论是不是醉话,他这样的男人,和靳伯炎又有什么区别,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深夜的风寒凉凛冽,天空暗的星辰隐匿,无影无踪,羌芜裹紧领口,站在路边拦车,手腕却陡地被人拽住。
羌芜扭头见陌夙站在身后,男人外面罩着件黑色风衣,阴戾和冷漠高贵的气质突显无疑,“我送你”。
羌芜摇摇头,将手抽了几下也没抽回来,“不用,我自己打车就行”。
陌夙一双沉黑的眸子盯着她,“我不会拉你去开房,放一百个心”。
男人说完便强行拉着她朝天阙门口的广场走去,绕过巨型奢华的喷泉,来到停车场,男人便松开了手,羌芜一语不发跟在后面,他都那样说了,何况他还帮过她一次,她何必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小心!”前面走着的男人突然快速回身,身形敏捷的一跃飞扑过来,与此同时,耳边擦过凌厉的风声,羌芜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陌夙压倒。
男人见她没事,摸出腰后的枪,视线紧盯右前方,忽然用枪指了指那个方向。
陌夙起身,拽着羌芜的手臂让她蹲在一辆车后,羌芜鼻翼嗅到淡淡的血腥味,目光落向男人的臂膀,那儿布料裂开咯口子,有血渗出,“你受伤了?”。
陌夙朝伤口处扫了眼,“没事,擦伤”。
羌芜点点头,到底不是自家男人,没那么心疼。
“你待在这别动,”男人伸手抚了下她的肩膀,转身大步朝外走。
来到一辆商务车跟前,陌夙握着枪的手朝深黑色的车窗玻璃叩了两下。
车窗缓缓下降,露出几张陌生面孔,陌夙朝里面扫了眼,嘴角缓缓勾起抹笑意,“行啊你们,真有本事,连我都敢射子弹”。
几人见到他脸上皆闪过一丝慌乱,立马推开车门下来,为首的男人垂着脑袋,“陌哥,你知道的,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那女人已经和炎少分开,仁哥想要她的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陌夙侧过脸朝那边看了眼,见羌芜也正看过来,还朝他笑了笑,面色不见丝毫慌乱,陌夙微微一怔,她难道不害怕他和这帮要她小命的人是一伙的?
男人收回视线,伸手指了指自己胳膊的伤,“你们眼睛不好使,让我流血了,怎么办?”。
“陌哥,我们是朝那女人开枪……”。陌夙动作很快,几乎是一瞬之间,只见他抬了下手,带着消音器的枪声发出闷闷的响声,为首的男人突然伸手捂着右侧的眼睛凄厉哀嚎起来。
殷红的血从指缝间流溢出来,男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陌哥!”。
见陌夙拿枪又指了过去,似乎还不罢休,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想要劝说。
陌夙将枪调转了方向,一枪打在男人膝盖上,那人嚎叫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身后的人见状纷纷跪在地上,“陌哥,手下留情”。
陌夙阴冽的眼角渗出浅淡笑意,“早知道讨饶多好,滚吧”。
几人抬着自己的兄弟,连滚带爬的上了商务车。
陌夙抬起脚步走回来,羌芜缓缓站起身,“走吧”。
她什么也没问,但是有些事,也看的分明,只是陌夙似乎和那边有些交情,她想知道是谁要她的命,却是知道这话不该问。
陌夙也没多说什么,带着她来到一辆霸气牛叉的吉普车前,羌芜两眼顿时一亮,视线不由朝男人看去,“你的?”。
男人斜睨她眼,嘴角笑意似有若无,似乎她在说废话。
羌芜走向驾驶座,跃跃欲试,“让我体验体验”。
经常看那种动作大片,沙漠吉普车飞扬跋扈,冲出一道道沙曝险关,她还真想体验一下那种自由奔放的感觉。
陌夙见她嘴角咬着明媚的笑意,脸蛋酡红,不由挑起眉尖,“酒驾被查可是要拘留,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进去了我是不会管你的”。
男人口上这样说这,修长的双腿却是自觉的走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羌芜学着男人们的口型吹了个帅气的口哨,脚底一个油门飙向柏油马路。
陌夙伸手扣好安全带,嘴里却道,“你可以再加点油”。
好吧,羌芜来了劲,却是知道这吉普车在市区里是开不起来的,她喝了点酒,本来酒量就差,阴天还起了很大的雾,这下将车开的左右摇摆,幸亏深夜马路上车辆较少,她可以尽情发挥菜鸟技术。
羌芜一路上几次蹭上路牙石,甚至还有次差点冲出绿化带,陌夙及时带了把方向盘,这才化险为夷。
男人两手交叉撑在后脑上,一个颠簸后视线不由朝她睨了眼,他怎么突然这么后悔,让个醉鬼开车,陪驾的醉的也不轻,这不是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取灭亡嘛。
“喂,你行不行?”。
羌芜开的正起劲,“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呢”。
陌夙嘴角勾了勾,好吧,早知道让流离来接他们了。
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停在路边,司机看了眼后车座的男人,上半身靠在真皮座椅内,一侧的肩膀几乎倚在旁边的车窗上,双目阖着睡的正熟。
司机转过身,一抬头却见浓雾中一团绿色影子正歪歪斜斜朝这边而来,速度极快。
司机急忙发动引擎,想要避开,那东西却已经眨眼冲到了跟前,两辆车不可避免的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
羌芜摸了摸额头上的细汗,完了,撞车了。
羌芜朝副驾驶座看去,见陌夙正抱着双臂斜靠在真皮座椅内,姿势悠闲,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办?”。
陌夙耸耸肩,“什么怎么办,赔钱呗”。
羌芜朝他看看,“我没钱”。
男人摊开两手,“我也没有”。
好吧,俩酒品人品巨差的人凑在一块,一丘之貉。
羌芜推开车门下来观察车祸现场,陌夙也跟着下了车,司机望了眼扁下去的车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开车多年车技也是炉火纯青了,出了这样的车祸,委实憋屈啊,他小心翼翼朝后车座看了眼。
“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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