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炙寒的话让云音心里有些乱。
不是因为他瞒着自己什么,而是觉得,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存在,会不会对她有所阻碍,会不会拖了他的后腿,会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不许胡思乱想。”
似是知道云音在想什么,东篱炙寒在她额前亲吻一下,说:“等我查清楚一切,我就带你离开。到时你想去哪,我便带着你去哪。”
“离开?”云音抬眸,眼中有些迷离。
“离开。”东篱炙寒重重点头,“去一个,让你开心快乐的地方。”
“你是王爷,能说走就走吗?”云音问。
“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我就能说走就走。”认定了,他就一辈子不放手。看了眼云音的脖颈,东篱炙寒又说:“在此之前,我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一会就知道了。”
松开云音,东篱炙寒牵着她朝静雅斋走去。
云音倒是没有在把手抽出来,乖巧的跟着他走。她也很好奇东篱炙寒说的是什么事,不过她肯定,不会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走进房间,东篱炙寒并没有把屋子的点亮。
而是牵着云音让她坐在凳子上后,便自顾走到一个柜子旁,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片刻,东篱炙寒走了回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因为屋子里很黑,云音看的不太清。
“别动。”
“?”
云音转过脸,好奇他想做什么。下一秒,她便感觉一只手在她脖子上轻柔,凉凉的,像是在脖子上擦了什么东西,而那个地方,是蓝墨牙齿咬过的位置。
云音明白了,他在给自己上药。
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云音就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东篱炙寒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轻揉……
片刻,脖子上的手消失,耳边传来东篱炙寒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嗓音,“你的身体只能留下我的印记。”
“知道你是属狗的。”黑暗中,云音幽幽来了一句。
“……”属狗……
“药也擦了,你的话我也记住了,我回去睡觉了。”
人还未站起来,黑暗中一只大手就这么拍在她的肩上,把她按了回去,
这力度……
云音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属狗。”
“……”
“再说一遍我听听。”
“能收回吗?”
“收回什么?”
“收回刚才说的话。”
“好。”
下一刻,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滑向她的后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后将她抱起来抹黑朝床榻走去,云音急忙大叫:“我没说留下!”
“哦?难道是我会错意了?”东篱炙寒挑眉。
“……”她说了什么吗?
“你说收回,回去睡觉的话,难道不是想留下来吗?”东篱炙寒故意曲解云音的话。
“……”她说过吗?!!!
“想留下就直说,在我面前无需害羞。”东篱炙寒轻轻把云音放在床上,勾起一抹邪魅入骨的笑,“你可以选择,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不要。”半响,云音吐出两个字。
“不要什么?”大手滑向她的腰间的同时,身体也贴了上去,低声说:“不要自己脱?想让我帮你?”
腰间突如其来的酥麻和几乎压上来的身躯,让云音心里苦不堪言。倒不是害怕东篱炙寒会脱光她的衣服“强上”,她害怕的是,万一他忍不住,又让她用小手帮他解决怎么办……
感受到有硬物抵着她,云音脸红了,妥协并开出条件,“两床被子,我自己脱。”
“确定要?”东篱炙寒似笑非笑。
“要。”云音吐出一个字。
“要什么?”东篱炙寒装糊涂。
“……”云音。
“害羞什么,想要什么说出来就是。”东篱炙寒低笑。
“我要你滚开!”云音咬牙切齿,这男人太无耻了!
不,他不是无耻,他是得寸进尺!!!
如果不是双腿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肯定还会再给他一脚……
突然,身上一轻。
压着她的人下了床。
以为东篱炙寒去拿被子,没想到脚步声却是朝外侧去了……
接着便听见门被打开了。
东篱炙寒出去后,云音立刻下床,抹黑往外侧走去。
途中还撞到了一次凳子,一次屏风……
云音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身影离开,是流风。
云音狐疑,这么晚流风过来做什么?
“流风过来做什么?”
“一些小事情。”
看得出东篱炙寒不想回答,云音也没有追问,点了点头,说:“你早点睡。”
“是一起睡。”东篱炙寒纠正。
“我真困了。”云音无语,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再不睡觉天都亮了,可他好像精神满满一点都觉得困。
“知道你困了。”东篱炙寒上前,握住她的小手说:“两床被子。”
找被子,脱衣服,上床睡觉……
一开始还相安无事,关键云音睡觉太不老实,总是蹬被子,东篱炙寒就给他盖了一次又一次……许是云音蹬被子的次数太多了,东篱炙寒有些不耐烦,索性把云音的娇躯搂在怀里,两人合盖一床被子。
这样还真是有效果,云音果真没有在蹬被子,甚至还在睡梦中把身子往东篱炙寒怀里缩了缩……
-
没有意外,云音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躺在东篱炙寒的怀里。
看着东篱炙寒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云音翻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背,继续睡。
许是有过上次的教训,这回东篱炙寒的手倒是很老实,没有乱摸乱放,只是捏了捏云音小脸,问:“饿吗?”
饿。
云音在心里说。
“你昨晚,”
东篱炙寒话说一半,云音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似是想到什么事情,云音掀被子的手一滞,偏过脸看着东篱炙寒,拧着眉心问:“他们是不是都以为,我们两个发生过关系?”
炙王府的仆人暂且不说。
流风和权嬷嬷以前看到她,可是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可是现在,对都毕恭毕敬的,再也没有给她甩脸子。
难道说,流风和权嬷嬷以为她和东篱炙寒发生了关系,所以就对她的态度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