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娘生,没爹教。”其中一个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梳着头发,瘦高瘦高的男人不悦的说。
红姨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但依然卑微地低着头说:“梁主任教训得很,都怪我平时太宠她了。”
而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云蕾听了,忍不住又大怒,却又被李叔紧紧的抓住,动弹不得,只有大声的叫骂:“你们他妈的才有娘生没爹教,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而你们却老赖账,都不知道羞字是怎样写的。”
那个叫梁明生的办公室主任听了,一脸羞怒:“谁说我们不给钱了?我们可是打欠条的,迟点一起付。”
“迟点?都迟了两年了,你们还以为我们这里是你们的免费食堂呀!”云蕾气冲冲地说,在红姨的示意下,被李叔强制拉上了楼关在房里不能出来。
“红老板,你说我们不给钱了吗?”梁主任站了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很不满地说。
“哪里哪里?梁主任你们能来小店吃饭,是我们小店的荣幸,我又怎么敢说你们不给钱呢?”红姨慌忙的说。
“既然这样,那就叫你那没有教养的女儿方醒目点,你可知道,我有朋友在工商管理部门的。”梁主任说。
红姨大惊失色,慌忙的点头哈腰的说:“我一定会管好女儿的,梁主任你就放心吃饭好了,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今天这餐全免,我还另外增收一瓶我收藏已久的五粮液,希望你们能喝得愉快。”
“那好,还是你会做人做事。”梁主任满意地坐了下来,对他的那两个同僚说,“吃吧吃吧,就当刚才有苍蝇飞过。”
“哈哈,好。”另外两个人大笑,开始敞开胃口吃了起来。
“看来,果然是免费的东西吃起来特别的香,不过,难道你们就不怕吃在肚子里难消化吗?”一直在一旁看着的秦安然在红姨离开的空挡间,阴阳怪气的说。
“你又是哪家的丫头?少来多管闲事,影响我们吃饭的心情。”梁主任不满地瞪着秦安然说。
“呵呵,梁主任,你看这丫头长得还挺不错的,若能陪我们喝一杯,那就更好了。”一个头发全秃,那脸色一看,就知道是吃喝嫖赌过量的男人色迷迷地看着秦安然说。
“哈哈,陈秘书,原来你好吃嫩草呀。”梁主任笑了起来,然后对秦安然说,“你知道我是谁吧?”
“知道,吃白食的无耻老赖。”秦安然漠然的说。
梁主任的脸色变了变,刚想说什么,红姨拿着一瓶包装精美,看起来应该还算是比较昂贵的五粮液珍品出来,看见秦安然在,慌忙的用眼神示意她离开,然后拧开酒瓶盖,一股醉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红姨刚想给梁主任等人倒酒,被秦安然一把抢了过来说:“这么好的酒,若给一群畜生吃了,实在太暴敛天物了,他们应该吃的是潲水!”
“你这臭丫头说什么?”梁主任戴着眼镜,看起来虽然斯文,但是,脾气最冲的也就是他了,听到秦安然暗喻他们是猪,就忍不住拍桌子发怒起来,瞪着红姨问,“红老板,这是你家的亲戚?”
红姨紧张了,慌忙的说:“这是我一朋友的女儿,不懂事,梁主任你们别见怪。”
说完,她就想把秦安然推开,却推不动,想把那瓶五粮液从她手上拿下来,却又像生了根似的,怎样都无法夺过来。
“把欠此店的钱统统都交出来!”秦安然冷冷的说,“否则,我会真的让你们吃潲水。”
“哟,这臭丫头的口气还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大蒜。”梁主任看着秦安然阴阳怪气起来。
“就算不吃大蒜,我也会口气大。”秦安然伸出手,在桌面上一拍。
梁主任等人惊愕地看见,那原本平整的桌面竟然在秦安然拍的地方凹了下去。
“给不给?不给的话,我也就不介意在你们的身上拍一拍的。”秦安然冷笑着说。
梁主任等三人现在才发现,秦安然应该是非常人了,不由微微震骇,有点紧张起来,还真担心她会这样往自己的身上一拍!
欺软怕硬,往往是国人,尤其是这些所谓的人民公仆的最大特质,看见秦安然露了这一手,他们的立马怂了。
“同……学……别……别冲动,大家有话好好说。”梁主任慌忙的讪笑着说,“钱,我们是要给的,红姨,你计算一下,我们欠了你多少钱!”
红姨在一旁战战兢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算是无知妇孺,她也看出秦安然的不寻常,更何况以前还听说过她打死过r国大相扑呢,但是,她能收这些人的钱吗?
秦安然又不会长期驻在她的店里,保护着,估计一走开,麻烦也就跟着来了。
怎办?
毕竟是长期做惯了生意的,懂得如何避凶趋利,暗暗的掂量了一下,慌忙的上前说:“梁主任,不好意思,你们欠了我五百多块。”
梁主任满意地朝她点点头,然后从皮夹里拿出五张百元,放在桌面上,对秦安然说:“你看,我钱给了!”
秦安然记得刚才红姨对云蕾说到,这帮人在这里打白条吃了两年多,都已经欠下了好几万了,怎么可能是五百?
她疑惑地望着红姨。
红姨很无奈地朝她笑了笑,眼神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
秦安然明白了,原来,红姨依然惧怕他们的势力,所以,才把欠款数说小了,以图大家相安无事。
唉,人家老板都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了,自己强出头又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