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在那些普通人面前表演一次‘变魔术’吧。
“不过都这样了,也没办法。想起以前的日子,我可是整天都和这些泥土亲密无间的待在一起。”
洛娅只好认命。
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既来之,则安之。
这时,大妈的声音透过卧室门传了出来:“我看你们两个的身材都很不错,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什么衣服穿着估计都很好看……我找到了。”
随后,大妈就拿着两套衣服走了出来。
一套上面满是小碎花,红红绿绿的,好不喜庆。另外一套倒是要好上几分,是普通的老式军绿色衣套装,只是布料有些差劲。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家这些衣服可能都有点过时,但是我都洗干净了,你们现在也没有衣服,就先将就着穿吧。”
大妈将衣服递给他们两人:“小伙子,你先进去换吧。女娃娃换衣服要用的时间比较长,你估计三两下就可以了。我去给你们找个袋子,一会儿把湿衣服装回去。”
何本堂接过衣服:“多谢大婶。”
他打算一会儿留下200块钱,就当做是买下了这两件衣服。
“谢什么,这又没事。这衣服不值钱,都是十几年的老东西了。”大妈走到一边开始翻找着。
“对了,是进去这间,这是浴室,里面脏了也容易清洗。”
找到一半,大妈又抬起头指着左边的房间。
何本堂率先走了进去。大妈还在一边叨叨絮絮。
“幸亏你们还遇上了我,不然穿着一身脏衣服,这得多难受……”
洛娅安静的听着。
几分钟过后,何本堂从浴室走出来。
没有版型的军绿色套装穿在何本堂的身上,和那些在体台走秀的模特相比,也毫不逊色。
“丫丫,我换好了,你进去吧。”何本堂手上拿着叠好的脏衣服。
洛娅走向浴室,她路过何本堂的时候,忍不住称赞:“不愧是堂堂,这种将身材缺点暴露无遗的衣服,也能穿的这么帅气。”
她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何本堂也不客气:“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我觉得你也很不错,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也不能遮挡你的美丽。”
他也不忘记吹一下彩虹屁。
洛娅心满意足的进了浴室。
“我找到了。”
找到袋子的大妈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何本堂,不停的点头。
“我就知道,你穿什么都合适。这衣服都被我儿子嫌弃了二十年,说丑。我现在看来,帅气的很啊。”
大妈伸手将袋子递给何本堂。
“哎呦,大婶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肯定会追着你不放。这么帅,每天看着都很赏心悦目。”
大妈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何本堂的满意。
“谢谢大婶,”何本堂将袋子接过来,然后把衣服放进去,“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不过是这衣服恰巧适合我,人靠衣装。”
何本堂觉得大妈为人淳朴老实,所以也愿意和她聊天。
大妈打趣道:“你怎么这么谦虚!你这么帅,我可没有说假话,这不是我没有办法年轻20岁,不然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大妈的眼神虎视眈眈,看的何本堂有点后怕。
女人不管在什么年龄,该有的战斗力还是一分不少。
何本堂正准备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打开。
“妈,我带朋友过来玩了,家里不是有两亩地种着西瓜吗,我带朋友去摘几个,让她拿回去吃。”
门外走进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他一身潮流的装扮,头发染成了黄色,耳朵上还带着两个耳钉。
他是大妈的儿子,林子。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装扮相差不大。
一样的‘潮流’。
林子看到何本堂,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妈,这是谁?怎么在我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林子质问道。
女人看到何本堂,却眼前一亮。
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大妈满脸笑容。
她解释着:“我刚刚在田里干活,看到他和一个姑娘摔倒在田里,一身都脏兮兮的,于是就带回来,让他们换了一件衣服。你看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多合适!”
大妈依旧在称赞何本堂。
旁边,林子带回来的女人,目光贪婪的黏在何本堂的身上,脸都红透了。
林子瞥到女人的表情,立马不乐意了。
“妈,你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家里带,你不问问他是干什么的,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你和老爸的年纪又大了,万一遇上一个坏人,跑都跑不赢。”
林子指责着自己的母亲,说的话意有所指。
他看向何本堂的眼神充满了极度和不满。
大妈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会说这样的话,她愣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着何本堂道歉:
“小伙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儿子有些不会说话,不过他只是担心我,并没有恶意。”
大妈的语气有些尴尬。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警告道:“林子,你别乱说话。这样太没礼貌了。”
“没关系,正如你所说,你儿子是在关心你。”何本堂并不在意。
在他眼里,他不过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中二少年,不知道因为什么正在闹别扭。
“就是,林子你怎么对人家这么没有礼貌。”那个跟着林子前来的女人突然说道,“帅哥,你也是来这里玩的吗?”
被批评的林子越发的生气。
他将自己受到指责的原因全部归结在何本堂的身上。
“我看你才是最没礼貌的那个,到了我家里,你居然还明里暗里的让我妈和我朋友膈应我,你真是不要脸。”
林子有些语不择言。
何本堂则是一头雾水,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无缘无故的被骂。
大妈的脸色彻底的黑了,她提高音量,大声的说着:“林子,你说什么呢?谁教你这么这么说话的,赶紧给我道歉。”
她说完,又转头看着何本堂,面带歉意:“对不起了,小伙子,是我管教不严。你不要介意,其实他也没有坏心思,挺单纯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