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走了之后,一对父母送了一个四岁的小孩进来。华生手中的病例上写着:杜贵,四岁。运动障碍和姿势异常,伴有智能落后及惊厥发作、行为异常、感觉障碍。
“这不是多动症。”华生看了看杜贵的症状,便觉察出了不对。
“我们也弄不懂这究竟是什么病。有些医院说是多动症,有些地方说是脑瘫,有些地方又说是先天性脑瘫,还有说是染色体异常。全国的医院都跑遍了,后来有人说你们这里能治多动症,我们就跑过来了。”杜贵的父亲说道。
杜贵的父母是农民,也没有多少文化,生育的时候就到村里的卫生站检查了一下,出生的时候也是请的乡里的接生员。等到杜贵八九个月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别人的小孩已经满地爬了,杜贵却连爬都学不会。等到一两岁的时候,又发现这孩子不会说话。简单的爸爸妈妈都说利落。
“这孩子这个样子,我们年轻的时候,倒还好,我们怎么也要养活他。但是等我们老了,他该怎么办?这些年,我们拼命的赚钱,然后用赚来的钱带着这孩子四处寻医。大伙都告诉我们这孩子没救,别浪费钱了,不如再要一个孩。我这个孩子都这样了。要是还生个这样的,我们一家怎么活啊!”杜贵的爸爸杜长秋,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比人家四五十岁的人还要出老。粗厚的双手上长满了茧子。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勤劳有担当的父亲。
杜贵的妈妈戴雪萍也跟杜长秋差不多,脸上被晒成古铜色,黑黝黝的皮肤,再加上有些蓬松的头发,让人看起来以为她是个老人。
“我们每天在想,谁要是能够治好咱们娃娃的病,我们就算给他当牛当马都愿意。”戴雪萍说道。
“你们先别急。我给孩子诊断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病。”华生说道。总是有那么一些人,让人无法不感动。
通常来说,对于先天性疾病,中医在诊断上不如西医准确。在治疗上,不管事中医还是西医都缺乏办法。虽然西医在一些遗传病的治疗上取得了一定疗效,而且随着生物技术的发展,将来基因药物也许能够治愈遗传缺陷疾病。但是,中医在对付遗传病方面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不管是先天性疾病还是获得性疾病,终归都是病,只要找到了病根,总会有治疗的办法。
华生很久没有开启的天眼此时开启了。他想看一看,这种基因上的疾病在天眼之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天眼原本就是能够看透生命的本质。身体上有疾病,气,经络上就会反映出来。天眼之下,这些问题就会无法遁形。
华生天眼一开,果然在男孩的身上发现的问题。这个男孩的经络严重闭塞,气也比常人要弱上许多。不用想,也知道这孩子的疾病极为严重。经络不通,身体信息系统便无法开通,身体的信号传递自然会严重受阻。从而导致严重问题。
华生诊断的时间非常短,诊断完之后,华生便紧锁眉头,在想如何治疗这孩子的问题。
“大夫,我们家的娃还有治么?”戴雪萍焦急地问道。
“别担心,我正在想治疗的方案呢。有没有效果、或者效果能够到什么程度,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按不按照我的治疗方案去治疗决定权在你们手上。因为你们是孩子的监护人,你们不同意,我们也没办法。”华生说道。
“大夫,我们相信你,你放心大胆的去治。治不好,那就是我们家娃的命。他这个样子,也是一辈子痛苦。”杜长秋说道。
“你们别急,方案我还没有想透。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先给杜贵做一个简单的治疗,看看治疗的效果怎么样。这样我也好准备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不过你们首先要签字同意。”华生说道。
杜贵的病例早已经传到了观摩室,观摩室早已经是议论纷纷。
“这明显就是先天性脑瘫嘛,所有的症状都完全相符。这种疾病目前还没有很好的治疗办法。如果华氏中医馆连这样的疾病也打算攻克,这也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了。”吉姆显然是又开始怀疑这一病例的真实性。
“吉姆,难道你觉得这个病例有可能是他们请来的托?”西蒙对中国的一些医疗弊端比较了解。
“我可没有说。不过我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这样的疾病也能够治好,是不是意味着这家中医馆是无病不治了?”吉姆说道。
“但是,这孩子的症状即便不用检查,也能够看得出来。难道你因为一个四岁的小孩,能够表演得如此逼真么?”卡蕾问道。
吉姆一下子语塞了。这个孩子实在太小了,还真是不大可能成为医托,即便成为医托,也不可能表演得如此逼真。
“说到底,你下意识里还是看不起中医。你根本不能虚心地看中医的治疗过程。如果,你总是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着一切,就失去了远道中国来学习的意义。”卡蕾说道。
“但是,但是……”吉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请你们安静一点。既然到我么这里来学习,就应该学会如何尊重人。”王佳不屑地看了吉姆一眼,“我知道,你们都有骄傲的资本。但是在这里,请你们最好收好你们的狂傲。”王佳说道。保安已经在不时地往这边看。只要这边有任何异动,就会有保安及时赶到。
“对不起。我只是对这个病例很感兴趣而已。”吉姆说道。
华生这一次从医箱里拿出了银针。经络不通畅,华生准备用银针手法,度入灵力,导入到患者体内。
当华生将银针全部扎到杜贵的身上的时候,杜贵似乎安静地睡了过去。华生手中的银针不停地抖动,灵力不断地沿着银针进入到杜贵的体内。华生作为抱丹期修士,自然非常容易地控制着灵力,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导入到杜贵体内的灵力在华生的控制之下缓慢地在杜贵淤塞非常严重的经络中一动。每遇到一处淤塞,灵力就会慢慢地消耗,去融化那一处淤塞。疏通了一两处,华生便停了下来。他要考虑到杜贵的承受力。即便是疏通了一小段经络,经络的强度还是非常弱的,经络也是非常狭窄。如果贸然将杜贵的经络全部疏通,也许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所以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华生将杜贵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但是杜贵依然还睡得很香。
戴雪萍走进来,对儿子的表现还是非常吃惊的。杜贵平时睡不安稳,像今天这么睡得如此香甜的情况时非常少见的。戴雪萍取下杜贵裆下的纸尿片看了看,依然很干燥。杜贵没有任何自理能力,大小便也是无法控制。所以杜长秋夫妇才给他穿上了纸尿片。
“大夫,你是怎么让他睡得这么踏实的?”戴雪萍问道。
“我给他做了按摩,也许他觉得很舒服。以后,每天我会给他做一次按摩。另外我给他开了方子,到时候也会有护士给你弄好汤药,你们记得让杜贵每天服用便是。”华生说道。
过了一会,杜贵醒了过来,虽然他的表现跟来的时候差不多,但是眼睛却明亮了不少。只是不仔细看,自然不能看得出来。作为杜贵父母的戴雪萍与杜长秋自然能够看出自家孩子气质上的变化,心中满是欣喜。
“果然,这样的遗传病,中医师没有什么号办法的。如果遗传病也能够治好,那这中医也太逆天了一点。”西蒙说道。
王佳不屑地说道:“你们刚才忽略了一个细节。他已经收治了这个小孩子。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们华氏中医馆的一个规矩。在收治病人的时候,必须对病人的病情有一定的把握,否则,除急诊之外,不接受任何没有把握治愈的病人呢。既然华大夫收治了那个男孩,说明他一定哟办法将男孩的病治好。”
“这怎么可能?”吉姆一点都不相信王佳的话。
“信不信由你。我们走着瞧。”王佳也懒得向这群美国医生联系。
戴雪萍与杜长秋在医馆附近租住了一间地下室,房租比较便宜。
“孩子他娘,你看孩子情况咋的了?我咋感觉孩子似乎有所好转呢?”杜长秋说道。
“我感觉也是。你看孩的眼睛,比平时亮了很多。今天回来的时候,我也不需要用很大的劲就能够将他牵回来。”戴雪萍说道。
“对啊。孩子应该是有所好转了。这家中医馆的华大夫确实厉害。才治疗了一次,就好像有了效果。”杜长秋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这医疗费不知道需要多少。”戴雪萍又开始犯愁了,钱包里已经全是一些零钱了。一张红色的票子都没有。
“不管,多少钱,咱们也得给孩子治!不行就一个守着孩子,一个去打工。现在只要不懒,到哪里不能赚钱?一个建筑工,每个月的公子都差不多将近三四千了。一年也能够存下来几万块。先治着。实在不行,我把我自己抵押给华大夫了。”杜长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