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喜气的客厅，一片灰暗。
顾老爷子坐在最高位的位置，下面依次是顾老爷子的子辈，再是顾立言为首的孙辈。
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笑。
顾文蕊哭的声音虽然小，但客厅安静，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儿媳妇的离过婚，她完全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儿媳妇的前夫，是顾立言。
“文蕊，别哭了。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无比威严，丝毫不带一丝感情。
顾文蕊站起身来，收拾情绪。
“宋晗这个女孩，据小卿说是他从学生时代就喜欢的姑娘。前些日子两个人在一起了，我想也是个好事。几次接触下来，宋晗这姑娘大方自信，也都觉得没问题。后来，小卿就求婚了。我和宋晗商量了一些结婚的事，也好奇这个姑娘为什么不要求大办，所以我才安排在顾家举行一个仪式，对顾家对小卿对宋晗都有一个交代。没想到，她居然离过婚……”
说到这里，顾文蕊看了看顾立言。
“我不知道她离过婚，更不知道她的前夫居然是立言。这些事，小卿没和我说过，我觉得他肯定也不知道！”
顾文蕊得罪不起顾立言，但她必须要护着自己的儿子！
她就程卿这一个儿子！
霍琳一声冷哼，抢先道：“她要说了，小卿还会和她结婚？这个女人，就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霍琳就是被顾老爷子的眼神给瞪得咽了回去。
顾深俞是顾立言的二叔，一直都是最冷静的那个人。
“爸，小卿应该会更了解情况，等小卿回来了我们再说，行吧？”顾深俞提议道。
这个事情，估计只有程卿才理得清了。
“好，等！”
顾老爷子的脸色也不好看。
本来开开心心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谁都没好脸色。
顾老爷子有意看向顾立言。
顾立言面无表情，就算是感受到顾老爷子的目光，也只是微微低了低头。
仿佛他同样置身事外，毫不知情。
“立言，跟我上楼去书房。”
“嗯。”
见着顾清鹤起身，顾立言急忙跟了上去。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大客厅的人才是长出一口气，开始多嘴。
霍琳忙着问顾文蕊道：“文蕊，小卿给你说结婚的事情，你没想过要调查对方的背景吗？”
像顾家这样的世家，入门媳妇，不管如何他们都是要调查一番的。
霍琳都对可盈做了同样的事，而顾文蕊居然不把这个东西当回事？
果然不是顾家本家人，没点顾家人的样子。
顾文蕊脸色为难。
“琳姐，您知道小卿性格倔强，他认定的事情，没人改得。他之前没有和我说过宋晗家室的问题，只是说宋晗这姑娘父母双亡，我觉得姑娘可怜，没多问。”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无不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
而霍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都是为了孩子，但是这也太……
哎，看着顾文蕊也不好受的份儿上，霍琳倒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等等吧，小卿会回来的。”顾文蕊下意识朝着顾家大门的方向看去。
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自己骗自己。
“他一定会回来说清楚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