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在一楼安静等待着宋晗下楼。
才过去一个小时，他就见到宋晗踩着高跟鞋到了他的面前。
他摘下耳机，很是惊讶。
“这么快？怎么就你？陆南呢？”
程卿这话刚问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的问题稍微有点多了。
宋晗没说话，喉咙动了动，像是在酝酿什么，可最后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程卿不多问了。
“我们回去吧。”他伸出手，拉着宋晗问道。
宋晗点头。
两人往酒店方向走去。
刚走出nd公司，程卿看着宋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像是意识到什么。
“宋晗，你真的没事吗？”程卿问道。
宋晗不说话。
嗯，这就已经代表有问题了。
“是合作不顺利？”程卿继续问道。
宋晗依旧不说话。
“没事，谈判这个事情就是要一点一点耐着性子磨的，现在不顺利，不代表……”
“我见到了nd的股东。“
宋晗打断程卿的话。
程卿皱了皱眉，他觉得宋晗话还没说完。
果不其然，宋晗下一句话是：“那个人是顾立言。”
程卿明白了。
从他们决定结婚开始，顾立言阴魂不散。
像是在提醒程卿，别忘了宋晗有个前夫，是你表哥顾立言。
程卿握紧了宋晗的手。
并且觉得，他要和顾立言单独谈谈。
宋晗的离开，是在场三位富公子没想到的。
意识到自己情绪化后，宋晗本打算道个歉。
公是公，私是私。
她分得清楚这个。
可没想到顾立言开口说道：“没有能力的人就应该从岗位上消失，而不是浪费所有人的时间。”
一听这话，宋晗明白了。
顾立言是在说自己没有能力，还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林嬴客和陆南有些懵。
要说宋晗的案子很完美，为什么顾立言要说这句话呢？
宋晗知道，顾立言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抓住机会，就会在言语和行为上侮辱她。
这个男人太多变。
前一秒还在替你挡枪挡剑，后一秒就是对你刀剑相向。
宋晗咧开嘴，嘲讽一笑。
“既然顾总看不上我的案子，那我先告辞了。”
宋晗说完这话，提起手提包就走。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陆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而林嬴客期待着接下去剧情的发展。
没想，宋晗前脚刚走，顾立言也站起身回自己的总裁办公室了。
所有擦屁股的事，都得林嬴客来。
“不要在意顾总的话，后续我会联系你的。宋晗的想法很好，主题也不错。”
林嬴客站起身来，和陆南握手。
陆南点头，表示理解。
等林嬴客回到总裁办公室，见着顾立言跟没事人一样喝着咖啡。
他彻底不淡定了。
或者说，是看不透。
“立言，三年前你和宋晗离婚，我们所有人都懂。你的态度明确，你爱可盈，所以你要和宋晗离婚，甚至可盈想办法打掉你的亲生骨肉你都装没事人。可现在……”
听到这里，顾立言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
“可现在，你已经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林嬴客还想说什么，可顾立言的手机响了。
林嬴客也不好多话。
顾立言看了看手机，摁下接听。
“表哥，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