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
宋晗因脑震荡住院的时候，她曾联系过顾立言。
那个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程卿远远不是顾立言的对手。
顾立言一直都是稳坐江山的王。
他举手投足，都可以牵扯太多人和事。
程卿很优秀，但他不够精英。
她拨通那个十分熟悉的电话号码，听到了他的声音。
双方一阵沉默。
最后是宋晗先开的口。
“我会离开程卿，你放过他。”
她的语气平和，像极一个认命的木偶。
她知道，只要顾立言愿意，她这辈子都逃不出去。
她都能猜到，听到这话时，电话那头的顾立言，一定露出一个不浅不深的笑容。
“嗯。”
他的嗓音依旧低沉清冷，独一无二。
“订婚仪式我不会出现，这个婚更不可能结，你放心就好。”
说完这话，她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顾立言，平静放下手机。
她放弃了，不代表程卿会放弃。
陈松走进总裁办。
“顾总，按您的吩咐，所有高端酒店都不会接程卿先生的订单。”
“嗯。”
“可盈小姐那边……要如何回复？”
“随她。”
顾立言这样的回答，让陈松很是意外。
顾立言是一个只会掌控其他人命运的人，可这一次，他尽然将自己的婚姻大事全部交给可盈了？
不，这不正常。
时至今日。
回忆起这件事情时，宋晗下意识推开怀抱中的程卿。
她不能耽误他。
可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固执。
“你值得更好的。”她坚持道。“我还有下一场秀需要在场，我先去了。”
她刚转身准备离开，就是被程卿一把拉住，重新拥入怀抱。
“都说了，你这辈子逃不掉我了，你还在怕什么？”
程卿这话说得轻松，可字字真心。
他这辈子只会认定宋晗，除了她，其他人已经无法走进他的心。
“我真的还有工作，已经快到时间了。”宋晗强笑着说道。“真的，我不骗你。今天不是我们已经订婚了吗？我们也已经办了证，你害怕我跑吗？”
听到这话，程卿倒是放松了。
“我订了下午的票，马上我的个人展就要在帝都举行。你说的，我不能只照顾你，还要继续自己的工作，我尽力做到双双照顾。”程卿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宋晗笑着，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程卿视她如珍宝，什么话都愿意听她的。
像极了当初的顾立言。
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顾立言……
可是现在，程卿是如此让她心安。
“我送你去秀场，然后我去机场。”
程卿不给宋晗拒绝的机会，握着她的手往隔壁秀场走。
为了和她见面，不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他对她是发自内心的好。
那她也会对他好。
“你下次别来了。这么累，咱们见面的时间也不长。照顾好自己，我忙完米兰的时候就会回来。”
宋晗帮程卿拉拢了他的西装，生怕他着凉。
听到这话，程卿兴奋一笑，答应道：“好。”
程卿送她到了秀场门口就没有进去，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他转身离开，前往机场。
宋晗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机突然响起。
那是一个陌生电话。
她摁下接听键。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