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蕊的后退，提醒着程卿他有些失态。
他很快调整会状态，眼神变得柔和。
他伸出手，扶住顾文蕊。
“妈，我刚刚是太久没休息了，累得很，你别在意。”
他语气平静地解释着，但是顾文蕊没有听进去。
顾文蕊一把抓住他的手，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喊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掉进和这个无底洞里了！”
程卿抬起头，不太明白顾文蕊的意思。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宋晗很好，你不用担心。”
顾文蕊听到这话，不知道宋晗到底是给程卿下了什么迷魂药！
程卿好几天没回家，现在胡子拉碴，满面愁容。
她作为程卿的母亲，可看不得自己儿子受这种苦。
她不应该支持程卿和宋晗的，从一开始就不应该！
“程卿！你还没看明白吗？她就是想利用你！”顾文蕊声音加重了几分，吸引了不少路过的病人。
有护士冲着顾文蕊举手示意，示意她安静一些。
顾文蕊意识到是自己情绪波动有点大，压低了声音。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明明有画家的大好前程，可你现在成跟街边的不入流画家有什么区别！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你为了宋晗，和顾立言反目，他毁了你，你有什么好处？你到是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啊！”
顾文蕊急，特别着急。
她亲眼见着自己的儿子一天不如一天。
要说错，程卿的确有错。可是更多的错，是在宋晗。
她当初就是为了利用程卿，而选择在一起。
这些都是顾老爷子亲口说出来的，不会有错。
可怜程卿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妈，你说什么呢？这些事情和宋晗没有半点关系，都是我自己作的。”
程卿已经不耐烦讨论这个话题了。
“再说，就算她要利用我，可是她除了住院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这叫什么？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也不能这样贬低宋晗，她可是你的儿媳妇！为了讨好顾家本家，难道你都不打算要管你儿媳妇了吗？”
“什么叫讨好顾家本家！我什么时候讨好过本家！为了你，我不惜和本家长孙作对！可是结果呢！儿啊！你必须要清醒啊！”
顾文蕊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现在程卿，就是那个装睡的人。
顾文蕊还想说什么，可程卿已经推着她往电梯送。
“妈，谢谢你来看宋晗，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程卿将她送到了电梯。
顾文蕊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
顾文蕊拦着电梯门，看着程卿的双眸问道：“你知不知道，顾立言不会和可盈结婚了？”
程卿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件事。
“他有资格和你争取宋晗，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这句话无意是触碰到程卿的逆鳞。
又是顾立言！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把他和顾立言作比较！
“宋晗是我的妻子！她和顾立言没有任何关系！有那么时间，他还不如去想想怎么抓回安东尼！”
程卿扔下这句话，转身回房。
顾文蕊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