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程卿开车到了盛鼎集团。
从楼下保安处登记，他走到总裁室。
本以为现在顾立言在做其他事，可他在陈松的带领下走进总裁室时，顾立言正在闭目养神。
程卿皱着眉头，表情难看了几分。
陈松早就发现今天程卿不对。
胡子拉碴的，很明显的精神不太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顾立言挥了挥手，示意陈松出去。
总裁室只剩下顾立言和程卿。
上一次程卿在这里时，他扬言自己会给宋晗幸福。
可是这一次再站在这里，好像一切都变了。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说吗？”顾立言问道。
他示意程卿坐下，将自己面前没有碰过的咖啡往程卿的方向推了推。
程卿站得笔直，没有动作。
这就更反常了。
顾立言抬起头，那双黑眸仿佛只需要一眼就能看清程卿在想什么。
黑眸下的那只怪物，仿佛属性了。
程卿回过神来，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表哥，我有事找你。”程卿开口道。
“直说。”
顾立言向来不喜欢啰嗦，越是啰嗦就说明越有问题。
“安东尼带走了宋晗，让我来给你带信。他说，还是以前的规矩，必须要你出面，他才会放人。”程卿的语气不悲不喜，没有任何起伏。
顾立言瞳孔收缩，立马就察觉到这里面的问题。
太不对了。要是以前程卿知道这个消息，那不得急疯了？
“你不会撒谎。”顾立言的定义下得很直接。“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这句话仿佛是刺激到程卿什么，他双手放进裤袋，有些烦躁地说道：“表哥，话不能说得这么绝情吧？”
“你今天很不对。”顾立言拿起自己手边的文件开始查阅，更没有要继续废话的意思。
换句话说，如果今天程卿不实话实说，他顾立言是不打算帮忙的。
程卿的内心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如果他今天带不去顾立言，那么安东尼不会那么轻易放走宋晗。
可是带去顾立言，很明显安东尼会对他做些什么。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让人无法抉择。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程卿不知道自己该选什么。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宋晗。他顾立言的生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真的当他面对生死时，他不知道该怎么抉择了。
“表哥，你别逼我。”程卿死死皱着眉，陷入十分困难的抉择。“求求你了，和我走吧。”
“你知道什么？”顾立言逼问道。
顾立言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这气场逼得程卿更不舒服。
就好像是有一个黑影，死死扼住程卿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出去。”
顾立言已经丧失所有耐心了。
程卿仿佛早就知道，自己劝不了顾立言。
他无奈地从包里摸出一个东西。
“表哥。”
听见程卿还在叫自己，顾立言不耐烦地抬起头。
可他见到的是，是程卿握着一把瑞士军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求求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