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蕊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她仿佛已经知道了会发生的事情。
她喉咙哽咽着，想说的话半天都说不出口。
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应该和这个儿子站在一条线的。
可是理性一直在告诉她，这么做是错误的。
顾文蕊无助地蹲在地上，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程卿在电话那头感受到了她的不对。
“妈，没事，你真的不用担心。”程卿劝解道。“我和宋晗会一直在一起的，你放心吧。”
“小卿……”
顾文蕊含着泪挂断了电话。
她已经无法冷静了，她现在必须做出选择。
顾文蕊自己也不知道程卿会做出什么事，但是她已经意识到一定是危险的事情。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别人家的姑娘。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顾文蕊的眼神渐渐坚定，她知道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选择。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书房。
顾文蕊在门口犹豫许久，终于敲下了门。
“文蕊，进来吧。”
顾老爷子声音铿锵有力。
顾文蕊推门进去的时候，见着姑老爷正在练字。
他下笔有力，明明是低头看着宣纸，却又清楚地知道顾文蕊一直在门外。
“爸，我……”
“文蕊啊，有些时候，要学会取舍。”顾老爷子继续低着头练字道。“舍小家为大家，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是，你必须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顾文蕊明白顾清鹤的意思。
她看着顾清鹤，擦了擦眼泪，哽着喉咙说道：“我担心小卿要对宋晗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立言已经过去，我怕他一个人不行。”
“相信他。”顾清鹤头也不抬地说道。
顾文蕊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
是的，顾立言是一个可靠的人，而且他们都知道，程卿斗不过顾立言。
所以宋晗不会有事的。
宋晗虽然是别人家的孩子，但是她也是个人。
没有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祸害别人的家庭。
顾文蕊也一样。
“好的，爸，我知道了。”
宋墨站在医院，眉头拧成了一团。
程卿若是真的要带走宋晗，那他没必要要处理监控录像。
一旦处理监控录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太明显了。
他不能判断这是程卿故意为之。
顾立言很快就到了，两人碰面，交换所知的情报。
宋墨很干脆地将指挥权给了顾立言。
顾立言顺着顾文蕊的线索，找到了宋晗身上的小卡片。
小卡片被仍在了宋晗病房枕头底下，看来程卿是知道宋晗的秘密。
他黑眸一沉，那只怪兽已经涌现而出。
“还有其他线索吗？”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宋墨想了想，点头回答道：“有个护士。”
“护士？”顾立言不解。
宋墨点了点头，提醒道：“是。我找人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护士。是她让我去外面花园找人，现在看来，她是故意要支开我。”
顾立言眉头一皱，明白宋墨说这话的意思。
“看来，要从那个护士先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