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抬起头，冷笑着。
程卿给过她退路？什么时候？
她们双方都有的错，现在都成了是宋晗的问题？
宋晗不喜欢这种说法，她希望程卿能和她完全冷静下来再谈话。
可是现在看来，让程卿冷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才应该给自己打一针麻醉。”宋晗冷笑道。“好好清醒一下。”
程卿嘴角歪了歪，对这句话有些气愤。
“顾家要我们今天晚上回去，面对一下现在的新闻。家族是一个要面子的家族，我也不能就这么丢了你的清白。”程卿自顾自地说着。“这些事肯定是顾立言弄出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为了救你吧？”
宋晗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太多，程卿明明知道这些，哪又为什么……
他迈开腿，一步一步朝着宋晗走进。走到宋晗面前，他单膝跪地，抚摸着宋晗的脸，眼神里都是宠爱。
宋晗知道，他又要分裂了。
前一秒还在和自己吵架，后一秒就是无比宠爱自己。
“你只用答应我，这辈子一直和我在一起，再也不去想顾立言，我们一定会回到以前。你只用做到再也不见他，彻底离开他，就这么简单。你明明可以做到，可是你为什么要排斥呢？”
程卿的眼神柔和，声音也放缓了许多。
这个要求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可是宋晗知道，她做不到。
程卿见着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自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你看，这个地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就在那边画画，你从那扇门进来。我那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一眼万年……”
程卿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像个兴奋的孩子，一个劲儿和宋晗说着过去的事情。
宋晗听着，心情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只要没有了顾立言，我们就能一辈子在一起。我们可以不死，那我们一起让顾立言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他的眼神是说不出的诡异，宋晗对程卿已经没有爱情，她对他更多的感情，是说不出的恐惧。
“这不是顾立言的问题，到了现在你还没看清楚。是我们……”
宋晗话音未落，却是被程卿暴躁地打断！
“怎么不是他的问题！你还要怎么说才听！”
程卿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顾家我们不用回去了，就这样吧。”他像是做出了决定。
他重新开始收拾输液管等一次性医药物品。
宋晗开始紧张了。
顾立言怎么还没到……
顾立言走到二楼，脚步更是放慢了。
最后一部分楼梯，顾立言看出去，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的影子。他皱了皱眉头，有些紧张。
他知道三楼有人，而他不知道有几个人。
他走到距离楼梯间只有一步的距离，估计扔出一个手机。
听见声响的灿烂，举着手中的针剂冲了出去！
顾立言看准时机，一把拉住灿烂，夺下她手中的针管！
灿烂被顾立言制服住了。
顾立言反手一擒，一击手刀打在灿烂的后颈。
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