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跑到一个相对于较远的地方，喘了一口气。
他急忙拿出手机，拨通警察和顾家的电话，将这里的情况一一说明。
警察反馈很快，答应自己将会马上到达目的地。
而顾家那边，倒是先沉默了许久。
接电话的人是顾文蕊，程卿的母亲。
当然，这个电话是顾立言给宋墨的。见着手机那头的人不说话，宋墨有些着急了。
“你好？请问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在。”顾文蕊声音有些哽咽地回答。
宋墨眉头早就拧成一个疙瘩，既然听见了，为什么不吭个声？
顾文蕊正在思考，到底要对自己儿子做到哪一步。
当然，宋墨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层关系。见着顾家那边并没有即时回答自己，他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催促道：“如果你不能给我回答，那你能不能找一个可以回答的人？”
顾文蕊依旧没有回答。
宋墨已经到了耐心的边缘。
他正想询问对面的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已经有另外一个人接听了电话。
那个声音听起来就是十分严肃。
“是立言的朋友吧？”对方问道。“我是立言的祖父，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听到这话，宋墨更是怀疑刚刚接电话那个人的身份了。
“你好，我是宋晗的弟弟，也是顾立言的朋友，宋墨。”他简单明了。“现在我和立言已经找到程卿和宋晗所在的地方，我已经通知警方，他们很快就回来。但是这里只有立言和我，我担心我们人手不够，所以立言让我通知顾家一声。”
顾清鹤一声轻笑，顾立言的目的可不是通知顾家一声，而是告诉顾文蕊，他要动手了。
这声笑，让宋墨莫名有些紧张。
他皱了皱眉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是被顾清鹤的话给堵住了嘴。
“立言做事不会莽撞，他也不会孤立无援。他让你打这个电话是有其他想法，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会不懂。”
顾清鹤的语气平静，就像是在阐述一件什么简单的事情。
宋墨是听懂了这里面话的意思。
他眉头一挑，正想反驳，却被顾清鹤挂断了电话。
宋墨一笑，看了看手机屏幕，不由得觉得这个老爷子足够有性格。
顾清鹤挂断电话后，不由得看向了顾文蕊。
顾文蕊本来想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剩下抽泣声。
顾清鹤叹了一口气。
顾文蕊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从小看着顾文蕊长大，心里早就认定他是自己的孩子了。
“文蕊。”顾清鹤叫了一声。：别哭了，我们想一下接下去的办法吧。
办法？什么办法？
顾文蕊擦了擦眼泪，哽咽着。
“爸爸，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放弃小卿了……可是，可是……这是我的孩子！我不该放弃他！”
顾清鹤能理解这种心情。
程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聪明孩子。
可是没想到，这个孩子走不出一个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