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和陆南聊着以前他们才认识时的趣事，说到动情处，两人皆是大笑，再将杯中的酒饮下几口。
格林酒吧的环境轻松愉快，宋晗一口气喝了几杯鸡尾酒，很快就是上头了。
“我来之前，去看了看程卿。”
酒精上头，陆南突然开口说这事了。
宋晗一愣，放下酒杯，回忆起自己离开前并未见到程卿的事情。
“他现在怎么样？”她问道。
“挺好的，至少没有以前那样极端了。他在监狱里经常画画，拍卖出去的画都是匿名慈善，这是他赎罪的方式吧。”
听到这话，宋晗是发自内心替程卿高兴。
“你呢？最近如何？有没有找什么男朋友啊？”陆南追问道。
宋晗的粉拳不轻不重打在陆南身上，假装生气道：“你就这么希望我快点嫁出去？”
陆南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我知道我已经没希望了，你应该找个人陪你。当然，是靠谱的人。”
宋晗听着陆南的话，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下，很不是滋味。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十二点。明天还得上班，她要回去休息了。
陆南表示明白，他们俩正打算起身买单，服务生却走过来，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道：“已经有一位先生帮你们买单了，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两人一楞，相视一看，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弄清楚那位先生是谁。
服务生看了看顾立言之前坐的靠窗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装着冰块的酒杯。
“看来，那位先生已经离开了。”服务生随和一笑道。“两位慢走。”
宋晗和是陆南都没猜到那位先生到底是谁，虽然两人都想到过会不会是顾立言，但是想来不会这么巧吧？
他们俩刚走出酒吧，见到酒吧门口有两辆豪华轿车正在等着他们。见着他们出来，司机从驾驶座走下来，帮他们打开车门，礼貌且专业地笑道：“我会送你们平安回到酒店，请先生去前面那辆车，小姐跟我走后面这辆车。”
能有这样排场的人，除了顾立言也没有其他人了。
陆南已经猜到了什么，他拍了拍宋晗的肩膀，笑着说道：“我明天回国，以后有空在联系了，先走了，拜拜~”
说完，陆南头也不回就上车了。
宋晗站在原地，看着陆南的车已经启动，她也只好跟着司机坐上后面的这辆车。
刚打开后座的车门，她俯身正要坐进去，却是在坐在靠左的位置看见了顾立言的身影。
她动作一愣，一时间上车也不是，下车自己走回去更不是。
“小姐？”司机催促了一声，宋晗这才是一脸为难坐上了车。
顾立言和宋晗没有说话，两人分别坐在一左一右，像是不打算有任何交集。
车厢里的气氛异常压抑，宋晗的头一直看向窗外，顾立言一直闭目养神。
像是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氛围，宋晗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顾立言缓缓张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