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嬴客今天中午在公司忙了大半天，距离品牌方的活动越来越近，自然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
本打算到了十二点准时和客户见面吃饭谈生意的他，却是在提前十分钟的时间，被客户取消了中午的饭局。
客户同样很为难，要说这突然来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给林嬴客道歉好几次，林嬴客自然是笑呵呵地接受了。
林嬴客刚挂断这个电话，又是几个方案出现在自己邮箱。林嬴客看完这些，这才有时间收拾收拾准备出去吃饭。
他等电梯的时候，也不忘回复手中的邮件。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到了。
他收好手机，正准备跨步走进电梯里，一抬头，却是见到顾立言和宋晗在电梯里拥吻的画面。
他愣了愣，咳嗽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那个，两位要不要注意一下影响？”
听到这话，电梯里的宋晗立马想松开对方，而顾立言不为所动。
顾立言转过头看向林嬴客，眼神平静地瞪了一眼他，仿佛是在警告着什么。
林嬴客这么有求生欲的人，自然是明白了。
“好的，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林嬴客走到另外一边，迈入了另外一部电梯。
宋晗已经被羞红了脸，她本来就是及其传统的女性，被顾立言这么一闹，她只觉得颜面扫地。
见着林嬴客走了，顾立言的力气也松了不少。宋晗将顾立言一推，看着得逞的顾立言嘴角还有一丝笑容，她气得不行。
“你……”宋晗气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有选择自己气冲冲地走出电梯，去洗手间整理自己的仪容。
顾立言意犹未尽地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满意地笑了。
宋晗气急败坏走到洗手间，发现自己嘴唇的口红颜色淡了不少。她急忙拿出纸巾沾湿水，将自己嘴唇上的口红慢慢抹去，又重新化上一些颜色。
这些动作完成，她又在洗手间心理建设大半天，才是走了出去。
他没想到的是，顾立言居然一直在厕所门口等她。
“你的法文老师怎么样。”顾立言见着她出来了，站直了身子像个没事人一样问道。
宋晗不想理他，只是快步朝着林嬴客办公室走。
“你敢不理我？” 顾立言眯了迷眼睛，像极了发现猎物的猛兽。
宋晗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顾立言，双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
“她很好。”
宋晗很少发火，对顾立言她本来更多的都是在保持一种距离感，可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she or he ?（她还是他）”顾立言追问道。
宋晗已经不想理会顾立言了。
“顾总，后天就是我的活动现场。我这两天会忙着工作，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找我了吧。谢谢。”
宋晗说完这话，便是往公司外走。顾立言一个健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宋晗。
宋晗的眼神里尽是不可思议！她不明白顾立言到底要干什么！
“she or he ?（她还是他）”顾立言又一次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she！”宋晗知道，她不回答这个问题，顾立言估计都不会让自己走！
听到这个回答，顾立言的黑眸沉下去了不少。
他是最清楚的，他给宋晗安排的那名法文老师，是男性。
是什么时候被人偷梁换柱了？
就在顾立言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宋晗已经挣脱开他的手，离开这个地方了。
顾立言握紧了掌心残留的温度。
这是他最怀念的东西了。
宋晗刚走到楼下，就见到了赵先生的老爷车。
她不好意思地走到老爷车前，司机礼貌地帮她开了门。
她迈着腿坐上了车。
“赵先生不好意思，因为我个人的私事，让您久等了。”宋晗语气抱歉地说道。
“没事。”赵先生倒是十分理解，他用眼神示意了前面的司机，便是不再多话了。
司机清楚地知道目的地。
一路上，两人无言。
要说，宋晗对赵先生的能力倒还挺佩服的。从前期的策划到后期的执行，赵先生对这一系列的工序可以说是十分清楚。
宋晗在赵先生的陪伴下，工作效率和速度都是极快的。
不出半天，她就买好了所有的物料。
赵先生送她回了现场，在车上，赵先生突然开口问道：“你和那个顾先生，关系不太一样。”
宋晗为难地笑了笑，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们俩心里明明有对方，只是一直躲躲藏藏。”赵先生不慌不忙地评价着。“怎么，是有什么事情没过去吗？”
宋晗脸上的笑容，倒是加了几分苦涩。
“事情过去挺长时间了，但是我还没放下。”
“为什么？”赵先生追问道。
“他还没道歉，他不道歉，这件事过不去的。”宋晗回答道。“但是，我也不想听到他道歉，我怕自己心软。”
“是吗？”赵先生若有所思道。“他背叛了你。”
“是。”
赵先生点了点头，像是弄明白什么。
“那你可要坚持住。”赵先生继续说道。“别最后在他还没道歉的时候，就心软了。”
宋晗看了看赵先生，突然觉得，他是一个明白人。
巴黎的夜晚，冲充满魅力和故事的。
顾立言回家时，宋晗的窗户依旧一片漆黑，看得出来她还没回来。
顾立言打开灯光，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朗姆酒。
加入柠檬后，一股清香立马在他的口腔里散开。
顾立言心满意足的喝着酒，走到阳台上，眺望着远景。
不出一会，陈松的电话便是打来了。
顾立言摁下了接听。
“顾总，根据您的描述我找了很久，依旧没有那个人的资料。”
陈松的回答，倒是在顾立言的预期之中。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是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中的朗姆酒一饮而尽，拨通了另外一个人电话。
“阿言，这个时间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深俞很少接到顾立言的电话，自然是奇怪的。
“二叔，会有人的资料是我们顾家找不到的吗？”顾立言问道。
顾深俞眉头一皱，沉默半天道：“只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十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