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剧痛带来的不光是宋晗感到脑子昏昏沉沉，还有断断续续的回忆。
好像是有人再撕心裂肺地吼叫，而有一阵阵灯光刺痛着她的双眼。
只是过了几秒，宋晗就回过神来了。
助理被吓得半死，已经去隔壁敲响顾立言办公室的大门。
宋晗回过神来的时候，见着顾立言抱着自己，一个劲儿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缓缓应了一声。
助理能感觉到，顾立言眼神冰冷，恨不得开了她。
“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冰冷地问道。
助理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是问了宋总一些关于马上记者招待会安排的事情，宋总就突然头疼，我要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要不……要不我马上叫个救护车？”
“走开！”
顾立言的素养让他不会子啊公共场合骂人，但是他现在已经十分愤怒了。
记者招待会的问题？
陈松从助理的手里拿过了那个记录了所有问题的小本，先是扫了一眼，就是找到了什么关键点。
他将东西递给了顾立言，压低了声音说道：“顾总……”
顾立言一只手抱着宋晗，一只手接过了那个本子。
他的黑眸扫过上面的文字，已经变得无比冰冷。
“承认艾琳是自己的孩子。”
这几个字，刺痛了顾立言的内心。
躺在顾立言怀里的宋晗已经缓了过来，她靠在顾立言的身上，鼻尖是顾立言熟悉的香水味。
“阿言。”宋晗开口。
顾立言将东西扔给陈松，自己将宋晗抱紧在怀抱。
“没事吧？”顾立言声音温柔地说道。“你吓到我了。”
宋晗其实已经回过神来，她的头也不再疼痛，但是就是想要赖在顾立言的怀抱里。
他们俩就沉默坚持着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宋晗确定自己已经没事后，暂时松开了顾立言，冲着他一笑道：“好了，我还要准备记者发布会呢。”
“嗯。”
顾立言松开了她，伏着身子看着宋晗道：“你可以不用去，我去就好。”
宋晗摇了摇头：“既然都说了是我要和程卿划开界限，那我一定要做好所有的事情。”
宋晗越是坚持，顾立言越是心疼。
他能给到宋晗所有，但是无法抹平的伤口，却是顾立言心中的一根刺了。
“我知道了。”
顾立言知道自己劝不住宋晗，倒不如陪在她的身边好好准备一下。
这次的记者发布会来的人不少，宋晗要准备的东西更多。
但是时间紧迫，如今距离上台不过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了。
宋晗做了什么，顾立言都知道。
郑修是顾立言的人，自然会无时无刻相信顾立言的判断。所以当宋晗要郑修帮她查明艾琳的身份后，郑修第一时间告诉了顾立言。
顾立言没有回答。
这样的沉默，让郑修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好在郑修聪明，先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糊弄过去，便是就当做这件事情翻了篇。
但是艾琳的身份的确奇怪，郑修是为了自己的想法才动手的。
可是这个结果到底是什么，那就不确定了。
十分钟后，助理通知宋晗上台。
宋晗答应了一声，冲着顾立言笑了笑，正要往外走，却被顾立言一股巧劲拉回怀里，低头吻了一口。
不管顾立言做多少次这样的事情，宋晗还是会脸红。
宋晗的粉拳不轻不重打在他的身上，冲着顾立言娇羞一声哼，语气里又是充满甜腻地说道：“多大了人了，还喜欢玩闹。”
她的语气虽然有些责备的意思，但是顾立言听得出来她是在满心欢喜。
“你喜欢，就每天和你闹。”
顾立言的声音轻柔，就像是生怕声音大了吓着宋晗。
宋晗也没时间和他闹了，助理又一次来催促。
一定得去了。
前台，新闻记者们已经到齐了。
记者们觉得今天实在是有意思，前面是程卿和苏苏的订婚发布会，现在又是宋晗的记者发布会。
这顾家内部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好奇了。
吕家一直都是世家排名的万年第二，仿佛只要有顾家的存在，他们吕家就不能起眼。
但是吕家一直兢兢业业，从来不会给自己惹太多麻烦，做事更是小心，在帝都无时无刻维护这自己的世家形象。
而今天顾家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吕家一定是要在现场看热闹的。
吕征算是顾立言的老对手，和顾立言年纪相仿，但是没有顾立言这么高的成就。
也许是在别人眼中看起来他已经算是优秀，但是吕征自己知道，自己连顾立言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当她见着一抹红色的身影从走到记者发布会的话筒前时，他挑了挑眉，倒是来了兴趣。
身边的管家看了看吕征的表情，便是明白他在想什么。
“少爷，老爷说了，让你就是来看看，不要随便做什么。”管家提醒到。
“我知道。”吕征笑道。“那个人来了没？”
管家四下看了看，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看到了对方。
“柳小姐已经到了。”管家恭敬地回答。“少爷还是暂时不要和她说话，毕竟，程卿先生和苏苏小姐也到了。”
吕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记者发布会参加多了，宋晗倒也熟悉套路了。
她先是说明了为什么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情况，简单来说，那就是要未刚刚的事情做一个解释。
台下程卿听到这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我和程卿先生的事情已经是前尘旧事，大家没必要咬着不放。盛鼎集团和tb集团都已经向所有造谣人士发了律师函，不出意外，我们会严格按照律师函上的文字进行管理。我的形象不光代表我个人，同样代表盛鼎集团极其所有子公司、tb集团、科瑞设计等公司一等的观点。现在在网络上有很多人说话不负责，同时中伤程卿先生和苏苏小姐，还影响到我的家庭。请各位记者朋友以后说话注意点。若是还有下次，我们一定不轻饶！”
台下一阵沉默。
“你的孩子是程卿的吗？”
不知道是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