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看吧,能帮的话我一定帮。”顾安想到这家伙这么敬业的份上,也不好直接拒绝。
医生露出微笑道“谢谢,是这样的,我叫韩松,是弃婴,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顾安一愣,没想到居然遇到一个同病相怜的。
“我小时候成绩还不错,学了医,在这个医院做住院总,但真的是太忙了,之前福利院因为一些原因,很缺钱,我就先后凑了一些,最后这一笔还在家里,我没来得及送过去,如果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把钱送去福利院?”韩松非常坎坷的问道。
顾安苦笑,这个韩松真不愧是个烂好人,一个死了有可能变成厉鬼,却硬生生压制住的家伙,这也太……烂好人了。
“好吧,我帮你了。”顾安实在没有拒绝的余地,就算是帮一个同病相怜的家伙。
“谢谢,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韩松高兴的说道,他长长松了口气,并且有些激动的攥了攥拳头。
“等一下,我还要带上我妹妹。”顾安想起沫沫来,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
韩松犹豫了下道“这样合适么?她不会奇怪么?如果误会你就不好了。”
“你这家伙……也太烂好人了吧?”顾安忍不住说道。
韩松楞了下,有些不好意思,顾安道“行了,我妹妹也不是普通人,所以她不会误会的。”
“太好了。”韩松大喜。
顾安一边向徐梦洁的病房走去,一边对身边的韩松道“对了,我帮你可以,回头你也帮我照应下我朋友,就是这个病房的,徐梦洁,一个漂亮的妹子。”
“放心吧!有我在,保证她不会出事的。”韩松保证道。
顾安进病房把沫沫叫上,对徐梦洁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恩,也许要中午,我们再来给你送饭。”
“恩,顾大哥回去注意安全,沫沫再见。”徐梦洁摆手对两人道。
出了医院,沫沫才一抬头看向顾安身边的韩松,韩松没想到沫沫真的能看到自己,被沫沫的眼神吓了一跳。
“哥哥,他是谁?”沫沫问道。
顾安耸了耸肩道“一个烂好人,哥哥答应帮他一点忙,所以咱们今天晚上可能要回去的比较晚了。”
沫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抓住了顾安的手,顾安拦了辆出租车,一上车就问“我们去哪!?”
韩松在他身旁道“去新苑小区。”
“新苑小区。”顾安对司机说道。
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顾安一眼,暗道这个人好奇怪,自问自答啊,顾安也察觉自己有些冒失了,别人看不到韩松,所以自己做事就要小心一点,以免被人当做神经病什么的。
很快到达新苑小区,顾安带着沫沫下车,韩松的目光扫过周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道“跟我来。”
两人跟着韩松走进新苑小区,结果在一个看起来像车库一样的地方停了下来,顾安疑惑道“还要坐车么?”
“不是,这里就是我的住处。”韩松咧嘴笑了笑。
顾安咂舌,这家伙居然租了个车库住下,韩松笑道“别这种表情,你是不知道车库的好,冬暖夏凉还便宜,周围还没有难打交道的怪人邻居。”
“你自己就是那种怪人邻居吧!?”顾安无奈道。
韩松也不在乎,对顾安道“那边的卷闸门上面有我的备用钥匙,你找一下。”
顾安按照韩松的话摸了一圈,终于在卷闸门上面摸到了钥匙,他将卷闸门打开,一股霉气扑面而来,韩松死的时间不短了,这车库里还有一些腐败的味道。
“什么鬼味道?”顾安皱眉,然后拦住沫沫道“沫沫你别进去,在这等我们吧!”
韩松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估计是我死前买的苹果烂了,我这里没有冰箱,这天气腐败也很正常。”
顾安忍不住想翻一个白眼,不过一想到这家伙住车库,连冰箱都不舍得买,还会凑钱给福利院,顾安多少觉得有些敬佩韩松。
“你找一下我的枕头,我怕有小偷,所以把钱缝进了枕头里。”韩松对顾安说道。
顾安按照韩松说的,把枕头拆开,果然摸出三万块钱来,顾安不由的看了韩松一眼,这家伙不愧是医生,还是住院总就能攒到这么多钱,比以前的自己可厉害多了。
“还好,还好,要是丢了就麻烦了。”韩松终于放松下来。
顾安道“怎么办,你有转账的账号么?我帮你转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福利院就在盛海,麻烦你再帮我跑一趟,送过去一下。”韩松说道。
顾安没有办法,送佛送到西吧,带着沫沫离开新苑小区,又打了辆出租车去福利院,这一次韩松比较机灵,没让顾安问就说出了地址,免得出租车司机又把顾安当神经病。
韩松说的这家福利院顾安也有所了解,之前捐过一次钱,这也算是顾安对社会回报的一种做法,每次过生日,他都会捐出一千块,不多,但每年都会有,一次也没有断过,去年顾安捐的就是这家,还得到了一罐饼干作为谢礼,听说是福利院的孩子们自己做的。
福利院大门前,顾安敲了敲大铁门,一个保安走了过来,韩松对这人似乎很熟悉,对顾安道“这是于连,福利院新招的保安,你直接跟他说我就行了。”
“你好,我是受韩松委托过来的。”顾安对保安说道。
保安眉头一挑,有些不爽的道“韩松?那家伙还有脸让人过来,福利院现在情况不好,只不过让他捐点钱而已,居然搞失踪,真是没有良心。”
顾安身边,韩松惨白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丝红晕,顾安立即道“韩先生之前出了点事,所以一直没有办法把钱送来,请见谅!”
“出了点事?多大的事,死没死啊!?”保安点了根香烟,不屑的说道。
而顾安眉头微微一挑,点头道“死了!”
“嗯!?”保安一愣,显然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