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看来,这王嬷嬷志向高远啊。
剧情里也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原主自以为的洞房花烛夜,大战三百回合。
第二日,浑身酸疼。
“公主,皇后娘娘那么疼您,定然不会怪您的。”
“您也要为驸马爷想一想啊。”
“昨日,驸马爷操持大婚,定然也是累极了。”
“陛下和娘娘不喜驸马,若是今日驸马进宫受了难堪,那……”
那个时候,原主满心满眼都是纪乔,一听王嬷嬷说到驸马,哪里还会有其他的想法。
于是,皇后娘娘从辰时等到了午后,同样皇上也从下早朝等到了未时。
不得不说,帝后二人被原主的举动伤透了心。
都说父女没有隔夜仇,帝后二人还以为原主还在埋怨他们当初的反对。
想到这里,林意眼里的冷意愈加明显。
这公主府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也不知道这王嬷嬷究竟是哪一方的。
“王嬷嬷难道不知道我大景朝的规矩吗?”
“本宫身为父皇母后的唯一嫡女,若在今日不去请安叩谢隆恩,那么置圣上与母后于何地。”
“王嬷嬷,若不是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本宫都要怀疑你其心可诛了。”
默璃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王嬷嬷心里一凛,手足无措的解释道“公主冤枉老奴了,老奴只是担心公主的身体。”
“老奴对天发誓,对公主绝没有二心。”
王嬷嬷噗通跪下,重重的磕着头。
“起来吧,一大早晦气的不行。”默璃对于背主的奴才一贯没有好感。
一边拿着原主给的月银,靠着原主耀武扬威,一边又在原主的仇人那里通风报信,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看着铜镜中妆扮好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果然睡了一觉的自己更美了。
“去,看看驸马在哪里,告诉他本公主已经准备好了进宫谢恩。”
默璃站起身来绕过战战兢兢的王嬷嬷,对着另外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嬷嬷说道。
初晨的阳光带着丝丝的暖意,给这偌大又有些寂寥的公主府带来了光明和温暖。
“公主,驸马爷身体不适。”李嬷嬷来到默璃身边轻声回道。
呵呵,果然如此。
这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缠绵的夜晚啊。
就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几个?
看她多善解人意,洞房花烛夜竟然亲自把自家驸马送到了别人身下。
嗯,这个感觉还不错。
“走,陪本公主一起去看看身娇体弱的驸马爷究竟哪里不适了?”
“若是严重的话,本公主好请太医来为驸马诊治一二啊。”
“新婚第一日驸马爷就病倒了,若是不知内情的人,怕是就要觉得本公主苛刻了。”
默璃挥了挥手,带着两个老嬷嬷,四个大丫鬟,一行人朝着书房走去。
“公主,是纪乔的不是,今日怕是不能随你一起回宫谢恩了。”
默璃一进门就看到纪乔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就好似真的快要断气似的。
只不过,有人来为她解下惑吗?
为什么脸色惨白,嘴唇却红润的可以呢?
还有那脖子下若隐若现的暧昧痕迹,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吗?
“哎呦,驸马你这是怎么了?”默璃突然浮夸地高声嚎了起来。
然后,大步流星的来到纪乔身边,一边哭,一边扯纪乔的被子。
“驸马,你的身上这是怎么了?”默璃似是突然发现一般,大声地喊了出来。
纪乔的身子一僵,随即呼吸便有些不稳。
与此同时,默璃听到了另外一道呼吸声。
看来昨夜的奸夫还没有走啊,武力值高就是占优势。
感知到呼吸的位置,默璃假装与纪乔卿卿我我。
当然,这只是在那个人眼里的行为。
毕竟,做过演员的默璃深深知道借位这门艺术的博大精深。
“许是被什么蚊虫叮咬到了吧。”纪乔的俏脸一红,手忙脚乱的把领子理好,把那些暧昧的印子遮挡住。
“驸马,这可不能大意。本公主最爱的就是你这花容月貌,倾城之色。若是你有一点儿不妥,本公主可是会伤心的。”
默璃大大咧咧,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话啊,当然是意味深长。
这不,我们聪颖的驸马爷就听懂了。
纪乔的脸色有些阴沉,这岂不是在说他以色侍人。
“劳驾公主担心了,纪乔皮糙肉厚,不碍事。”纪乔冷冰冰的说道。
以前他也没少给宗政桐甩脸色,但是宗政桐仍然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不得不说,人都是被惯坏的。
默璃勾勾嘴角,这纪乔还摆起架子甩脸色了?
胆子够肥的啊,看来她得让纪乔认清楚现实。
“怎么能说是皮糙肉厚呢。”默璃假意享受的捏了一把纪乔如凝脂白玉的脸蛋,感叹着说道。
“驸马这手感堪比刚破壳的鸡蛋,白皙嫩滑,爱不释手啊。”
默璃感受着房间某处越来越紊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心里不自觉的暗笑了起来。
“公主,请自重。”纪乔义正言辞的说道,就好似是在保护自己贞操的小姑娘。
“自重?不用驸马提醒,本公主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地位尊崇。”
“不过,驸马不用羡慕。谁让本公主就是看上了你这副皮囊呢。”
“本公主的驸马自然也是尊贵之人。”
谁让原主当初为嫁给纪乔使尽了手段呢,谁不知道宗政桐爱纪乔成痴。
如今,她只有潜移默化的把原主的这份痴情当做是对纪乔皮相的痴迷。
这样,就算到以后,她对纪乔做些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是看厌了这张脸。
毕竟再美的事物也总有产生视觉疲劳的时候。
“公主,你怎可如此……”纪乔涨的脸通红,眼角甚至都隐隐约约的出现了泪花。
“驸马,你怎么激动的都哭了呢?你是驸马,本公主对你好,疼你,宠你都是应该的。”
默璃抢断了纪乔的话,唉,她这张嘴真是越来越能扯了。
生生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你,你……”纪乔磕磕绊绊,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