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的映照下,两颗心和头颅一样越靠越近。
外面的雷声变成了某种催化剂,殷谨突然很想邓瑜,很怕跟他分开,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跟他在一起,就这么在一起……
分开的时候邓瑜微微喘着,“从我知道喜欢你的那刻起,我就想着娶你……”
被筒里感觉越来越热,殷谨被他紧紧的抱着,伸手去触他的脸。没有眼镜阻隔的脸显得比平常更真实,更惑人,像是脆弱的瓷器。
“感谢十七年前的今天,你出生了。”殷谨的眼里闪着细碎的亮光,轻轻说。
殷谨突然被抱得站起来,给推靠在身后的墙上,邓瑜不管不顾的抱紧她吻上去,殷谨渐渐感觉出邓瑜有些失控了,虽然她也很想就这么和他亲密下去……但这一世,毕竟还不是时候。
“邓瑜,瑜……”殷谨断断续续的小声说,“现在不是时候。”
邓瑜正像个贪婪的小兽,哪里听得进去。心爱的人就在怀里,隔着睡衣也能感觉到她的温热。
突然殷谨听见一声开门的响声,她忙推开邓瑜打开阳台的门躲到阳台。
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樊惠红的声音,“呀……那是谁?邓瑜?”
“哦……”
“你怎么站在那儿啊?吓我一跳,这孩子……”
“我……我睡不着,在这里看雨。”
“是不是雷声太大了,我给你弄两个棉花团儿你塞耳朵里,吵也不能不睡啊。”
“哦,谢谢阿姨,不用了,我带上耳机就是了。”
“好吧,快睡吧别着凉。”
接着殷谨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她没敢立即出去,缩在墙边偷偷往里看,过了会儿见卫生间的门打开,樊惠红出来回自己房间然后房间的灯光熄灭,这才敢把阳台门打开进来,还好阳台的窗户都关严实了,否则非冻僵了不可。
见邓瑜正要起身过来,殷谨忙打手势让他继续躺着。路过他床边殷谨蹲下身悄声说:“晚安。”
邓瑜伸手扯住她衣袖,殷谨无奈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两人无比眷恋的分开,殷谨犹如一个影子似的逃开回到房间。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跳,殷谨给他发短信,“现在还怕打雷吗?”
没过一会儿信息就回过来:“不怕,可就是越听越想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殷谨暗骂他一句,把手机压在枕头下闭上眼,去细数外面的雷声。
第二天殷谨照例早早起来,悄悄地穿好衣服,无声的穿过客厅从邓瑜床前经过,他睡得像个孩子,放在脸旁的一只手手指松松的曲卷着。
殷谨带上门脚步轻快的下楼,今天她不想熬粥了,那会惊醒邓瑜。她跑到街上买来刚出锅的咸豆浆还有酥脆的油条,两手端着盛豆浆的小锅,一只手腕上还挂着一袋子油条。回来的时候悄悄进厨房把豆浆放在火上,油条拿出来两根切成细圈,以便盛出豆浆来的时候洒在上面。殷谨他们这边的咸豆浆是很有名的,煮熟的豆浆里面放上盐,碎花生米,虾米,牛肉粒等各种佐料,再依据个人口味或加香菜或加葱花。殷谨一家喜欢喝的时候把切薄的油条泡在里面,早上热热的喝一碗便感觉周身热乎又舒畅。
殷谨正切着,突然抬头发现墙上有两个影子,吓得立刻回头看,却见邓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没戴眼镜,头发乱翘着,见她回过身来只是揉了揉眼像是还没睡醒。
“我把你吵醒了?”殷谨问。
邓瑜放下揉眼的手,吸了吸鼻子,用下巴指指油条和锅子,“是那个,我闻的好饿。”
殷谨笑笑,“你去洗手,我帮你盛一碗,小声点哦,妈和音音还在睡呢。”
邓瑜眨巴着眼睛看她,突然环上殷谨的腰身用头在她颈窝拱了两下,这才转回身慢吞吞的走了。
殷谨面颊发热,揭开锅盖盛出一碗,在上面撒上葱花和油条圈,放上勺子端到客厅饭桌上,把剩下的油条放进小簸箩里也端过去。然后去收拾邓瑜的床铺,然后回房间把自己的画卷好准备出门学画的东西。做完这些邓瑜也出来了,额发上沾着些水珠。
殷谨递给他一件他的外套,“那,先穿着吃吧,别等凉了。”
邓瑜看了眼已经收拾好的床铺,感觉莫名窝心,接过外套穿上,“你不陪我一起吃。”
“你先吃,我去厨房再盛。”
殷谨说着也去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下来一起吃,邓瑜的上唇上沾了一圈的豆浆渍,吃的津津有味。
“我待会儿出门学画,你跟我一起走么?”殷谨问。
“嗯——”邓瑜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怎么那么快——”
殷谨把手帕伸过去擦着他的嘴,“快吃啦,明天就又上学了,天天见你也不嫌烦,我都烦你了。”
邓瑜突然一张口咬住了手帕,呜呜囔囔地说:“不准你烦我,现在就烦那二十二周岁后怎么办?”
殷谨拽了两下没拽动,索性松开手打了下他的头,邓瑜趴在桌子上没皮没脸的笑,和平常正儿八经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本来还想跟她闹,樊惠红的卧室门突然打开,樊惠红打着哈欠出来,殷谨忙跟母亲说了待会儿邓瑜和自己一起出门的事。
“这么早啊。”母亲说,“那好吧,你们路上慢点,小心积水。邓瑜你吃好了再走,不用赶。”
“嗯。”邓瑜忙点头。把碗里的一点迅速吃完,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换上,出来的时候又衣冠楚楚,镜框闪亮。
不过出门后殷谨很快就受不了了,邓瑜像是解放了天性,骑个大童车本来就够显眼了,他还不好好骑,仗着车子有辅助轮故意地甩着腿划水,还堵在殷谨的车面前不让她骑快。殷谨作势要踢他的车时他才忙忙的蹬两下躲开,然后又回来流里流气的继续招惹殷谨。
“你是过一次生日缩小一岁是不是?幼稚不幼稚!”殷谨气急地说。
邓瑜又“划”着车回来了,笑嘻嘻的还有点像喝醉了。
“我陪你一起去夏老那儿好不好,我也许久没见他了。”邓瑜说,“让妈跟他说说,说不定我能让你师弟,我天天侍奉你好不好师姐?”
“去,你是去学国画还是去骚扰我,告诉你这是我好容易得来的学习机会,不许你给我捣乱。”殷谨说着照着他的小轮子就狠踹了一脚,“回你家去!”
邓瑜惊讶的看了下自己的小车轮,停下检查一番后无辜地说:“你给我踹坏了,我还得换上备胎。”
说着就从书包里找出一把改锥,绕到车后面把备胎拿下来准备换上。
殷谨回头看看路上的行人和车,真的好想把他扔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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