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呀?”殷谨又收回来翻来覆去的看,“难道是购物卡?”
秦蒙扯了扯嘴角,“那是房卡,你真看不懂吗,那上面写着酒店的名字和门牌号。”
殷谨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秦蒙,“他给我这个干什么呀,我有地方住干吗住酒店,哼,他给你们那么多的钱,就给我个破卡。”
殷谨皱了皱小鼻子,赌气似的把卡扔在垃圾桶里,“臭管总,小气鬼。”
秦蒙小心的看着殷谨,见殷谨面色绯红眼神飘忽,一副酒醉的样子。
“学姐,我进去上个厕所,你等等我啊。”殷谨突然说。
“哦……”
殷谨进去隔间,没一会儿就摇摇晃晃地出来,和秦蒙一起回去。
到了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慢慢停在殷谨和展鹏面前,司机下来说:“殷小姐,我是冯总派来接你的,我们走吧。”
殷谨确实认得这司机,点了点头对展鹏说:“哦,那导演我坐他的车就可以,冯阿姨你认识的,他是她家的司机。”
殷谨说着把身上戴的首饰摘下来给展鹏,又说:“礼服和鞋子我明天还你吧。”
展鹏见殷谨这么条理清晰又有点愣了,但是说:“那些不用还,那是赞助商报销的。”
殷谨点点头,和导演道别坐进了车里,司机关上门去驾驶席上车。殷谨正疑惑为什么这次让她坐副驾驶席而不是后车座,一回头就看见邓瑜正坐在后面,这家伙正像个石像一样望着她。
殷谨瞬间明白了,冯爱琴根本就不知道她来这里吃饭,是邓瑜在这里假传圣旨。
车子在半路猛地停下,邓瑜过来拉开车门不由分说的把殷谨拉下来让她和自己一起坐后面。
“你还喝了酒?”邓瑜的眉毛拧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殷谨的胸前,她虽然穿着羽绒服,可是没拉上拉链,露出里面的黑色礼服。
“好热的。”殷谨把他的外套推开,低头看看自己,“这就是普通的礼服,有什么大不了的。”
殷谨索性继续装醉,突然伸手摘了他的眼镜戴在自己脸上,模仿着他的声音说:“我是一本正经的邓瑜。”
邓瑜的脸涨红,可是仍绷着表情,把眼镜给她拿下来说:“你还耍酒疯?”
“对呀,你能拿我怎么样?”
殷谨抱着胸,撅起嘴一副不怕他的样子。
邓瑜向前瞄了眼司机,说了句“别看后视镜。”
殷谨正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嘴唇就被封住。
这么小的空间内,什么声音都会被放大,况且还有别人在,简直是双倍的羞愧。殷谨已经后悔干吗没事招惹装醉招惹邓瑜了。
车子到了殷谨家的小区,司机小心的往后看了一眼,“少爷……到了。”
两人面红耳赤的分开,尤其是殷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下车前乖乖的把羽绒服拉链拉上了。
邓瑜神情也有些羞涩,低声道:“你这件衣服还是很漂亮的……”
殷谨气鼓鼓看他一眼,是啊,你尝出甜头了当然说好!
殷谨下车一路小跑往自家楼洞跑去,心想虽然邓瑜可恶,但是这么一来她嘴里的酒味儿没了……
到家后发现母亲在骂人,殷谨忙问怎么了。
“你那没良心的舅舅,他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在打工的地方不好入小学,现在要送回来上学!”樊惠红忿忿地说,“那孩子本来就一直欺负音音,现在送回来要住他外婆家,你舅舅说要把音音也送过去陪着弟弟。什么陪着弟弟!不就是再给他当小丫鬟让他欺负着解闷儿。那孩子的外婆是音音什么亲戚啊,半点关系都没有能向着音音吗?”
樊惠红离婚后最恨别人重男轻女,自己的弟弟也骂的狗血喷头。
殷谨忙回房间看了看音音,只见她正趴在床上暗自流泪。
殷谨忙过去拿手帕帮她把泪擦了,“别哭,眼泪进了纱布里面伤口可要发炎的。”
音音一听这么说忙自己抹了抹眼睛,抬起头跟殷谨说:“姐姐,我不去那边,那边的外婆不是我亲外婆,她不喜欢我……”
“不去,姐姐不会让你去的,况且你现在还在恢复期。”殷谨说。
然后出来在门口问:“妈,你怎么回舅舅的?”
樊惠红回过头说:“我让他过来。”
“你让他过来接音音?”殷谨提高了声音。
樊惠红猛地站起来,“我让他过来自己看,他自己不管女儿,我们给音音做了修复手术,现在音音包着半张脸我看他怎么能接回去让音音去做小丫鬟!”
殷谨虽然觉得母亲有点过激,可又想这样也未尝不好,舅舅只有负疚的情况下才可能让步。
果然没一会儿殷谨的舅舅来了,樊惠红直接回到房里把音音拎出来,推到殷谨舅舅面前。
“来领走吧,就这么让她回去继续给那个小兔崽子欺负,干脆半张脸都毁了!”
殷谨舅舅听殷谨解释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低下头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语,然后小声问姐姐手术花了多少钱。
“到现在快四千了,怎么你要给我钱啊?”樊惠红嘴上也不客气。
殷谨舅舅果然沉默了,半天支吾一句,“钱……都在她那儿。”
樊惠红把音音拽过来,“既然我给音音花钱了,那这事儿我就有权利做主,她就留我这儿了,人家医生说了恢复期很重要,你想把音音领走让那个小崽子再祸害她,你就先把手术费赔我,反正这一回去那半张脸肯定是毁,你还指望那边会带音音去复诊吗?你问他们愿意掏这个钱吗?音音在我这里当个瓷器一样捧着还怕出差错呢,她刚做完手术你还让她回去照顾你儿子,你儿子不能换个人欺负吗?”
殷谨舅舅立刻不说话了,樊惠红的话难听,但也最实在,他做父亲的总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表示女儿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回去商量商量吧。”殷谨的舅舅小声说。
樊惠红起身就把弟弟往外轰,“你赶紧走,我看着你就生气!要不你就叫那个女人来,叫她来把钱还我,没钱就别提把人领走的事!你个窝囊废,音音跟着你难怪脸让人家烫成那样,你早晚遭报应!”
殷谨舅舅猛地抬起头,看着音音,随后眼里的光又一点点熄灭,最后还是隐忍的低下了头。其实,他怎么会没有怀疑过呢,只不过是心自动依附了能够太平度日的那一边罢了。
殷谨舅舅离开了,樊惠红还在生气,骂着弟弟不争气,一家人当初白那么疼他了。
殷谨先回房哄了哄音音,音音不哭后殷谨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那个袋子,管尚祁送的。殷谨出去把袋子里的盒子打开,竟然是一挂钻石项链。
她正好拿去给母亲,说是投资方送的,自己是学生不用戴首饰所以送给母亲。
樊惠红忙拿过来左看右看,用手摸着上面的钻石。
“哎呦,秋敏戒指上的都没有这么大……”
感叹了半天,觉得还是不敢戴出去,可是就这么卖掉又有点舍不得,毕竟女人哪有不爱珠宝的,于是把盒子盖起来说:“先留着,等有什么大场合的时候再戴。”
说完捧着进了卧室,总算把生气的事忘了。
晚上把音音哄睡,殷谨靠在床头平静的望着对面,她知道,这时候好戏应该已经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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