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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都市言情 >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 第四十章 沁官(二)
  晚饭又教做热汤面,配菜正是好几个火锅子,一锅河鲜,一锅豆腐,一锅菜蔬。热汤下肚,只觉无比畅快。饭后,璎珞打开带来的剔红蕉叶纹六重葵口盒,将每盒平铺,排了满满一桌,都是自己在家做好的各色点心。
  饭后,璎珞在灯下写了一首小诗,诗云:
  是从前的你
  相知难相忘
  若续此生慰思量
  是从前的我
  踏遍烟霞为两相望
  一朝一夕有你在身旁
  傅恒看了,心生感慨,问她哪里看来的,她便说自己曾在一本《诗话偶集》的书里看到的,很喜欢,所以记着了。
  接着,璎珞在灯下绣花,傅恒继续看折子,具“议片”,撰拟“廷寄上谕”,筹划东巡。每到皇帝准备巡游,军机处便繁忙无比,提早计划安排,精准计算携带的人员和资料,保证皇帝在巡幸中继续处理政务,还不增加载运负担,成为军机的首要任务。
  夜里上床后,二人对卧,傅恒看着璎珞道:你真的已经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了?璎珞也看着他,懒懒地道:那都是少爷给璎珞的……接着把皇帝说的公私不分的话说了,咯咯直笑。傅恒摇摇头,道:他如今也觉得了,对我们,公和私,他确实难以分清。不过,这话,他只在你面前会说,他自己也烦恼,他经常申饬臣下,说他们公私不分。
  璎珞又笑起来,道:皇上是人,又不是神,他这样再正常不过了,我没觉得有什么。我上次入宫,瞧他和沉璧可好的很。傅恒笑起来,道:他们俩是夫妻,和我们一样。书里道,‘至私者虽妻夫,而你知我知;则至公者,又夫妻也。’
  璎珞感慨道:‘一朝一夕有你在身旁’,少爷,我夜里醒来的时候,看见身旁的你,真好。以前在长春宫,我看皇后娘娘总盼着皇上来,那时候我不懂,为谁风露立中宵?尤其是为皇上,何苦来呢。原来,和所爱的人,就是想朝朝暮暮,一生一世。傅恒看着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道:生生世世。
  璎珞欢喜地一笑,握紧了他的手。过了一会儿又道:其实你想错了,我觉得沉壁和皇上也是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皇上在她面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和丈夫,可以随心所欲,这在宫里太难得了,所以皇上才那么喜欢她。但姐姐要是真知道皇上和沉璧这么好,会作如何想?傅恒道:姐姐不知道的好。璎珞又笑起来,问道:你为了姐姐介意沉璧?傅恒摇摇头道:皇上还可以对一个人说姐姐,多好,你不是说过,她就是皇上的那扇门,那个人。
  他觉得,法蒂玛跟了皇帝很好,因为这两个人合适,也许她真的像璎珞说的那样,又像姐姐又像自己,所以她和皇帝在在都合适。皇帝虽然不是以貌取人,他自然是爱美貌,谁不爱呢?法蒂玛真是戳中他所有的心,法蒂玛也值得最好的一切。但璎珞说他们俩是普通夫妻,他实在不能赞同,那是女人的想法,不过有自己在,法蒂玛就能永远拿着圣宠。而姐姐,她适合和心爱的人来这自在农庄生活,这在皇帝更绝无可能。
  夫妇俩不知道的是,皇帝不仅可以对着容妃说容音,还可以说璎珞,而且常常说。
  璎珞又一次在天没亮时入宫。早膳过后,皇帝教容妃一起进里间并关上门,问她太后是怎么说的。璎珞知皇帝心怯,不敢一个人听,才要容妃作陪。待她说完,皇帝泪流满面,她和容妃都早已知悉,但于动情曲折处亦不免潸然泪下,皇帝也不疑有他。她和容妃使了一个眼色,自走出去带上了门。李玉守在殿外面,德胜便引着她去储秀宫见令贵妃。魏湄见她眼圈红红,似有悲伤之色,忙问,她只说是外面风沙迷了眼。
  待她随小太监出了储秀宫,在宫中甬道上见到那拉氏的肩舆过来,想是来看魏湄,于是她低头行礼,只待她过去,便即前行。那拉氏见她神色有异,便叫肩舆停下,问道:纳兰夫人,是令贵妃有什么事吗?璎珞摇摇头,只福了一下,转身就走。那拉氏十分奇怪,后来问了魏湄,魏湄什么都不知道,只按璎珞的话说了,但那拉氏自是不信。
  自去年魏湄协理宫务以来,那拉氏表面上和她也亲近起来,魏湄恭敬谨慎,绝不擅专,除了她受宠于皇帝接连生子这一条,那拉氏其实挺中意于她的听说听教。自她小月后,宫务撂下了,太后也早已远离禁宫,那拉氏对她的芥蒂更淡了些。和袁春望说,如今的后宫,自己,容妃和令贵妃三足鼎立,是一个稳妥的平衡,再难有新人能插进来了。所以她二人的关系比那拉氏和容妃还融洽,珍儿现在交好的不仅是彩云,还有细君。
  而魏湄面上和气,心里和她自然并不亲近,同她对魏湄一样。李氏自是吩咐储秀宫上下把紧口,更密切注意魏湄饮食起居的安全。和魏湄亲近后,那拉氏见魏湄家常总戴着一个鲜红的玛瑙镯子,开始以为是皇帝赐的,后听说是太后的旧物,于是在心里冷笑。而魏湄常弹的“月露知音”自然也让她心里不痛快。所以她自己其实不怎么去储秀宫。
  魏湄突然要纳兰氏入宫作伴,皇帝又允了,虽然那拉氏知道魏湄并不知道纳兰氏到底是谁,不免有所警觉,所以才常来她处走动,但问了魏湄几次,根本看不出有何不寻常之处,只知道在一起斗雀牌说闲话,璎珞又难得才进宫一次,珍儿也探问不出什么,她便渐渐丢淡了。那拉氏恢复全权理事后,袁春望并未复职敬事房总管,好在孙方基本不拂逆皇后的意思,太后又已被皇帝冷落,那拉氏便无所谓,珍儿常常为袁春望不平,但袁春望自己好像不怎么在意。
  璎珞走后,皇帝抱着容妃痛哭,容妃一早便教李玉去军机宣布皇帝病了,要辍朝数日,自己一直搂着皇帝,柔声抚慰,不教任何人进来打扰。那拉氏派人来问,李玉只教德胜回说皇帝受风头疼,并无大碍,歇息歇息。那拉氏看这光景,便疑心皇帝这日是见了魏璎珞,心情不好,称病不出,在心里冷笑。这两人因自己那时的好计,永成陌路,看魏璎珞今日神色不属的模样,皇帝和傅恒的心病永远好不了,而容妃和魏湄两个都被蒙在鼓里。午后慎嫔来陪她时,她觉得心里爽快,话都多说了好些。晚上还去佛堂里看着三盏蜡烛,嘲笑一番。
  皇帝痛哭了几场后,心里好受了些,容妃教人送了漱盂香巾进来,亲自伺候皇帝净面更衣,李玉悄悄问她究竟是何事,她只摆摆手,说晚些时候再告诉他。皇帝一直没说什么话,消沉了数日,便教开朝。又过了三日后的傍晚,带着李玉和容妃去了畅春园。
  在凝春堂,太后扶着刘嬷嬷出来时,见皇帝一个人跪在自己座位面前,便举手叫刘嬷嬷退下,也不过去坐下,只在侧面的椅子里坐了,道:皇帝起来吧。皇帝于是转过来,还是跪在她面前。她一笑,问道:皇帝,许久不见,你这是做什么?皇帝叩头道:儿子跪谢皇额娘大恩。太后摇摇头道:养育之恩,皇帝已报了,我并无怨言,皇帝回去吧。皇帝并不起身,激动地说道:不,儿子今日来跪谢的是皇额娘成就儿子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的大恩。
  太后这才吃了一惊,想了想,明白了,摇摇头道:是刘燕儿告诉你的?皇帝也大吃一惊,怎么,璎珞并没有问太后?!忙抬起头来。母子两个对视的瞬间,皇帝道:儿子明白了,刘嬷嬷告诉了璎珞,她和朕说要来问您,但她问的是刘嬷嬷,定是怕您伤心。太后于是点点头,长叹了口气,道:皇帝,往事我本不想再提,若你来问我,我才会说,她就是来问我,我也是不会说的。如今我就只剩一把老骨头了,皇帝要怎么处置我,请便吧。说着闭上了眼睛,缓缓拈手上的佛珠。
  皇帝立刻膝行到她跟前,抱着她的双腿,哽咽道:皇额娘,都是儿子不好,儿子对不起您,儿子给您陪罪!说着痛哭流涕。太后被他摇晃,心里酸楚,也流下泪来。过了好一会儿,太后睁开眼睛,颤抖地伸出一只手去,放在皇帝头上,低声道:红卉终是死于我之手,你……皇帝哽咽道:儿子明白,当时出了那事,额娘迟早都会……太后叹了口气,道:先帝子嗣不充,我若不去他面前进言,算立了一功,我一个不得宠的格格,是得不到你的。
  皇帝泪流不止。太后继续在说:那时,雍亲王嫡福晋之子早殇,年氏才生一女,李氏剩了一个儿子,宋格格二女均已殇,我只有一个多病的和安……唉,孩子,我对不起你额娘对不起你……我已没几年阳寿了,所以也不自戕谢罪了。今儿话既然说开了,你便好好地去吧,总算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重见天日,教皇帝你全明白了,我死也瞑目了。说着站起身来,打算转入内室去。
  皇帝激动地抱着她,道:不不!璎珞说,额娘最后对来赐……的人口述遗言,说将弘历托付给您,请皇考务必同意,她才能安心地去,对吗?温嬷很多事都不知道。太后不答亦不看他,只道:红卉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自叹不如。皇帝眼泪簌簌而落,哽咽道:您原谅儿子,若没有您,怎么会有弘历的今日,您原谅儿子吧!太后也淌下泪来,想挣脱他但挣脱不开,加之心里激动,脑血上涌,晕倒在椅子上。
  皇帝大吃一惊,叫道:皇额娘!皇额娘!刘嬷嬷立刻从内堂转了出来,她本是用药高手,忙道:皇上,让奴才来。说着给太后把脉,然后挑了醒药,放在太后鼻端。又叫两个宫女上来和自己一起扶太后,并叫另一个宫女去叫容妃和李玉来。
  待众人将太后放倒在内室的床上,容妃给她盖上被子。皇帝和李玉刘嬷嬷都跪在床前。少倾,畅春园的值守太医到了,看过太后后,说老人急火攻心,内息不调,切不可惊动她刺激她,就让她静养,待她自己醒来。然后开了药方去煎药。
  皇帝又开始流泪,容妃便给刘嬷嬷和李玉使眼色,二人于是退了出去。容妃走下来,将皇帝扶到榻上坐了,自己站着,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脊背。皇帝哽咽道:都是朕不好,让皇额娘伤心激动,若她有个好歹,朕可怎么办?容妃轻声道:皇上先不要着急,皇额娘不会有事,这一天她老人家定是早料到了。说着看看那边床上躺着的太后。
  晚膳后,太后还是未醒,皇帝一直坐在床前,劝不走。于是这夜,皇帝和容妃便歇在了外间的坐榻上。第二日天还没亮,刘嬷嬷叫醒了二人,说太后醒了,已召太医瞧过,说无碍,太后有话要对皇帝说。皇帝立刻披上外衣,匆匆下地,趿(ta1)了鞋,便进内去看。只见太后半靠在床上,气色比昨日好了一些,心里安慰,跪在床边,道:皇额娘,请责罚儿子,但千万保重身子。
  太后十分欣喜,道:皇帝,我都听刘燕儿说了,昨儿夜里辛苦你了,定是没睡好觉吧。皇帝忙道:皇额娘说哪里话,都是儿子的错,您没事就好。您身体不适,儿子本就应该侍奉在侧。太后微笑道:皇帝,你回宫吧,皇额娘啊,满意了,别为我耽误朝廷的正事儿,有空再来。
  皇帝刚要说话,刘嬷嬷在一旁道:皇上,您就听太后的话,让老人家静养几日。奴才今早也给太后把过脉,没什么大碍,皇上放心。容妃梳洗穿戴好,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皇帝道:皇上,您就听皇额娘的吧,臣妾在这里替您侍奉皇额娘,您可以放心。皇帝于是点点头,又对太后道:皇额娘放宽心,保重,儿子过几日再来。说着又叩头,才和容妃一起出去了。太后看着他的背影,刘嬷嬷笑道:皇上是您养的,您就放心吧。
  太后似笑非笑,看着她道:你什么时候告诉魏璎珞的?刘嬷嬷便把容妃去年来问自己的话说了,容妃说还是要魏璎珞来告诉皇帝,所以这事拖了这么久。太后一笑,道:怎么沉璧也知道了。刘嬷嬷道:容妃娘娘那么聪明的人,又是您的女儿,见您和皇上这样,自然是着急的,奴才也是着急。不过她倒是沉得住气,奴才瞧着,皇上一直不知道,到现在也不知道,只以为是魏璎珞问了奴才告诉他的。容妃娘娘真是像您年轻的时候。
  太后叹了口气,道:唉,我这人,没什么好处,倒是沉得住气。刘嬷嬷笑道:瞧您说的,没有您,怎会有皇上的今天,我们大清国的今天!太后道:六阿哥出生后,先帝那样喜欢他,我的心都凉了,圣祖说接弘历入宫抚养,我才稍微安了点儿心,想着弘历将来就是做不上太子,先帝也不能小瞧小用了他。年氏走后,先帝还将六阿哥的名字弘晟改成富慧,我真是担忧的。刘嬷嬷笑道:这人都是命,六阿哥天不假年,可不是偏了我们。太后没言语,闭上了眼睛。
  刘嬷嬷心里忽然一惊,脱口问道:难道六阿哥……太后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刘嬷嬷恍然大悟,背脊一股森森凉意窜将上来,不是因为六阿哥之死,而是因为太后竟然将此事隐瞒了这么多年,滴水不漏,连自己这个她最亲近的身边人都不知道……怪不得她说她沉得住气……忽然想到,那时候耿氏一心想保全弘昼,不和太后母子争,还亲近着太后,是个聪明人,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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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廷寄上谕,议片和军机处操作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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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机处,顾名思义,是军机部门,处理国家的最高机密。所以军机处(包括军机大臣房和军机章京房)不能随便进入,“有两人正襟危坐守护”。军机章京也接触到所有的国家机密,“军机章京仅因与部院官员交谈,便会被训斥”。“军机大臣们更自我隔疏,倾向于离群独处,避开任何令人起疑的官员和社会联系,“需要上报拒收礼物,款待的客人,不回访客人等”,所以军机大臣家都拒绝收礼,门庭冷峻。和绅是一个异数,他的崛起除了和乾隆老年昏聩有关,还和当时的客观形势有关,军机无人。在乾隆那里,他最中意的军机领班就是傅恒,只有傅恒做了二十余年,后来者皆无法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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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军机处到底是如何操作的,军机大臣与皇帝,军机大臣与军机章京,日常是按什么流程办公协调,在很小的几间平房,两百余人的两层梯队之间如何保证高效准确的运作,支撑皇权和庞大的帝国大厦,这没有任何记录,是刻意不留记录。因为保持这种“暗箱”操作,在当时无疑很有必要,只是后世也就无法知道。某些军机大臣包括军机章京的自传和实录,都讳莫如深,绝不会泄露这些敏感内容,比如张廷玉的《怀澄园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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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确定的是,军机处与后宫一样,用绿头签安排引见部院大臣给皇帝,就是所谓的翻牌子。军机处下辖方略馆,这是军机处的官方出版机构,作用是一为军机处存档,二撰写“实录”和战争史,比如张廷玉编纂了一本合雍正意的《康熙实录》,这相当于“一场支持雍正皇帝的军事胜利”,傅恒汪由敦所编《平准噶尔方略》等,即军机大臣在乾隆朝继续这样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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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朝的大量战事和乾隆喜欢出巡,都成为军机成长和扩张的有利因素。乾隆朝的战事,除了前线的英勇作战,其胜利都依赖军机坐镇京师的稳妥处置。当需要在旅途运作时,提早计划安排,精准计算携带的人员和资料,保证皇帝在巡幸中继续处理政务,还不增加载运负担,成为军机的首要任务。军机大臣的作用无可替代,但人数很少,而富有经验的军机章京是军机的中坚力量,军机通过选拔章京再将任期结束的章京派往地方成为大员,以此实现对国家政局的全面掌控,章京任期有时短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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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机大臣的任命是皇帝一人说了算,军机处是因为君主专|制的需要产生,但军机大臣的野心是军机处成长成熟的重要因素,只是军机大臣的野心一般都被秘密掩藏。雍正死后的乾隆初年,因张廷玉鄂尔泰的努力,军机处迅速成为一个正式的合并统一部门,实现了内廷的决定性扩张。这两个人自侍资历,各执满汉,各自结党,势力根深蒂固,互相倾轧,让新帝感到极大的威胁,为乾隆所忌,收场都很别扭,所以皇帝对军机大臣的野心是明白的。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乾隆破格提拔任用了年轻的傅恒,成就了这一对千古君臣。乾隆自己说经常敲打傅恒,防止他骄纵擅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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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亲王允祥是军机处(那时候没有这个名字)的绝对元老,但逝世太早,此后张廷玉多年独揽朝纲,是非常厉害的聪明人物,他的异军突起,除了自身的性格能力因素,很可能与雍正夺位有关(即知道雍正矫诏的秘密,但雍正是否真的矫诏有待商榷)。鄂尔泰于雍正十年才进入军机处,因是满人,为领班军机大臣,事实上的领班一直是张廷玉,这也是导致他二人明争暗斗的原因。乾隆后期,汉人才开始担任领班军机大臣,第一任是刘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