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稀稀落落的阳光透过外窗洒向柔软的大床上,陈欢歌睁开朦胧的眼睛,伸手挡住微刺眼的光。
微微挣扎了下,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般,酸痛不已。
在床上赖了几分钟,便挣扎的起身,顾南笙早已起了。
下床,一看,卧室干干净净的,衣服整理好,放于一旁,想必是他弄的。一想到那个男人,昨晚的温柔缠绵的场景历历在目,陈欢歌不禁羞红了脸。
洗漱完,出去,便闻到粥的清香,陈欢歌不由饥肠辘辘,吞了吞口水,缓步走去。
顾南笙刚把早餐端上桌子,便看到陈欢歌缓缓而来。
不由笑道“醒了。”
陈欢歌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移开他灼热的视线。
“好香啊,我都饿的肚子一直叫了,待会一定要多吃一点。”
闻言,顾南笙轻步向她走去,握着她的小手,问道“疼吗?”
“什么?”陈欢歌不解。
看了一眼他挑眉的模样,突然意识到什么,松开他的手,脸红一片,小声道“一点点。”
闻言,顾南笙轻笑,“下次,我会再小心些。”
陈欢歌简直是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了。忙移开话题,“快吃饭吧,我饿了。”
顾南笙也没再说什么,便开始给她盛粥。
陈欢歌看着他盛粥的动作,突然有出一种过日子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他们现在不就是在过日子嘛!
不过,总是让他做饭,而自己什么也不会,是不行的,毕竟他还要出去赚钱呢,所以她得学会做饭这项艰巨的工作。
一想到今后,她也可以为自己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为自己的孩子做爱心便当,便觉得幸福不已。所以,为了今后更加幸福的生活,她要加油。
顾南笙为她盛完粥后,见她一脸的若有所思,小声不知在嘀咕什么,不禁勾唇微笑。
陈家别墅,陈老坐于大厅上,一脸的怒意,站于一旁的李贺,心思重重。
不久,外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较瘦的男人,只是那男人手臂上刻着只猛虎,所以非常的引人注目。
“老爷,黑彪头,到了。”身形高大的男人低头,恭敬道。
陈老犀利的眼眸射向后面的男人,眉头一皱。
身后手臂上刻着猛虎的男人,上前,鞠躬,低声道“不知陈老叫我黑彪头来此,有何贵干?”
陈老敛回思绪,沉声道“顾南笙,我要他的行踪。”
闻言,黑彪头一脸的疑惑,“陈老,顾南笙早已退出道上了,而且他不是在您手下当差?”
陈老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李贺,一言不发。
李贺望向黑彪头,略带严肃的语气道“顾南笙已经不在老爷手下做事了,现在他带走了老爷一件很宝贵的东西,老爷急着找他。”
闻言,黑彪头大惊,有点不敢相信,“陈老,我黑彪头敢与人头担保,顾南笙他是个极其守道义的人,不是他的东西,他绝不会拿的。”
听着他振振有词,陈老不禁眯眼,冷声道“难道你认为他带走的是属于他的东西。”
黑彪头听着他冷厉的话,不由低头,恭敬道“不敢,只是不知道他带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闻言,陈老冷哼了声。
一旁的李贺低沉开口“什么东西,你就不用多问了,陈老这次找你来,就是想问你顾南笙的下落。”
“可是,自从陈老让他去您手下做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半点的消息。”
闻言,李贺看向脸色微青的陈老。
“那,你知不知道他通常可能会去的地方?”李贺再次询问。
“不知道,他只是道上有名的冷血杀手,夺命无魂,至于他其它的什么事情,我是一点也不知道。”黑彪头摇头回应。
闻言,陈老反倒是怒笑出声,眼中的冷光凛冽,令人浑身发寒。
沉厚的声音响起“黑彪头,据我所知,你还有个儿子吧,你的儿子今年好像,有七岁了吧,你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这样小的年龄,该是多么可惜。”冷淡的话语,像是在谈今天的天气般的漫不经心,可是却像响雷般的炸进黑彪头的心里,令他全身发抖。
“陈老,求您别动我的儿子,我是真不知道顾南笙的下落。”黑彪头跪下,哀声求道。
李贺冷哼“既然怕你儿子会有危险,就该实话实说。”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那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这个人?”
闻言,黑彪头转头一想,大声道“顾南笙有一个很好的兄弟,齐全,不过他早就金盆洗手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齐全,陈老默念着这个名字,手里的拐杖握的越紧,手上的青筋突起,眼中沉着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