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在花醉酒的耳中则是嗤之以鼻,她不屑的拿起了酒壶灌了一口,喝着喝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微红,直接将口中的酒液吐了出去。
“登徒浪子。”看着李煜离去的声音她不开心的嘀咕道,只不过她此刻这嘟起嘴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念情郎而不得的深闺怨妇,可爱至极。
而那掌柜的则是站在原地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看着花醉酒喊了一句:“大人,您看?”
“哦,对了,不知小生可否有此荣幸得知姑娘芳名?”在走到酒楼门口的时候,李煜忽然转过身来向着在酒楼二楼的花醉酒行了一礼,极为书生气的问道。
“小女花醉酒,今日之事,来日必定相报!”花醉酒一边说着,一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酒壶,示意李煜自己所说之事究竟为何。
“好,在下李从嘉,改日必定扫榻以待姑娘相报!”再行一诀别礼,李煜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酒楼。
在走到酒楼门口的时候,李煜好似想起了自己所遗忘之事一般,转身看向酒楼的牌匾。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篆有三个鎏金大字,“醉花楼”。
李煜看完后,点了点头,随口便出:“好一个醉花楼的花醉酒,当真是有趣至极呐!!!”
说完后,他便上了自己出行的车驾,直回东宫。
……
在车上李煜换回了他的出来时所穿的朝服,将那件染了血的的青衫丢了出去,冲着车夫说了句:“清洗下就好好收着吧!!!”
“是,殿下。”马车夫一边赶着颇为懂事的马儿,一边高声应道,就怕这殿下没听到一般。
“回去了记得唤醒我。”李煜对着车夫吩咐道,不得不说这短短时间内的几番折腾,这身子有些撑不住了。
“好的,请殿下放心休息。”马车夫低声说道,似是怕惊扰了车内的李煜般。
“嗯。”李煜略带困倦的声音从马车之中传来,在得到了李煜的回应后,听出了他倦意的马车夫下意识地将马鞭打的轻了一些,好让其多休息一会。
大梦不觉醒,今夕是何年;困乏后的李煜开始了他第一次,在往昔这个只存在于他记忆的时代里的正正经经的睡眠。
“李煜,你这个混蛋!!!居然抢了我的女朋友,让她为你卖命!!!”梦中的李煜好似回到了他当初所处的时代,那是一个没有对错的年代,有着文明,也有着野蛮,不过更多的却是要考虑如何好好的生存下去。
。。。。。
“李煜,你这个叛徒,为什么,要辜负大哥的信任,大哥对你那么好,几乎青龙殿的七成生意都交给你来打理了,你为何要为了所谓的政府军,而将青龙殿送入深渊!!!!究竟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次,出现在李煜面前的是一个上身穿着绘有太极半袖,下身一条黑短裤留着短发的干净青年,他满脸的愤懑,表情狰狞似乎想要撕下李煜身上的血肉一般。
李煜记得他的名字,也记得他这个人,他是上一世对他极好的极信任的青年,叫做云飞梦,发生事情的那年他27岁,是他去执行第九次任务,而那个青年他则是19岁,算是一个花一般的年龄。与这青年一般信任他的还有他的大哥云季,那是一个对外人狠辣不留情,对自己人极好的人。
可就是这么两个人,却被他亲手送去了地狱,同时一起的还有十一个人,那是他在青龙殿时的所有亲信。
也就是自那之后,他付出了两个代价,一:强制退伍,承诺在退伍后不得使用任何武力。二:每次动手杀人从不会超过十三人。
这两个代价也很有趣,前者是他所效力的政府军送给他的,原因就是他太过感情用事,已经不适合作为尖兵了。后者则是他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虽然那场灾难不是他干的,但是却是经由他手促成的。
“如果我的命能给你的功勋晋升提供一份不错的履历,那么给了你就是,我也就信得过你了,记得当了高官多做好事。”这时候,出现在李煜面前的是云季,那个他的好大哥,即便是死,也没有怪过他。
因为他自从知道了李煜的真正身份之后就明白了一切,也放下了一切。
立场不同,说对错其实真的意义不大,李煜在青龙殿待了那么久,云季又不傻,自然是明白的,就李煜那副善良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跟他们这些人是一路的呢?
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是不安定分子,是暴徒。
虽然他们也做善事,但他们手上沾染的无辜鲜血更多。
其中就有李煜入伍前曾经暗恋着的女孩,暗恋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却很心安,因为无论你多么不堪,但只要视线可见之处可以看见对方,一切就都是美好的。
他忘不了那个女孩,所以他就将欺辱了那个女孩,导致了女孩死亡的罪魁祸首———青龙殿少公子云飞梦给送入了地狱,也将整个青龙殿给送了下去,让它这个排名很前的黑暗势力化作了各国历史书上的一段话。
后现代历1573年,名动一时的大势力青龙殿被北国政府军覆灭,本次行动战损三百八十一人,剿灭敌人一万六千人。
也就是那次任务之后,李煜对一切事情都心灰意冷了,一直流连娱乐场所,沉浸于男女欲望之中。直到他在某次巧合下,发现了一个隐藏很深的秘密,那就是那个女孩的死有着北国政府军参与设计的影子。
于是乎,这个陷入疯魔的战争利器在短短三年的不到的时间,用各种手段创建起了一个超强的势力——轮回,将北国政府军和政府也给送了下去,去为那个女孩赔罪。
随着李煜睡的时间越长,前世那些与他有所交际的人开始一个一个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或是谩骂指责,或是卑躬屈膝的赞颂着他,不过不论他们如何表现,李煜的脸色都没有产生过任何的变化,一直都是那么的平淡和冷漠,就好似这些事情与他不曾有过交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