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18全书 > 穿越重生 > 无论魏晋 > 第96节
  而这事很快被报告给了魏瑾,思考一会后,并没有封这位带路党的号,而淡定地下了通缉令,把他的命定了十万贡献值。
  成天这样靠打工赚贡献来来去去的,玩家们已经比较懈怠了,还是给他们来一点其它的乐子吧。
  于是网上又炸了。
  十万的贡献可不少了,不少点科技树的玩家要是有这么一笔大入账,在那些大山清空一次贡献后,争个第一名,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争对这位up主的各种计划层出不穷,甚至有人直接线下联系,出天价想要买他的游戏命。
  但这位玩家就很倔强了,不管是谁,一律回绝。
  他亲自出了视频,发出了灵魂咆哮:
  这事能怪我吗?
  我明明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活下来呀!
  垃圾游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们等着吧,我就是不会死,谁都别想要我的命!
  你们等着,石勒这支队伍早晚会是我的,上党去不了,我赵昊就要在流民军里混成老大!看天下鹿死谁手!
  等拿到天下手再献给女神,保证能刷回红名你们信不信?
  ……
  宣言一出,震惊了一番吃瓜群众,而玩家们纷纷看好这位名叫“日天哥”的up主,祝他成功,多打点晋军,再把自己贡献刷高一点,好好活着等我们找你哦亲~
  -
  这次上党再度亮出獠牙,让洛阳又跑掉了不少权贵,却并没有解决洛阳难堪的处境。
  石勒虽然大败,但他只是乱军里最弱的一支,王弥和刘聪,甚至荆州又新冒起了一股叛乱军——他们是雍州甘肃一带的流民,流落到荆州后,又被新上任的士族山简怕流民生乱,于是下令驱逐,要求他们限时回到故乡,但雍州蝗虫大疫,他们回去也是死,于是还有什么说的,当然是起兵叛乱。
  荆州离洛阳最近,如此一来,洛阳南边也完全断掉联系。
  并州刺史刘琨忧心家国,亲自来求魏瑾,希望她能同意,让皇帝迁都上党,并且力陈皇帝来到上党的好处。
  “……如此,如今皇上年轻有为,以你治理天下之能,必能令天下诸侯,还世间清明,那样富庶之地,又岂是上党一地哉?”刘琨如是劝道。
  魏瑾凝视着他憔悴消瘦的模样,终是叹息一声:“那便让他们来吧。”
  刘琨大喜,无比感激地夸奖她一番,踩着风一样的步伐远去了。
  魏瑾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头,轻声道:“你怎地不劝我。”
  单谦之正忙呢,闻言道:“你想要名声而已,我反对不过是让刘琨多来几次,他必然会做,你反对也不过是让他提义皇帝迁都晋阳而已,没有必要与刘琨闹僵。”
  刘琨忠于晋室,也算是上党这边的一杆大旗,暂时没有闹僵的必要。
  再者说……
  “难道他让皇帝来,皇帝就会来么?”单谦之对这位皇帝的决断就很轻视,“他不敢的。”
  魏瑾点头道:“不错,他但凡有点水平,也不至于如今还在洛阳。”
  挟天子以令诸候,是很好用,但如今想迎接天子的,并不只是刘琨,还有其它的方镇,相比之下,和匈奴紧靠着的上党是没有丝毫的竞争之力的,刘琨想得很美,世事从来就不会如他意罢了。
  但样子还是要做的。
  一个庞大帝国崩塌时,至少二十年里,它的影响力都会是持续的——打个比方,帝国就好像是父亲,臣民就好像是无数的儿子,就算父亲不好,父子反目了,但父亲一死,虽然大部分可能是父亲自己的问题,杀死它的人必然会被一些儿子仇视。
  换个话说,这些就是最值钱也最不值钱的情怀,好的坏的,都是他们的记忆,但等到下一代出生时,就会对父辈的情怀感觉无法理解,代沟往往就是因此而生。
  有刘琨在,大部分士族的情怀和善意就还是属于上党的。
  ……
  一如魏瑾所料,刘琨的迁都提议被皇帝拒绝了,但还是嘉奖了并州,赐了一大团没有什么用的头衔,魏瑾虽然还是郡守,但却已经可以使持节,当上了山阳县侯,算是晋朝第一个女子为侯。
  同时,皇帝又提出希望派援军来救洛阳。
  这次,就算是刘琨都没有话说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洛阳是真没救了。
  -
  正月过后,就是311年,东海王还是在洛阳外的县城里自闭,越来越乱的局势让这个无能为力的老头生病了。
  而就在这时,东边的大将军荀晞派来了一只部队,冲入洛阳,把东海王的嫡系一通乱杀,洛阳更加混乱。
  东海王本就抑郁的生病,这事一出,直接断气了。
  一时间,宰相王衍接手了这支十几万的大军,只会清谈的宰相知道皇帝和东海王已经撕破脸,他们这些嫡系因此不敢回洛阳,但大军在外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于是他们一群傻子思来想去,决定——扶东海王回他们的封国青州那边安葬。
  翻译过来就是,回洛阳太危险了,咱们逃跑吧。
  于是,十几万大军在一群饭桶的带领下,不管不顾,带着一具棺材,不设前军后军,匆忙东去。
  而这消息很快传到上党、匈奴、王弥、石勒等人的手上。
  几乎同时,匈奴重新聚集起来的大军、石勒重新收拢的残部、王弥的青州大军,都像闻到血腥味的狼群,向这只软弱又混乱的部队扑去。
  魏瑾把情报给刘琨看时,这位俊美风流的名士仰头望天数息,终是没能忍住心中痛苦,嚎啕大哭。
  这是晋朝最后希望,最后一只还有建制的大军。
  但来不及了,甚至来得及也没有用——那些领军的士族,不会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没有人能压制他们,不会听别人的建议,不会改变线路,哪怕他们唯一的机会是返回洛阳,以洛阳的城池守备四方。
  在他们心里,国家的利益永远是第二,家族才是第一。
  可是,十几万的大军啊,最后的希望,便要全数葬送于胡人之手么?
  这是天要绝我朝啊!
  ……
  魏瑾看他哭得厉害,劝慰几句,送他离开了。
  回来时,单谦之笑着问:“怎么不告诉他你已经派人去救了?”
  魏瑾白他一眼,轻哼道:“能一样吗?去救的人可是苍秀儿。”
  那位秀儿想出来的办法,和刘琨想要的救法,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结果。
  第108章 挑三捡四
  再说渤海这边,苍秀儿无愧秀儿之名,最近日子过得超滋润。
  311年的正月刚刚过时,渤海郡守崔涞就已经被今年的收入吓得差点心跳失速,根本不敢看了。
  通过玩家与云玩家的合作贡献,加上港口建设家的到位,如今除去已经过了一期工程的碣石港,渤海郡最东边的高城县海边,也已经翻新出一座大港。
  这港建立起来不到半年,其繁华程度就已经甩开了郡城南皮,成爆发之势,红到发紫。
  这里已经是南北货物的集散中心,上党的工业品、北边的牛马奶品、东边的毛皮参类,还有南边的茶叶原木,都千里而来。
  至于为什么短时间就能爆成这样,这就不得不提一件船商最喜欢的东西——帆布了。
  虽然古代战国时就已经有了帆船,但是古代织品科技更多的点在轻薄奢华的丝织品上,所以,以麻和葛做成的古代帆布并不坚固,容易破损,所以直到宋元朝之前,船帆布必须贴木片竹片支撑,远远看去,就像桅杆上就像挂着一张张大大的百叶窗。
  这样的帆,当然不能做得太大,只能多立些桅,三国曹老板在赤壁的七桅大船就是其中翘楚,于是东风一来,周郎当然是方便了,曹老板的水军想在短时间内改七个桅的方向就不容易了。
  这样的设计当然也就影响了海上航运的速度。
  可如今,他们发现了上党的帆布!
  这炫瞎了他们的眼睛,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这种布好大一张、升降极容易,维修也方便,比起木帆不知道好到哪去了,能做得特别大,还不容易坏。
  于是,这种用四种天然纤维混纺,坚韧耐磨,防水防沙,还兼具透气性的布料,一经推出,震惊天下。
  供不应求已经不能形容它受欢迎的程度了,无数船商可以说是宁愿坐在布坊的门口打地铺,也要抢到可以做帆的布卷,他们需求量又特别大,一船随便也要买几十上百米的布。
  于是根没出口的必要,这布基本不用出门就已经被包圆了,订单已经预到明年,草原需求这种布做帐篷的肖妃甚至亲自来信,讨要份额。
  当然,没买到布的商船也没有白跑一趟,带上一船货回去,十倍利润都是往少了说。
  于是,这坐港口在短时间内就红遍大江南北,大量船只来往,无数粮食从南方运来,缓解北方压力,瞬间贡献就压住了北方有肖妃,连拿两把第一。
  崔涞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能力,把精力主要放在治理地方势力上,发展什么的,全将给了秀儿。
  合作很愉快。
  就是崔家提议让他把苍秀儿娶回家中这事,将他吓得生生几晚没睡好觉,亲自快马回家去把提议的几个亲戚骂得狗血淋头。
  那种女子,是他这样的凡人可以娶的吗?
  到时被人家安排得明白整齐了,你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
  春季是古代海运的黄金时间,没有台风和浮冰,于是,北有碣石,南有琅琊、东莱、徐州、扬州一带的大船纷纷前来。
  三月,渤海解冻,大船至北而来。
  段文鸳带着鲜卑的骑兵从大船上一下来,大量的鲜卑人就发出了一声欢呼。
  他们面色青白如鬼,个个腰酸腿软,模样甚是不堪。
  但这也拦不住他们的窃窃私语,说这个港口居然比碣石岛还大呢。
  段文鸳也点头,一边惊叹着一边走进了渤海郡的港口,港口修着长长的,人流如织的栈道,许多大大小小的船停到港口里。
  一名名渔民挑着满担担的海鱼,兴奋地走到一边的店铺里,换得满兜兜的钢钱。
  如今钢钱已经不再只是上党一地的货币了,这种精致的钱币被很多人用来捶平之后,夹在铁刀里锤打,打出的钢纹极是漂亮不说,还非常锋利,因此,这种钢钱很快在北方流通,甚至南边也不拒绝这种精致有用的钢钱。
  最重要的是,它非常难以伪造,假的铁钱轻重不一,而且非常脆,很容易就崩口了,但钢钱不是,它坚韧又坚固,用普通的非上党刀劈一下就知道真假了。
  世家大族当然也喜欢这种钢钱,所以如今能收钢钱的,大家都不收粮收布来当钱了。
  上党还有一种极漂亮的纸凭证可以做钱用,但那都是大商户才见过的,段文鸳做为碣石港的投入人,也就见过那么一两次,每次他的兄长,如今的大单于都把那些色彩鲜艳又好看的凭证做为收藏,不愿意给别人看。
  唯一一次拿出来还是和辽东的校尉买马匹,那凭证被厚厚的樟木盒保存着,他给出时,仿佛的手都在颤抖。
  段文鸳忍不住拉住一名渔夫,问道:“那么多的鱼,谁买啊?”
  他看着那巨大的铺子,后边有个很大的烟囱,上边冒着滚滚烟尘,通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