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靳沉珂带着褚思妮去了外面餐厅。
褚思妮坐在靳沉珂的对面,慢悠悠的晃着双腿,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似的。
靳沉珂低着头,看着电子菜单,偶尔问一下小傻子的口味。
褚思妮撅着嘴巴说道,“靳沉珂,你能不能快点呀,妮妮真是好饿啊!”
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她忍不住催促道。
靳沉珂冷哼一声,“你是属猪的吗?吃了睡,睡了吃的。”
闻言,褚思妮瞪圆了自己的眼睛,娇滴滴的训斥说道,“是妮妮愿意这样的吗?今天早晨妮妮本来已经起床了,又被你拉回去了好不好?”
她气呼呼的。
总觉得自己是被冤枉了。
她抱着自己,不说话了。
靳沉珂看她一眼,小东西现在怎么......脾气那么大?
都是惯出来的。
他冷哼一声,不闻不问。
知道一会儿上菜了,小傻子自然就好了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
他还在猜测小傻子喜欢吃什么,小傻子已经站起来,满脸微笑的朝着他的后方跑去。
下意识的转眸。
靳沉珂咬了咬后槽牙。
靠!
怎么在哪里都能遇见他?
他很是不爽。
随便在电子菜单上点了几下,按下确定,扔下菜单,随着小傻子走过去。
季东寒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已经遇到褚思妮,他笑着迎上去,“妮妮也在这里吃饭?”
褚思妮眼睛亮晶晶的,眨了眨,就像是璀璨银河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
抿着小嘴点点头,“是的,妮妮也来吃东西,季东寒也是吗?”
季东寒微微颔首。
正要应声的时候......
褚思妮腰间横亘了一只胳膊,占有欲十足的把褚思妮拉进自己的怀抱。
褚思妮心里甜蜜蜜的笑了笑。
小脑袋在靳沉珂的胸膛上轻轻的蹭了一下。
因为靳沉珂看见季东寒,浑身的危险气息严阵以待,一时间没有发觉到小傻子对自己的依赖的动作。
但是妮妮的所有微小动作都被季东寒收入眼底。
也许,这是他作为心理医生的下意识举动。
也许是因为.......
他淡淡一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拼一桌。”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毕竟都是无法回家过年的人。”
靳沉珂就要拒绝,妮妮已经邀请他,“可以呀,我们的位置就在后面,可以做四个人的呢!”
她小表情很是可爱,活灵活现的。
季东寒忍不住笑出声,“不知道靳先生能不能答应?”
褚思妮一愣,小手轻轻的碰一碰靳沉珂,“喂,我们一起好不好?”
眼睛里闪烁着希望。
靳沉珂哪里忍心拒绝,咬着牙点点头。
其实......
这样也好,让他早日清楚,小傻子究竟是谁的人。
坐下来,季东寒自己一边,靳沉珂和褚思妮坐在一起。
季东寒拿起菜单,戳了几个菜。
菜还没有上来,季东寒和褚思妮闲聊起来,“妮妮,让你联系的素描,练习了没有?”
褚思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画了靳沉珂,我不想画别人。”
耨人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他的小傻子啊,心里永远都是他。
季东寒轻轻的咳嗽一声,认真的说道,“画画就像是吃东西,你一直吃小蛋糕,迟早会吃腻,画画也是一样,你一直画一个人,你的感官包括你的手,你的眼睛,你的大脑都会对这个人产生一定的厌恶感。”
靳沉珂:“......”
mmp!
厌恶你妹!
可是明显的,小傻子并没有抓住季东寒话里的重点,反而是弱弱的说道,“一直吃小蛋糕,不会吃腻的......”
季东寒:“......”
怎么有一种鸡同鸭讲得感觉?
他摸了摸鼻子,又说道,“如果想要学好画画,一定要多画,不管是静物还是动物,都需要勤加练习。”
小傻子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啦。”
服务生推着餐车前来布餐。
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
有褚思妮最喜欢吃的小龙虾,她乐滋滋的戴上手套,开始剥虾。
剥完一个个的,都整整齐齐的放在盘子里,一个没吃。
大概十个左右的时候,她忽然把自己的餐盘推到靳沉珂面前,“靳沉珂,你吃。”
靳沉珂一愣,目光微微和曦,看着小傻子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褚思妮执意给他,“不行,妮妮最喜欢食物要和最喜欢的人一起分享。”
大概是因为最喜欢的人戳到靳沉珂了,他顺着小傻子的手,吃了一只白白嫩嫩的虾肉。
小傻子瞬间就笑的非常满足。
季东寒眸光微微闪烁一下,看着自己手上透明的一次性手套,垂下了眸子。
一顿饭过半,褚思妮蹭的站起来,“妮妮要去洗手间。”
靳沉珂同时起身,“我陪你。”
褚思妮摇摇头,“不用的,妮妮自己可以,蓉姨教过妮妮的。”
她嘿嘿一笑,顺着墙边跑远了。
两个男人实在是相顾两生厌。
更不必说有什么胃口了。
季东寒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状似随口一问,“听说靳先生您快要结婚了?”
靳沉珂手下一顿,凌厉的眼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狠狠的望向季东寒,“不管你的事。”
季东寒毫不胆怯,反而是一再挑衅,“那妮妮怎么办?一辈子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一妇吗?”
靳沉珂冷眼以对,“这似乎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妮妮是我的女人,你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讲话。”
季东寒像是听到 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我没有立场?我一没有婚约,二没有未婚妻,我怎么没有立场?依我看,没有立场的人恐怕是你,是你靳沉珂。”
靳沉珂脸色一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东寒淡淡一笑,声音空洞轻盈,“把妮妮让给我。”
靳沉珂猛地站起来,弯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做梦!”
季东寒把持着这个姿势,丝毫不显得狼狈,“先礼后兵,礼,我给你了,只是你不要,靳沉珂,接下来会发生的,就怪不得我了。”
恍然之间,靳沉珂在季东寒的眸子身处读懂了一种叫做憎恶和嫉妒的东西。
手下忍不住一松,他定定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