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予白警告的眼神瞪了简清枫一眼。
后者嘻嘻哈哈的。
但是却清楚的看到关予白气色比昨天好了太多。
果然,爱情的力量还是伟大的。
老母鸡汤很快就送来了。
简清枫腆着一张老脸,留下来蹭了顿饭。
没办法,他媳妇儿今天要回bu|队处理点事情,他早早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阮凉溪清楚的看到,给关予白叫的老母鸡鸡汤,被简清枫喝了四分之三。
她……
八点多,时间不早了,关予白提醒简清枫,“送溪溪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闻言,简清枫突然脸色一变。
忙不迭的捂住肚子,“卧槽,我要拉肚子了。”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手机,弯着腰,忙不迭跑去卫生间。
路上还大声念叨着,“阮凉溪,你订的外卖有问题。”
闻言,阮凉溪心里咯噔一下。
急忙看向关予白。
他也是吃了的。
关予白头疼的不得了。
简清枫这厮的戏也太多了。
但是,他还是要配合某人的演出,“可能是他吃的太多了……撑的。”
阮凉溪没有说什么。
静下来,想了想,突然就觉得简清枫可能是骗人的了。
而此时此刻的简清枫。
坐在马桶盖上,打着手游,美滋滋的。
他好不容易把阮凉溪套路来的,总要让阮凉溪留下一晚吧。
不然他白做那么多努力了不是?
等到九点半,简清枫才起身。
卧槽,腿麻了。
他按着大腿打开门,“我腿麻了,不能开车了。”
说完,才看向病房。
空荡荡的病房,只有病床上的关予白倚靠着床头坐着在看书。
简清枫一脸懵逼,“人呢?”
关予白淡淡瞥他一眼,“回去了。”
这……
简清枫好像个小炮仗似的,就炸了,“卧槽,你知道我把人弄来多么不容易吗?你怎么就轻易把人放走了?关予白啊关予白,你才是个棒槌,你真是气死我了。”
关予白淡定不已。
他甚至还翻了一页书,一目十行之余,还可以回答简清枫,“明天早晨,给我送粥。”
简清枫:“……”
靠!
原来是这样啊。
他讪讪一笑。
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坐下来。
关予白挑了挑眉,“腿,真麻?”
刚刚还以为是他不想要开车送人找的借口。
简清枫没好气的说道,“废话!你在马桶盖上坐一个半小时,腿能不麻?”
关予白偏过头看了简清枫一眼。
老神在在的说道,“忘记喊你了,其实她不到八点半就回去了。”
简清枫:!!!
自己……特么的尽心尽力,连蒙带骗的帮他追妻,他还坑自己?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他冷哼一声,“你从小就……腹黑!”
关予白斜斜睐了他一眼,“你该回去了。”
简清枫:“不,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早晨和你抢粥喝。”
关予白无语,“简清枫,你觉得你还是孩子吗?”
都三十大多的老男人了,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简清枫颇为不要脸的说道,“男人当爸爸之前,都是孩子。”
关予白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所以别人是巨婴,你是老婴?”
简清枫:“……”
他直接坐上床,把关予白挤了挤,“咱俩一起睡。”
关予白眉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简清枫,你是魔鬼吗?”
简清枫已经不要脸的躺下了。“咱俩得快三十年没一起睡过了。”
关予白:“……”
他径直下床,抱着被子去了沙发,躺在沙发上。
简清枫翻了个身,“床上真舒服啊,真舒服~”
关予白微微侧身,闭上眼睛。
简清枫一个人没趣,本来想着过半个小时,就让关予白上床,自己睡沙发的。
可是半个小时还没到,他已经睡的像只猪一样了。
关予白这边虽然着实睡的不太舒服,但是因为身体抱恙,困倦涌上来,也是极其容易就睡着了。
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护士还没有查房的时候,阮凉溪就过来了。
因为她稍后还要去少年宫。
推开门,冷不丁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简清枫丧心病狂的把病人赶到了沙发上,自己独占病床。
阮凉溪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这时,关予白刚好醒过来。
看到来人,睡意立刻消失不见,“你来了。”
那腼腆又隐隐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就好像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暗恋的少女在体育场上为你送了一瓶矿泉水和毛巾一样。
阮凉溪嗯了一声,“喝点粥吧。”
关予白站起来,“我去洗漱一下。”
阮凉溪看着他进去洗手间。
而后,默默打开了保温桶。
闻到米香味的简清枫鼻翼先醒了过来。
鼻翼不停地耸动着,慢慢的,睡意才彻底消退,睁开朦胧的双眸。
阮凉溪瞥了他一眼。
一脸嫌弃。
简清枫一咕噜坐起来,“好香。”
闻言,阮凉溪心里警铃大作,立刻小心翼翼的把保温桶朝同简清枫相反的方向挪动一下。
简清枫:“……”
简清枫急忙也去洗漱。
和关予白一起出来的。
阮凉溪舀出了一小碗,“趁热吃吧。”
简清枫撇嘴,“我的呢。”
阮凉溪:“等他吃完,有剩的你就随便吃点。”
简清枫呵呵一笑,吐槽说道,“那真的是够随便的哈。”
关予白一边喝粥,一边说道,“你今天也要去少年宫吗?”
阮凉溪嗯了一声。
关予白颔首,想了很久,试探着问道,“傍晚,我能不能去接你?”
问的小心翼翼。
阮凉溪犹豫许久,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关予白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吃饭的速度都快了。
简清枫怨念四起。
他真是太难了。
阮凉溪突然把保温桶递给他。
简清枫看了一眼,“卧槽,我就知道你不能那么没良心!”
吃过早饭,简清枫顺路把阮凉溪送到了少年宫。
到了地方,简清枫没有立刻下车,“阮凉溪。”
副驾驶座上的人扭头看她。
简清枫斟酌一下语言,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可怜关予白,才这样对他的?”
阮凉溪默了默,反问道,“这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