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沫哭得凄凄惨惨。
不停地后退着,阻止凤卿的靠近。
凤卿的脸色极为难看。
她疾步走过去,在南宫沫伸出手低下头,不停地挥舞着的动作之下,强硬的一把抓住了南宫沫的手臂,那一瞬间,南宫沫就好似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尖叫:“别过来!小姐!啊!!”
她哭得更厉害了。
凤卿一把将她提起,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肩上:“南宫沫,我身体内有引魂玉,百毒不侵,瘟疫奈何不了我。”
这么一句话落下。
南宫沫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下来。
她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凤卿的腰身,埋头在她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宣泄着从早上到现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承受的一切。
虽然只有一个时辰。
可是对于南宫沫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身上的红疹子痒的让人抓狂,更是不停地撞击着南宫沫的心理防线,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经在摧残之下溃不成军!
“没事了瓜子,没事了。”
凤卿轻声安抚着。
瓜子两个字,成功了平复下来了南宫沫的情绪。
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便是瓜子的那一段时光。
因此这个名字,赋予她极大的力量。
她的哭声渐渐小了很多。
却也因为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那一刹,凤卿周身为了安抚南宫沫的温柔气息烟消云散,带着山雨欲来之势,脸色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她让白团子通知其他人,召唤出流光,朝着四合院返回。
众人齐齐赶回来,便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南宫沫。
她脸上布满了泥道和泪痕,两条胳膊裸露着,浑身凌乱不堪,完全能轻而易举的看出被人拳打脚踢的迹象,众人的怒火顿时升腾了起来。
凤卿问林语寒要了点药材。
便去厨房亲自给南宫沫煎药。
萧诺和梨花则是一脸冷意的簇拥在房内,给南宫沫清洁了一番,换上一身整洁的衣服,才将其他人都叫了进来。
西门阙几乎在一进门就忍不住跺脚:“这到底是谁干的?哪个王八羔子!”
西门阙嫌少生气。
那张脸还带着几分憨色。
可如今这么暴怒起来,魁梧身子散发着滔天怒火,倒也是让人招架不住。
“这到底是谁干的,怎么会这么狠的心……”萧诺眼中含泪,道:“她走的时候,都还没有染上瘟疫呢……所以到底是谁,特意把瘟疫传染给她!”
“人心险恶啊,简直比之土匪还不如!”梨花目光不离南宫沫,双眼赤红:“土匪都还知道光明正大一点!山头上出了事儿,所有土匪寨还知道统一应对外敌呢!”
“我们现在猜来猜去也猜不出来什么,只能等南宫沫醒来再说了!”林语寒冷着脸说着,本想去坐着,却发现根本就坐不住。
朱雀一脸的心虚之色。
他可怜兮兮的蹲在南宫沫的床边,叹息了好几次:“如果我没有贪玩离开主人的话,那群人肯定不敢做什么的,都怪我。”
朱雀本以为其他人能安慰安慰他。
结果……
“对,都怪你!”
“可不是都怪你吗?不怪你怪谁?”
“你自己的主人你都看不好,居然还能被人欺负了,你到底是不是诚心和南宫沫契约啊?”
他们七嘴八舌的,都快把朱雀说哭了。
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浓郁的药味随风飘了过来。
他们眼神一亮,猛地朝着门口看去,便见得凤卿带着两个小保镖,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他们迅速把门关上,然后跟在小保镖身后往床边走去。
凤卿把汤药放在一旁。
随后坐在床边,唤醒了南宫沫。
南宫沫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意识混混沌沌的,甚至还带着几分惊恐之色,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小姐就回来了,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瓜子,吃药。”
南宫沫点了点头。
她眼底含着泪,坐起身子来端起那一碗苦药。
皱着眉头,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
凤卿眼睁睁看着她喝完,接下了那个药碗,倒了一杯水给她,随后扭头看向了其他人:“厨房还有,一会儿每个人喝一碗,阿寻小念尤其要喝。”
众人点点头。
阿寻和念卿自然也顺从的点了头。
一行人紧盯着南宫沫。
在她喝完了水之后,迫不及待的追问了起来。
“南宫沫,到底发生啥事了?”
“你是被什么人给打了?”
“娘的,你赶紧告诉我,老子给你报仇去!连我老大的手下都敢欺负,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双双眼睛紧盯过来。
南宫沫被看得莫名一阵想哭。
“是林良才……”她哽咽道。
其他人纷纷一震。
眼底的杀气,氤氲了起来。
“你说林良才?林良才??”
“嗯。”南宫沫点了点头,将今天早上买菜回来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众人,房内刹那间安静了起来。
铺天盖地的杀气,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洛英明的拳头咯咯直响:“林良才说,师父抢进她的风头,他没能报仇呢师父就死了,所以找你来泄愤,找了一群人把脓血往你身上蹭?他娘的,这狗东西!”
他气得几乎都要暴走了。
尤其是众人听到,他居然自认为被凤卿抢走了风头,就对凤卿怀恨在心,因为没能报复到凤卿尘,就用南宫沫来撒气,甚至还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对待一个女子,便觉得一股血气朝着天灵盖冲!
“娘的!老子还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西门阙气的直叉腰,在房内团团转,还看了南宫沫好几眼。
南宫沫之前自己藏起来,哭了一个时辰。
眼睛都哭肿了,像胡桃一样,几乎睁不开。
从相识以来,看到的从来都是整天笑眯眯的,古灵精怪的模样,还从没被人欺负成这个模样!
“我说丫头片子!”林语寒站在房间中央,也学着西门阙的样子叉起腰:“你现在后不后悔给他们调配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