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吗?
那一天还很遥远吧。
至少现在他还没释怀,还放不下,却也知道,他一生也无法成为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只能和其他人那样,站在她的身后,默默为她祝福。
……
前方四对新人,已经拉起自己的新娘子了。
他们心中满是餍足的望着盖着盖头的女子,却忽然感觉到手感不太对劲儿,四个新娘子的喜服款式差不多,对于四个直男来说简直是一模一样,而且个子还都差不多高。
四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手中牵着的小嫩手,忽然不敢握紧了。
他们咕咚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把盖头掀起来,正当高位上的几个家长吓一跳,想要站起来阻止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嘴角一抽,尔康手顿时僵硬在半空。
“哎呀我滴天呐,咋是你呀!”梨花激动地大碴味都出来了,目瞪狗呆的看着面前的东方冥,整个人都不好了。
南宫沫则是看了一眼洛英明,风中凌乱。
萧诺看了看潘龙,聂红看了看西门阙。
八个人两两相望,脸脸懵逼。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哈哈哈没有一个对上号儿的。”
这句话可算是把四对新人点醒了,一个激灵的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跑到了自己的新娘子面前站好,盖好盖头,才放心的拉着往前走,同时心里还松了口气。
幸亏发现得早。
不然拜错堂了,可就热闹了。
四个男人出了一身的冷汗,拜堂的时候浑身都还是哆嗦的,好不容易把新娘子送到洞房里去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遮天院弟子一窝蜂的涌上来敬酒。
数以万计的弟子啊……
虽然这么多人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还是很欣慰的,一生都无法忘怀。
可是要真把这些敬酒的都照顾好了,那今天这洞房是别想了,新婚夜带着一身酒气呼呼大睡,恐怕这辈子都得被媳妇穿小鞋,一吵架了就把这件事拿出来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愧疚,想想都可怕。
于是四个人尿遁了。
众位弟子们自然也不会真让他们喝下那么多酒。
数以万计的弟子要是一个一个敬酒,那非得把人喝的上西天不可。
新人走了,剩下的就是整个遮天院弟子们带着祝福的狂欢了,夜幕落下之际,漫天烟火和星辰交杂在一起,美不胜收。
凤卿站在遮天院一座湖畔,轻靠在凤千绝的怀中。
满是野性张扬不安分的脸上,却泛着乖巧的,岁月静好之色,天上璀璨的烟火倒映在凤卿的眼底,她的眼睛,比夜色还好看。
凤千绝忍不住俯身,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小包子就站在两人的腿边,眼巴巴的手扶着栏杆,后背靠着亲爹的大腿,没一会儿就一点一点变矮,变矮,然后坐在地上睡着了。
肉嘟嘟的脸被栏杆都挤出了印记,肉顺着栏杆的缝隙鼓出去点。
凤千绝:“……”
这儿子的睡姿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他不忍心看了,念在现在外面也不凉,在地上睡就在地上睡吧,他不在关注儿子,却是把凤卿往怀里笼了笼,好像生怕她冷似的。
而被夜风吹过打了个哆嗦的亲儿子,只是被亲爹扔了一件斗篷,就不管了。
这等差别对待。
真是让阿寻寒透了心。
他召唤出魂灵小兔子,用他来取暖,坐在亲爹的脚上开始睡。
焰火一直到午夜才停歇下来,在广场上面烤肉狂欢的遮天院的弟子们都还意犹未尽的,却不得不整理一下垃圾,各自回到房间去休息。
夜深了。
凤千绝也没有继续在外面停留。
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抱着凤卿,回到了四合院。
今日,四对新人被院长安排在了不同的小院子里面,都是僻静之处独立的院落,也都是带着月光湖泊,风景如画夜色动人的院落。
四对新人都坐在各自小院子的屋顶上。
肩并肩,看完了烟火,才回到房间去。
西门阙和梨花早就有了经验,而且不是第一次了,没那么多害羞的情绪,熄了灯便进行了今天的婚礼最后一项。
而萧诺的小院儿里。
萧诺那张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自从住进四合院后,萧诺可以说比以前坚强多了,很少会像个小兔子似的眼红又弱弱的,可现在面对步步紧逼的洛英明,心脏却好像随时能蹦出来似的。
“四毛……”她浑身发抖的在床边坐着,盯着逼近过来的洛英明。
刚说完两个字。
身娇体软的她,就被推倒了。
聂红和潘龙两个人虽然说,是从云国回来后,交集变深的,但是彼此相处起来却好像相识多年一般,在一起没多久就如同老夫老妻一样了,两个人一边谈笑着从屋顶上下来,一边回到房里关上门。
东方冥的洞房内。
他单手撑在南宫沫的身侧,柔和的看着她:“沫儿,我失约了,原本想要在我弥补了所有的过错后,再把你娶进门,可是我等不及了。”
南宫沫脸色发红。
听到他这句话,眼泪就落下来了:“你不需要弥补什么过错,当年我也没有相信你,如果我坚信你一定会来的,也不会这样,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担着,而且,也算是我因祸得福,认识了小姐。
东方冥沉默了片刻。
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心疼了,却也因为南宫沫这一番话,眼神越发火热,他贴近了南宫沫的耳畔,低声道:“那……沫儿,你愿意给我吗?”
南宫沫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像是染着水汽一般动人。
她呼吸颤抖了一下,轻轻点头:“我随时愿意。”
……
听。
狗哭的声音。
北宫月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盟友,和林语寒,欧阳有钱三个人坐在一起月下对饮,划拳,欧阳有钱举杯邀明月,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
今晚月色美如画,本想吟诗赠天下,奈何自己没文化,只能卧槽天真大。
三人喝到了兴头,北宫月半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