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挑了挑眉:“所以你现在还不快去把衣服穿上?真想让我告诉凤千绝?”
江厌戏赶紧一溜烟儿的就去了。
这小子从小能臭美,现在也算是臭美的得心应手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再出来,就从刚才的猥琐裸男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如玉少年了。
他抄着手走过来,径自坐在了凤卿对面,递了杯水过去:“你找我来做什么,大魔王可是把你看得很紧,居然肯放你来找我?”
他可没忘掉,小时候自己最好的玩伴给那个凤千绝抢走的黑暗历史。
本来他和凤卿玩的好好的。
谁知道一个凤千绝横插一脚过来,把凤卿抢走了,以至于这么多年出去搞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拿钱砸人的时候都没有当年痛快了。
回首往昔。
无比惆怅啊。
唉。
凤卿看他一脸变幻莫测的表情,忍不住笑道:“我家谁是大王谁是小王,你不是应该一清二楚的吗?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江厌戏嘴角一抽。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你要是大王,当年被凤千绝带走了还能不出来?江厌戏这么想着,也就这样的说出来了,凤卿翻了个白眼,道:“你懂什么,那是因为我绝哥把我带走了以后,他陪着我到处打架,还带着我去了月华大陆的魔兽山脉呢!”
江厌戏一脸羡慕嫉妒恨。
他都没去过月华大陆!
“就问你一句。”凤卿道:“搞事,去不去?”
江厌戏眼睛一亮。
可下一秒就想到了什么,兴趣缺缺的道:“我不去。”
凤卿咳了一声:“不带凤千绝。”
“去去去去去去去!!”江厌戏一溜烟的拿好了自己所有搞事用得上的东西,双眼发光的站在凤卿的面前。
凤卿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
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离开了江家。
……
这几天,凤卿都在福家外面转来转去的,江厌戏都急得不行了:“什么时候开始搞事啊,这都三天了!我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凤卿瞄了他一眼。
这人小霸王的特质,从小到大还真没变过。
唯恐天下不乱。
“急什么,今天差不多就都可以了。”
江厌戏的脸色一下好转了不少,两个人坐在一棵大树上居高临下的遥遥眺望着福家的方向,江厌戏没忍住道:“你在他们水井里面下的什么药啊?”
“散灵。”
凤卿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被我改良过的散灵,三天药效发挥的刚刚好,而且差不多福家的人也都中毒了。”
“作用呢?”
“作用……”凤卿坏坏的一笑:“只要动了灵力,身体里面的力量就会一点一点的散发出去,控制不住的散尽,一直到他修为为零。”
“啊?”江厌戏懵逼:“这也太恶毒了吧?”
凤卿威胁的看过去,江厌戏急忙改口:“这也太刺激了吧!别人的散灵都是灵力散尽,吃一颗回灵丹或者是休息修炼个一天,也就满了,你这可倒好,直接把人变成废物了!”
“呵呵,要不是我命大,现在变成废物任人宰割的,那就是我绝哥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狠心,但是这群人骑到头上来了,我还能继续留着他,对他宽宏大量,那十一就是猪!”
江厌戏默默的心疼十一。
也不知道可怜的十一兄弟,这些年背了多少个黑锅,又担当了多少种动物。
不过这怜悯只不过存在了一秒,江厌戏就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看着凤卿,眼神发亮道:“既然这玩意这么好用,不如解决完了这里以后,如法炮制去搞其他家族吧!哎呦!”
凤卿对着他弹了个脑瓜崩。
“孙家和福家都是势力垫底的存在,没那么厉害,后面在想去找的势力,可就真的没这么好对付了,而且人数也比这多的多,想要全靠下毒,没那么容易。”
江厌戏捂着脑门叹了口气:“要我说也是你和凤千绝得罪的人太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方势力,都巴望着你们两个死?还不是因为你们俩从小一起搞事。”
凤卿白了他一眼。
“你从小搞的事不比我们少,要不是你那个云天大陆东域第一高的爷爷罩着你,你比我们凉的还早呢!”
江厌戏摸了摸鼻子:“……”
咳咳。
想想还真对。
多少次搞事以后,对方找上门来,不是被爷爷拎着后衣领给扔出去了,再把他打一顿关进祠堂反省?而凤千绝很小的年纪就父母双亡,家里人都惦记着让他死,他没有靠山可以依仗着,全凭着自己的力量守护住自己和心爱的女人的。
江厌戏哎了一声。
看了眼凤卿后,道:“通过凤千绝和你励志的过去,从颠沛流离过街老鼠到现在的独霸一方无人敢惹的事情来看,我发现有人罩着真爽。”
凤卿:“??”
我还以为你要发愤图强了呢。
“行了,药效差不多了。”她往福家大院扫了一眼,开口道。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搞事!”
江厌戏第一个就迫不及待的蹦了下去,直奔着福家而去,凤卿紧随其后,两个人找到了前几天就已经找好了的位置,远程先利用魂灵的力量悄无声息的放倒了几个守卫,蹑手蹑脚的过去后,一把火朝着院子里面丢了进去。
被焰晶加持过了的火焰,灼热而带着炸裂的气息。
一丢进去,就传来了轰隆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火焰以摧枯拉朽之势蔓延开,火舌缭绕着,将好几个屋顶都点燃了,火柱冲天,黑烟滚滚的弥漫在整个福家上下。
“怎么回事,哪来的火啊!”
“灭火,快灭火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来人呐救火啊!”
“水属性的人在哪里?还不快点灭火!”
黑烟滚滚中,众人的视野都不清晰,眼睛被呛的通红,眼泪水一样哗啦啦啦的往下流,好几次都是人和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