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不动。”
江天白立马举起双手,如墨的眉梢动了动,止住了脚步。
江天白来的时候已经报了警,现在只要他拖延时间,和警察配合好,就能救出白云舒。
靳天恩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着白云舒后退到窗子旁边,用脚踢开茅草堆,露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他单手捡起匕首,眼波流转间冷意更甚,松了手上的力道,木棍立即滚到了地上,匕首抵在了白云舒的脖子上。
“这样玩,更有趣。”他道。
天色逐渐变暗,屋外已经起了风。
匕首被靳天恩抵得有些紧,白云舒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靳天恩,你先放来她,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
眼见着靳天恩将木棍直接换成了匕首,江天白更心惊了,却又不敢冲上前去。
“好好说?可我不想呢。”
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脚步声。
雷鸣第一个冲进屋子里,随后靳晨阳也被顾飞推到了屋子里。
白云舒在看到靳晨阳的那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直接滚了下来,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楚楚可怜。
靳晨阳心里一紧,“云舒别怕,你会安全的。”
他安慰道。
靳晨阳也注意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江天白,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靳晨阳,你们一个个倒是都有本事,我还准备将白云舒处理干净之后再给你们送回去呢,想不到你们一个个的都找到这地方来了。”
看到靳晨阳,靳天恩眼底的恨意不断翻涌,冷笑道。
“靳天恩,你是不是疯了?”
抬起眸子看靳天恩,靳晨阳眯起眼睛,眼底尽是担心后悔和恨意。
警察已经在屋外,为了防止靳天恩情绪激动,白云舒会有危险,所以没进来。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疯。”
说着,靳天恩将刀柄往离移了些距离,一股热流从白云舒的颈脖中流了出来,她疼的吃了声。
“你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凌云站立马上前,声音有些哑。
“我冲不冲动,那可不一定。”靳天恩笑道,双眸流转间就看到了靳晨阳,向前进了几步:“晨阳,我看你那双腿反正已经骨折了,要不,我们不要了?”
靳晨阳放在轮椅上的双手蓦然收紧:“什么意思?”
见靳天恩前进,江天白垂眸看了眼长风,长风接触到江天白的眼神,不动声色往里走了两步。
“你把腿废了,我就放了白云舒。”靳天恩面上的神情轻描淡写,似乎像是再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一般。
“靳天恩,不可能,你杀了我。”
白云舒闻言,立马出声嘶吼,许是因为喉咙一直被压着,声音嘶哑极了。
“呵。”
靳天恩一边不屑出声,一边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白云舒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碎的冷汗,血迹又加了一道:“晨阳,你可是要想好了,我若是再用点力,那你这个小媳妇可就要没命了。”
“我答应你。”靳晨阳神色淡到了极致,给了白云舒一个安慰的眼神,继续开口道:“把你脚下木棍踢给我。”
靳天恩垂眸,准备踢木棍。
就在这时,江天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靳天恩手中的匕首往自己的方向一抢,由于没把握力度,匕首深深划过江天白的胳膊。
靳天恩始料未及,立即争抢匕首。
长风立马上前将白云舒拉到一边,众人见次立马上前将靳天恩制服。
外面的警察也听到了动静,立马进了屋里,抓住了靳天恩。
“云舒,你怎么样?”
长风将白云舒扶到了靳晨阳旁边,看着白云舒脖子上的血痕,靳晨阳黑眸满是心疼。
“没事。”白云舒摇摇头,面上有些劫后余生的懵圈。
靳天恩刚刚那把匕首没有划破喉咙,只是皮外伤。
只是,江天白……
“天白,你怎么样?”
她将目光转向江天白,问道。
江天白捂住了手臂,他低头额前但我碎发遮住了眼睛,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谢谢你。”
靳晨阳开口,江天白这次,确实帮了他们很大的忙。
“小事。”江天白嘴角扯起微笑,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靳晨阳!”在靳天恩就要被警察带走的最后一瞬,他叫了声靳晨阳的名字。
靳晨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会来找我的。”
靳天恩笑道,语气满是肯定。
靳晨阳没有再回答,而是吩咐顾飞驱车去医院。
屋里光线很暗,一出门大家才发现江天白手臂还在流血。
“江总,您没事吧。”
长风以前毕竟是江天白的人,看到江天白受伤立马上前。
白云舒也跟着上前。
“没事。”江天白额头已经出了细汗,面色苍白的厉害,刚想再次开口,却栽倒了下去。
见江天白突然晕倒,众人立马慌了,浩浩荡荡的车队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距离最近的医院。
白云舒只是被医生简单的消毒上药包扎,吩咐按时换药之后就好了。
一个小时后,江天白出了急救室,被推到了普通病房。
医院说,伤口有些深,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筋骨,只要休息好,按时换药就能康复。
众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疑惑江天白为什么在那里。
白云舒看着众人的目光,皱起眉头开口:“当时我醒来没多久就在靳天恩想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江天白就突然进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时间已经很晚了,现在离市区还很远,除了白云舒和靳晨阳留下来照顾江天白外,其他人都回车里休息。
两人站在江天白病房门口,白云舒朝门里面瞧了一眼,江天白还没醒。
靳晨阳看着明显憔悴的白云舒,将白云舒的手搭在自己的大手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因为靳天恩,都是因为他的偏执的妒忌。”
白云舒摇摇头,如水的眸子黯淡了下来:“爷爷奶奶若是知道靳天恩这样,一定会接受不了吧。”
“爷爷已经知道了,至于奶奶,能瞒一点是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