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军火,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就是炸药。
然而,因为并不是四国所有人都有,而且朝廷一直命令禁止出现军火。
在这本书的设定里,只有顾横手中有军火,大家要买军火,必须要从顾横手中买,哪怕是四国的某一位皇帝。
这个设定,当初她看了之后还狠狠吐槽了一把。
如今看来,这设定简直帮了大忙。
“火焰山上的贼寇头目是男是女?”
“听闻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很凶狠,还是个喜欢女人的登徒子。”
云轻歌捏了捏下颚。
登徒子。
好吧,左逸轩实在会冒险。
并不是所有贼寇头目都像何雅岚这样好操控,一着不慎可能会被反咬一口。
她和夜非墨只是旁观者,若不是这该死的系统那坑爹规定,她其实也不想置身这浑水中。
……
皇宫。
云挽月收到信鸽时,一张貌美的脸都气歪了。
“刺杀失败,抢夺军火失败。”
全都是失败,这可怕的事情,让她心头一阵发凉。
若是要让左逸轩反击成功,造反成功,她的女帝梦就更远了。
她捏碎了手中的纸团,寻了一套便装。
“娘娘,您要出宫?”
“嗯,像以往一样,你们替我看着,我去去就回。”
丫鬟目光落向她微隆的腹部,小声提醒:“可您有孕在身,还是多派几个人在身边吧。”
“闭嘴!我死不了!”
这腹中的孩子如今可是龙嗣,谁敢动!
云挽月心中无比坚定地想着,一手扶着腰际,一手覆在腹部上,水漾的丽眸里盛着毒辣的光。
就算这孩子不是皇帝的,但如今让皇帝认定就对了。
之前夜天珏之事,她亏就亏在不想要子嗣,导致她拴不住夜天珏的心,还让他喜欢上了秦暮雪。
这事情说来是真的坑爹。
如今,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她偷偷摸摸出了皇宫没多久,一直躲在暗处的鹅黄色衣裙的宫女悄悄摸摸去了皇后的凤凰宫,将此事尽数禀报给了皇后。
皇后一听,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
“她终于要去找她那奸.夫了!”
她一直熬着,就等着云挽月这女人安耐不住去寻那男人。
不得不佩服云挽月真能忍,到现在为止,她还能一直端着没去寻人。
“走,去见皇上,把这‘好消息’告诉皇上。”
皇后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切,却仿佛已经看见了胜利,心中喜悦更甚。
……
云挽月出宫后过了一个时辰,她便回宫了。
一切都十分顺利。
她也暗自笃定,自己掩盖得必然是天衣无缝。
回到宫中,她问丫鬟:“陛下来过吗?”
因为此刻她站在宫门口,还未进去。
宫女回头看了一眼内殿,眸光闪烁,欲言又止。
云挽月顿觉不对,一把拽住了宫女的手腕问:“你说话啊!”
“娘娘……陛下在宫内等候多时了。”
这下,她身子晃了一下,甚至头皮还有点发麻。
她完了!
这是她唯一想到的。
只是心底打鼓,她又马上能自我安慰,只要她解释一番,皇上肯定会相信她的!
深呼吸了一口气,云挽月连忙推开门往里走,声音娇嗲令人发麻:“陛下,您来多久了?”
刚入殿内,她发现宫殿内光线十分暗淡,而熟悉的男人正坐在她的贵妃榻上,手执书卷正百无聊赖地一下又一下翻着。
光线不充足的情况下,云挽月看不见男人的神情,但却能感觉到四周不断蔓延的冷意。
她顿觉不妙。
饶是如此,她还是舔着脸皮走近男人,笑着说:“陛下,您在看什么呢?”
啪嗒!
男人将卷轴猛地掷在了她的脚边。
云挽月费力地想要捡起地上的书,不过没捡起。
这是一本话本,是之前出宫时在路上偶然买下,也是用来在后宫打发时间用的。
可今日……
她发现了情况十分不对。
秦衍风不言不语,冷冰冰的视线剜着她那略显局促的模样,笑意不达眼底:“爱妃,你怎么不说话了呢?难道你心虚了?”
“我?我心虚什么?”云挽月被他的话给弄懵了。
“你的奸.夫,可都让朕瞧见了,你说呢?”
云挽月瞳孔一缩,心脏瑟缩了一下,她袖中的手捏成拳头,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变:“陛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臣妾的男人只有您一人呀!”
“还狡辩?”男人低冷笑着,忽然扬起手,扬声道,“来人,把人带进来,让朕的爱妃看看,好死心。”
此时此刻,云挽月才感觉到了强烈的冷意,这股冷意从脚底窜上全身,让她顿时抱住了自己。
“陛下,您一定误会了,月儿这辈子都只会忠诚于您……”
砰!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男人就被侍卫粗鲁地扔在了地上。
云挽月一侧头看见男人,脸色惨白。
她完了!
她一定完了!
偏生人被扔在地面上,门口还传来一些低低的议论声。
她一回头发现正是皇后率着一众后宫嫔妃来到她的殿门前,对着她指指点点。
看见皇后那得意的笑,云挽月这下全明白了,必然是皇后将她的事情告诉了皇帝……
“爱妃,你说,你还是冤枉的吗?”
秦衍风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
云挽月抬起头,对上男人那极其嗜血凶残的眼,她甚至能看见男人眼底的一片猩红,她心头狠狠颤了颤,抿唇垂下头。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不会听信皇后的话,但今日……
“皇上,月妃腹中的孩子就是我的,你若是要罚,只要罚我一人便是。还请皇上给月妃一条生路。”
好死不死,男人还说话了,这是把她给皇帝戴绿帽的事情坐实了。
云挽月气笑了,转头怒喝男人:“你给我闭嘴!”
秦衍风猛地起身,疾步走近她,一巴掌甩在了云挽月的脸上。
“朕的好月儿啊,朕如此疼惜你,你却这么对朕,嗯?”
“不……”云挽月被打得脚下趔趄,眼底泪花闪烁,还是十分倔强地解释,“陛下,月儿都是被逼迫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男人一听她的说辞,气得怒吼。
秦衍风已经处于暴怒阶段,他怒极,伸手扼住了云挽月的脖子。
“好你个贱人,你竟敢欺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