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到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隔天一早,夏进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但他眼睑下的黑眼圈却提醒着所有人,其实他根本就一夜没睡。
夏进心情不好,自然不会让全家人都好过,一大早就吩咐佣人把夏如雪叫起来。
夏如雪睡得正好便被佣人叫了起来,原本想要发脾气,但却被佣人提点是夏进叫她起床的,她心底的怒火顿时歇了下去。
夏进心情不好,所以她不能发脾气,要不然等下遭殃的人就是她。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然后收拾了一番起身下楼,谁知道才刚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夏进在客厅里破口大骂:“都这么晚了还不起床!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夏如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微微低着脑袋走到夏进面前,柔声道:“爸,我起来了。”
夏进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没有和自己发脾气后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继而拿起一旁的报纸翻开,连理也不理她。
夏如雪默默在心里腹诽,但还是要恭恭敬敬的道:“爸,我先去吃饭了。”她觉得自己困得要死,心里对夏进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夏进没有应答,他一点都看不进去面前的报纸,心里一直在忐忑着陆司明什么时候派人来接他。
而此刻的陆司明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夏安然却还在睡。
夏安然在睡那他便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派人去把夏进接过来,而等到夏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陆司明打开夏安然的卧室走进去,笑着看向她,道:“醒了?要把夏进叫过来吗?不过现在已经中午了,还是等你吃完饭?”
难道不应该是把夏进留下来吃饭吗?夏安然眼底流露出一抹无奈,想了一会后才道:“我没胃口,还是先把他叫过来吧。”
没胃口?一觉睡到了现在连早饭也没吃,竟然没胃口?
陆司明眉头一皱,直接上前把她抱了起来,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道:“我让人去接夏进,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夏安然有些无奈,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但却不敢,只好乖乖的就着他,让他把自己抱下去。
而夏进一大早起床却等到了快中午才等来了陆司明的人,他险些都急的要自己冲到陆家了。
“夏总,跟我们走一趟吧。”来接夏进的人是陆司明身边的一本保镖,人高马大的站在夏家客厅里好像能够笼罩住整个夏家的光华。
夏进心里有些怯场,但还是努力正了正神色,继而道:“走吧。”
他虽然心情不爽,但却觉得陆司明这个时候派人来接他,估摸着是为了请他吃一顿午饭,这样也好,能去陆家吃饭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起码他以后有了在外面吹嘘的资本。
启料他刚刚到陆家的时候却被告知陆司明和夏安然正在用餐,让他先在花园里等一等。
他们把自己请过来竟然不顺带着让自己吃一顿饭?而且竟让自己在花园里等着?连客厅也进不去!
夏进气得面红耳赤,很想直接转身离开,但看着环绕着自己的一圈保镖,他却连动也不敢动了,只乖乖的坐在花园里。
但他却气得有些憋屈,自己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还是夏安然的父亲,竟然被留在花园里等着他们吃饭!而且他自己还饿着肚子。
夏进越想越来气,心想等下夏安然来了一定要好好的训斥她一顿。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安然在陆司明的看管下吃了一碗小米粥,甚至还吃了一些清淡菜色,继而陆司明才算是放过她,把她抱坐在轮椅上,亲自推着她出门。
夏进在花园里饿得饥肠辘辘,等到快发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夏安然和陆司明,而夏安然竟然是坐着轮椅出来的!
他心底涌起一股幸灾乐祸,努力把心里的嘲讽憋了下去,然后舔着脸上前,话虽然是向着夏安然的,但目光却一直看着陆司明:“哎呀这是怎么了?安然怎么伤成了这幅模样?”
“陆总啊,安然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您?要不然就由我把他带回去......”
“我让你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陆司明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夏进的话,继而推着夏安然到花园的小桌子旁,又抱着她坐在石椅上,柔声道:“这个位置好,吹得到微风而且不会被太阳晒到。”
夏安然只觉得,自从陆司明告白后,好像变得越来越贴心了,而且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温柔。
她心里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压力,但却不敢如何对陆司明,只好点头应了下来。
夏进显然很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陆司明竟然会这样对夏安然说话,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陆司明吗?
而陆司明在把夏安然安顿好后边起身看向夏进,冷声道:“坐吧,我有话要问你。”
看来他还是以前的那个陆司明,夏进心里涌起一股恨意,夏安然这个贱人竟然真的能够夺得陆司明的宠爱,但她竟然在得到宠爱后也不多考虑一下夏家。
根本就不配当夏家的孩子!
夏进心里涌起一股怒意,但当着陆司明的面他却不敢表露出来,笑眯眯的在一旁坐下来,继而道:“不知道陆总把我教过来,是为了什么?”
陆司明没有开口,而是转头看了夏安然一眼。
夏安然对于陆司明这种把一切都交给自己的态度,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诚然她是很感激陆司明的。
不仅事事都考虑得无比周到,甚至还不会喧宾夺主,毕竟这次把夏进叫过来,真正想要知道一切的人是她夏安然。
她无法对他这种默默的关心做出回应,只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端正自己的心绪,抬眼看着夏进。
沉默半响后,她才哑声道:“夏进,我让你带来的东西带来了吗?”
顿了顿,她又开口提醒道:“关于我母亲的东西。”
夏进眉头一皱,但却很快又松了下来,笑着道:“当然带过来了。”他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相片,一边递给夏安然一边不动声色的问:“安然,不知道你突然要找心怜的东西,是为了什么?”
夏进对于自己母亲的称呼,夏安然只感到一片恶心,但她此刻却只能拼命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