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气境试炼广场边上,
大长老仍然站在那,
饶有兴致地望着广场中的高台。
之前走进试炼通道的修士,不断有人被扔了出来,那自是没有通过试炼,被石人击飞。
黑山的这几个还不错,
罗敷已经到了第六个石人面前,依然一马当先,冲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罗赞,罗卜丝和罗卜条都走到了第五个石人,边筱筱,屈宵在第四个,
边羽刚刚进了第三个石人试炼,落在了最后。
“嘿嘿嘿……”大长老看着嘿嘿直乐,开口嘀咕道:“这俩丫头是憋着劲呢,越打还越来劲。”
看几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试炼通道,
大长老又把目光转向高台周围……
石人阵试炼广场陆续涌进了近四千人,筑基修士不过几百人,大多还是凝气境合脉,立脉修士,就是建脉修士也有一些。
三千多人的人群里,一眼望去,竟然是一身黑色劲装的保义宗弟子最多,
三百只轻舸,一只轻舸配一名驾舸的保义宗弟子,
初看还不觉得,可近三百人聚在一起,就是黑压压的一片,
看到零散的保义宗弟子如溪水汇江一般聚在一起,
人们才醒悟过来,
保义宗不显山,不显水的,蓦然间成为登上潜龙岛人数最多的一个宗门。
高台宽十四丈,长约一百一十丈,三个台边都砌有五级台阶,
保义宗弟子就站在高台前正中间,十个人一排,足足占据了高台前五、六丈的地方,
还好高台够宽,
其他修士虽不好往中间挤,
在保义宗弟子的两边,位置也够,
每一边都有四丈左右,足够大家登上高台的。
可这些修士并不像保义宗弟子一样,自觉地排在台阶前,
而是一个小队与一个小队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也是,
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里,都有一身修为在身,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你旁边突然劈你一刀,每个修士自觉不自觉地都提高了戒备防范,下意识站到一个安全位置。
再一个,
台上每一次只能有十四人进入试炼通道,
即使上台的人再多,
超过的人也只能站在台上等着,
好在是,大家在过第一个石人时都不慢,不是出现在第二个石人面前,就是被第一个石人从两旁扔出。
每一次能够站在第二个石人面前的修士,都不是满员的十四个,最多的一次也只有十一人,最差的一次只有八人。
被石人从两旁扔出的,自然要更快一些,而这个通道空出来了,马上又可以有修士进去。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几千人都挤在台前,
多看,多听听那些个被扔出来的修士讲述,
自己成功通过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
从大眼睛发现隐秘地的地方到峡口,虽说是在一个岛上,可还是有一段距离,
风影本就跑得正是兴奋,被大眼睛叫停下来,腿脚痒的难受,
听到又可以跑了,自是瞬间冲了出去。
疾奔到峡口,风影速度不减,身子一摆,已是调准方向,一头窜进了峡口,四十丈的峡口,仿若一阵疾风掠过、一道白光之后是一道道虚影。
出了峡口,看到广场上众多修士,风影略微一怔,脚步却未停,直奔第二个广场。
牠已经停不下来,这时候的风影,大脑是麻木的,只知道奔跑。
大长老若有所感,转头回望峡口,只见一道白影疾驰而来!
“哟嚯!这小家伙出去一趟速度快了不少。”大长老面露喜色,转过身看着风影。
“呃……”
还想着风影是直奔他来,可风影一点犹豫都没有,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有几个金刀宗弟子也看到了冲出峡口的风影,
正惊奇地瞅着,忽见风影是直奔广场而来,
不由大声惊叫:“兔前辈来了!”
话音未落,人已向广场中间奔去,把路给兔前辈让开,再怎么说广场中间就是高台,兔前辈总不会上试炼高台吧。
金刀宗的凝气境弟子有三十人,都聚在高台的外围,
兔前辈意味着什么,大家伙儿都知道,看到有人已经闪开,其余的师兄弟也急忙向广场中间挤,
其他小队的修士可不知道什么兔前辈,一见有人向自己这边急扑,
想都不想,下意识地挥拳弹腿就打过去,
“吡!吡!嘙嘙!”
一阵拳脚到肉的响动,
金刀宗弟子猝不及防,有几人当场被揍倒在地,
跑在旁边的金刀宗弟子看到自己宗门的师兄弟挨揍,急了!
我们这是给前辈让路呢,怎么反倒被人打了,
这让我们以后还怎么在湖边五国混?
上!
二十几人扭身涌上去就打。
被挨了几拳几脚的修士,翻身爬起,也不管旁边是什么人,挥拳举脚就喂了过去!
有知道那些动手的修士是金刀宗弟子的,连忙向后避开,不料却撞在其他小队修士身上,迎面就挨上一闷拳!
一时间,高台前像平静的水面上卷过一阵风,
就连保义宗弟子都不能幸免,
无数的身影纵跃翻腾,腿起拳落!
拳脚到肉的声响仿若暴雨落在了水面上,吡吡嘙嘙响个不停……
风影可不管这些,
看到有路让出来了,
一瞬而过,
到了第二个广场前,只见风影身子一扭,纵向高台的第三级台阶,
两只后脚刚刚落在台阶上,
风影躬着的身子猛然弹起,半空中一个转身,扑向了第二个广场……
看着风影的身影在第二个广场边沿消失,大长老笑着摇摇头:
“真不错!可惜被师叔捡了便宜,这一定是去找师叔去了。”
再看第一个广场的高台前,
哎哟!
要失控了,
有几个修士打红了眼,战刀都抽了出来。
“别打了!再打,把你们全扔湖里。”大长老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自己带来的几人和天极宗弟子都在高台上,台下再闹也闹不到台上,
可台下还有不少保义宗弟子呢,单炯耀好心好意又是大船,又是亲自驾舸的,看到了他的门人有危险总不能不管吧。
嘈杂喧闹的人声中,一个浑厚的呼声响起,声音不大,可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媚儿湖边艾诗抒的喊声记忆犹新,
现在又听到这样的声音,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