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你太过分了。”苏雪惜气得抓狂,“为了一块破玻璃,你至于吗?再说我是有夫之妇,你凭什么让我往东往西的?”池斯年扭头,看着她大义凛然地表情,冷冷一笑,“苏雪惜,你不用一再强调你是有夫之妇,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弃妇。”
“你!”雪惜气结。
不待她骂出声,池斯年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怎么忍受了这段无爱无性的婚姻,但是苏雪惜,如果你自己要作践你自己,没有人会同情你。”
池斯年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苏雪惜僵站在原地,气得全身发抖,她双手紧握成拳,半天才憋足了劲冲他吼道:“你知道什么?池斯年,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那日,她背着奄奄一息的妈妈跑进医院,最后却因为缴不上住院费被赶了出来,那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现实的残忍与冷酷。
为了筹钱救妈妈,她跑遍了所有亲戚家,但是没人肯伸手帮帮她,原来在金钱面前,亲情那么廉价。那夜,她已经做好准备将自己的初夜卖出去,最后却遇上乔震威。
乔震威说可以帮她,但是她必须嫁给他儿子。乔家在海城是数一数二的豪门,她以为他儿子必定有什么隐疾,才迫使他来夜店给他儿子买老婆。
但是现实根本不容她多想,妈妈的病耽误不得。她答应嫁给乔少桓,后来才知,乔少桓根本没有隐疾,不仅如此,他还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这段婚姻,从她答应嫁给乔少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个悲剧。嫁去乔家半年,她除了默默忍受乔家人的冷嘲热讽,不曾做过任何努力。
别人以为她忍受了一段无爱无性的婚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无爱无性,才是她最坚实的堡垒。
“对,我确实没资格。”池斯年看了一眼她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敛了所有火气,没再说什么刺激她,转身走进专卖店。
苏雪惜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努力逼退已经涌上眼眶的泪意,她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行为。好不容易稳住了情绪,她抬步往专卖店走去。
她不敢走,池斯年的威胁让她心有余悸,她相信他说得出肯定做得到。虽然她背后有乔家撑腰,但是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艰难。
走进店里,她一眼就看到池斯年站在一辆天蓝色的新款电动车前,正摆弄着龙头。看着他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她觉得刚才情绪差点崩溃的自己像个小丑。
他只不过随口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能让她情绪失控,他对她的影响力,似乎已经超出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