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洛阳兄弟有何良策,还请告知。”王贵笑着对李洛阳作揖,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王贵明显感觉到李洛阳似乎才是这次带队的人,莫娇多少次都让李洛阳指点,并且王贵刚才已经注意到了,李洛阳刚到太原城,莫娇便将摩尼教的事告知李洛阳,似乎现在给上级汇报情报一样,所以对于赈灾的事宜,王贵自然也请教李洛阳了。
李洛阳的马车上已空空如也,周侗是个低调之人,交代李洛阳对自己身份保密后,便被莫娇安排前往了老祝家,李过也陪同周侗离开,莫禄自然也去老祝家养伤,此时在王贵家中只有莫娇,李洛阳,王贵和牛皋,至于郑仕,在官府安排放粮的行动。
然而此时的李洛阳心里不踏实,还是因为之前莫寿与他之间的谈话,人心隔肚皮,郑仕是否清白是显而易见的事,身为太原城知府,虽然廉洁但不代表不贪,太原城大户私藏和贩卖粮食,他不可能不知,现在如此多的官粮到了郑仕手中,李洛阳更担心的是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与其让粮食落入他人手中,不如早些将粮食发放给饥民们。
“城门断然不能开启,但外面的饥民必须及时救助,这样,王贵将军,待会你起草一份告示,贴与城门之外,通知外面的饥民,正午时分在城墙外等候,朝廷派发粮食救灾。”
王贵面沉似水缓缓问道:“洛阳兄弟,这告示一贴,正午时间将会用来十几万名饥民即便你有发放粮食的办法,也无法阻止饥民之间相互的哄抢,只要有人开这个先河,饥民中一定掀起波澜,我们无从阻止啊。”
王贵担心告示通知后,饥民们将会再次围城,这是肯定的,粮食到了饥民手里,其他还未得到粮食的饥民一定会哄抢,到时候局面可不是他们能控制的。
李洛阳深呼吸后说道:“正午时间,让弓箭手在城墙待命。”
“你的意思是”
“挑起混乱者,杀无赦,这种必要的时候,想让十几万人维持持续显然不可能了,但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一点,每个人都有粮食,如果有人趁机捣乱,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面对朝廷战力,他们自然会畏惧,只有服从才能得到粮食,这样一来局面应该能压制。”
莫娇坐在一旁笑着说道:“说的轻巧,既然主意是你出的,正午派粮的时候,你出马。”
“我只是一个陪衬,代表不了朝廷,你才是正宗六扇门的人,这种时候自然是你出面以表朝廷,宣告天下朝廷对百姓的怜悯,饥民们见朝廷在关键时候并未放弃他们,今后他们自然对朝廷心存感激,这种有利于朝廷的事当然要你来啊。”
莫娇深知自己和李洛阳玩嘴皮子是找死,不过李洛阳的话倒是点醒了莫娇,这种情况下确实应该她出面派粮,这样一来自然能巩固朝廷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好,不过你要和我一起。”
“凭什么?这几天我几乎没有合过眼。”
“哼,主意是你出的,你要是不在,我怎么知道你的办法是否可行,如果饥民出现混乱,我就直接把你扔进十几万人之中。”
“你!最毒妇人心啊,我这么帮你,你却要抛弃我,老子告诉你,这次回去后,老子可要莫云天好好收拾,不然我就要管你老子要酒钱了,他可在我这里白喝了不少神仙醉!”
莫娇轻哼一声说道:“你去要呗,反正又不是我欠你的!”
一旁的牛噶低声对王贵说道:“王将军,他们两人看上去关系不错啊,这洛阳兄弟是不是莫大人的”
王贵笑了起来:“不是鸳鸯甚是鸳鸯啊,这莫大人虽是六扇门中人,但毕竟是个女子,李洛阳年纪轻轻便聪明绝顶,自然引得佳人爱慕,估计莫大人男儿气十足,并未接触过儿女私情,或许这两人相处的方式就是这样。”
牛皋连连点头:“嗯嗯,这样看来他们两人还挺配的,这两人要是在一起,李洛阳就是六扇门的人了?”这时牛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嘴凑到了王贵耳边,告知了关于李过的一切。
听了牛皋的讲述,王贵惊讶的问道:“李洛阳的哥哥?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击败了徐方,他,他还是周侗的徒弟!”
“别大惊小怪了,我是想如何将李过拉入军营之中为朝廷所用,这李洛阳看来不可能进入咱们军营了,即便他想入朝廷,那也是去六扇门,而我们要想办法拉拢李过啊,实话告诉你,莫大人也看上了李过的未来,她也想将李过拉入六扇门。”
王贵立即说道:“那不可能,好事都让六扇门占尽了这样,待会我将告示贴出去,随后去拜访拜访李过。”
牛皋摇着手低声说道:“你糊涂啊,那李过虽是李洛阳的哥哥,但李过对李洛阳的话言听计从,你去找李过并无意义,倒不如找李洛阳商量此事,没准还有机会。”
“对对对,小弟着急了,没想到这细节。”王贵原本就比牛皋小了几岁,自称小弟也在理。
牛皋转眼一转继续说道:“城墙放粮之时,我想办法缠着莫大人,你伺机与李洛阳接触,务必将我们的想法告知李洛阳,让他答应李过进入军营,至于李过那边,不用理会,只要有了李洛阳的承诺,李过自然最终会成为我们的人呢。”
王贵连连点头笑着说道:“好,一切听你安排。”
“你们在嘀咕什么?”莫娇看着两个大老爷们交头接耳,疑惑的问道。
“没,没事,我们在说你和洛阳兄弟的感情真好。”
牛皋赶紧符合着说道:“对,欢喜冤家。”
莫娇红着脸严肃的说道:“谁和他是欢喜冤家,你们再敢胡言乱语,我让你们进宫当太监!”
李洛阳笑了起来:“谁看的上男人婆啊?瞧她这样的脾气,你们敢要?”
王贵和牛皋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可惹怒了莫娇,莫娇一巴掌拍在桌面,双眼瞪着两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王贵和牛皋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我,我还是去写告示吧。”王贵赶紧找了一个借口溜了,牛皋也立即说道:“我去看看粮仓,可别粮食还没放,就被老鼠吃的七七八八了。”
看着仓皇而逃的两人,李洛阳狂笑了起来:“你这男人味十足啊,连这两位将军都怕,今后难嫁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