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的商人联合会之内,莫云天被带到了议会厅,走进议会厅的大门,里面空空荡荡,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了视线,莫云天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莫云天没有任何顾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稍微缓解口中的干渴,他心里很清楚商人联合会的人即便再怎么恨自己,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自己下手,况且这里还是商人联合会的地盘,他们更不会直接与六扇门或者朝廷挑明关系。
“没想到这么晚了,莫云天大人亲自光临。”葛成慢慢悠悠的从侧门走了进来,穿着睡衣的他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主位上,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提着灯笼,为其照亮脚下的路。
葛成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茶盖轻轻撇开水面的茶叶末,喝上一口后笑着问道:“怎么?莫大人难道想让老夫猜猜你今天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要真是这样,老夫可没有这个时间浪费。”
莫云天面带笑容,强忍心中怒火,在洛阳城内即便是司马颖明见了他都会礼让三分,这个葛成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自然让莫云天感动愤怒,可无奈这次上门是寻求人家的合作,莫云天也只好强忍了:“多日不见,葛老精神头不错啊。”
“比不上你们年轻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吵醒别人休息,看来你们六扇门最近也是挺悠闲的。”葛成每句话似乎都在针对莫云天,这也难怪,双方原本就是暗中针对,作为洛阳城商人联合会的总负责人,葛成可不会给莫云天好脸色。
“葛老这是话中有话啊,我为深夜打扰道歉,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望你们商人联合会配合。”
“配合?当然配合,我们可是正经生意也是良民,你们六扇门是朝廷的人,我们自然有义务配合你们,只是我不知道你需要我们配合什么?”葛成倒是感到惊讶,莫云天居然拉下老脸来自己地盘要求配合,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葛成好奇的想知道什么事让莫云天这么做,他更好奇自己是否错过了什么重大的消息,以至于莫云天登门拜访。
莫云天面露难色缓缓说道:“不知文君雅筑的李洛阳是否在你们这里做客,要是他在还请你通知他,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在等他呢。”手中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李洛阳就是商人联合会中,莫云天的话只能模棱两可,他可不想背上制造摩擦的罪名。
听见莫云天的话,葛成心里一惊:“李洛阳?就是那个神仙醉的发明者?”
“葛老的记性没有这么差吧?之前洛阳城内这么多酒楼老板联合垄断了神仙醉的原料,显然在针对李洛阳,难道葛老现在要告诉你不认识他?”
“针对?呵呵,莫大人啊,这抓贼你是一把好手,可这生意上的东西你就不懂了,十几家酒楼老板共同决定与文君雅筑抗衡,这也是无奈之举,李洛阳的神仙醉几乎占据了整个酒类市场,再这样下去,其他酒楼也只有关门停业了,别忘了他们手下也不少,我们总不能看见自己的合作伙伴被活活饿死吧。”
莫云天没有打理葛成,葛成倒是继续说着:“况且我不认同莫大人所谓针对的观点,大家开门做生意,我们也是通过正常渠道购买的原料,有犯法的举动?”
莫云天摇了摇手缓缓说道:“我今日并不是理会你们与李洛阳之间的矛盾,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来过这里。”
葛成嘴角微微上扬,奸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李洛阳失踪了?”
莫云天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商人联合会,只要明天天一亮,这个消息很快便会传开:“两天了,洛阳城到处没有李洛阳的身影。”
“哈哈哈”葛成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随后对莫云天说道:“抱歉,我不该表现的这么高兴,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也知道李洛阳的存在直接导致商会合作人利益骤降,说实话,你今天来我还真没想到能给我带来这么好的消息。”
莫云天眉头紧锁低声说道:“现在看来,李洛阳的消失对你们来说是最有利的。”
葛成毫不犹豫的点着头:“没错,这倒是和我没有直接关系,主要是那些酒楼的老板,他们可是巴不得李洛阳永远不再出现,这样他们的生意才能慢慢好起来,我明白莫大人您想说什么,你是怀疑李洛阳的失踪是我们搞的鬼,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虽然我们很希望李洛阳彻底消失,但我们并未出手。”
看着莫云天将信将疑的模样,葛成站起身缓缓说道:“你好好想想,李洛阳虽然影响了酒楼老板们的生意,但对我们商会没有根本上的伤害,我们没有必要对他下手,这里是洛阳城,他不仅有你们的庇佑,还有林家还有司马颖明,我们一旦动手,傻子都能猜到是我们干的吧?我们没有必要将自己弄成最大嫌疑目标啊。”
葛成越想越高兴:“不过我还真挺感谢老天爷的,不知道李洛阳的失踪是永远还是暂时,如果可以,我到希望是永远。”
“这么说来,李洛阳并不是你们商人联合会绑架的?”
“听莫大人这话,难道已经确定李洛阳是被绑架,而不是自己去游玩了?呵呵,我还真要感谢绑架他的人,最好能撕票。”
“看来葛老对李洛阳有很大的成见啊。”
葛成毫不避讳的说道:“当然。不过我这也只是替那些酒楼老板们出头而已,如果说私人感情,我与李洛阳无冤无仇,犯不着祈祷他死,但毕竟他不是我的合作伙伴,我自然更没有必要在乎他的死活,反正对我来说,他要是真死了,我定然会为我的合作人们感到高兴,要是没死回来了,我也只能感到惋惜。”
莫云天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道:“看来这就是商人。”
“对,我们只考虑利益,不会考虑人命,莫大人调查了我们这么久难道不清楚我们的原则吗?呵呵,但我还是提醒你一点,我们商人联合会可是一个正经行当,不然也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要是有一点作奸犯科,你莫大人估计早就带人来到这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