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芦苇湖湖边,李洛阳带着小四和小灰乔装成为樵夫,提着灯笼的三人身影懵懵懂懂,李洛阳伸着懒腰笑着说道:“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啊。”
“师父,咱们回到洛阳城内才算安全吧?”小四紧随其后低声问道。
“嗯,这一路不知的凶险此时最可怕的,小心为好。”
一路无言,三人来到了林间小路,这里是通往洛阳城的一条必经小路,正是因为是必经之路,许多附近百姓,或者日夜兼程的商人都会路过这里,这里即便到了夜晚,都能看见来往的人影。
不远处的路边,一家茶摊便是过路人最好的休息点,此时的李洛阳与小四小灰正从山路下来,大老远的便看见了挂着醒目灯笼的小茶摊了,李洛阳停下脚步看着小灰。
小灰知道告别的时候到了:“师父,师兄,保重啊。”
李洛阳点点头笑着说道:“放心吧,吴家人不会为难你,你现在前往吴家,欣怡还在那里,她会照顾你的,别忘了我的话,让你去吴家,不是隐世,别过的堕落和休闲,好好练习武艺精进功力,今后的路不好走啊。”说完,李洛阳将一本武功秘籍交给了小灰,这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秘籍,自己学习了尉迟恭功法,结合了刀书,自创了武艺,其他秘籍自然会传授给自己的徒弟。
小灰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秘籍:“这,这是?”
“你习惯用剑,这是一本剑谱,希望你前往吴家后好好练习,记住,除了欣怡之外,别让任何人知道这本秘籍,否则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这些早已失传已久的秘籍要是暴露在有心人的眼里,估计会成为争抢的目标,吴家虽然隐士许久,但有了上次的教训,李洛阳知道吴家之中也有心存歹毒之中。
小灰激动的将秘籍收入了怀中,随后看向一脸羡慕的小四:“师兄啊,我这就走了,你可不要羡慕极度啊,你比我早入师门,是否也得到了秘籍呢?”小灰明知故问就是想让小四着急,他很乐意看见小四吃醋的模样。
小四气鼓鼓的说道:“我,我才不羡慕呢,我,我自己会学,你赶紧滚吧!”
看着小四的模样,小灰笑了起来:“师父,我这就走了,我会在吴家等你,等你的消息。”
李洛阳挥了挥手,小灰转身离去,师徒二人暂时分别了,转头看着小四,李洛阳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不公啊?”
小四摇着头低声说道:“没有,那家伙现在不能跟在师父身边,这才被安排到了白云山吴家,师父担心他在吴家之中闲下来没事,荒废了武艺,这才传了秘籍给他,换成是我去吴家,我相信师父也会传给我的。”
听了小四的自我安慰,李洛阳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四啊,这句话你便说出了,如果我让你前往吴家藏身,我不会给你任何秘籍。”
小四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洛阳:“为什么啊师父!”
李洛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小四,你实话告诉我,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你认为自己适合练武吗?”
小四低着头轻轻的点了点:“不适合,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武艺一直停留在之前一样地步,一点进步都没有,有些时候我认为自己并不适合练武,可我要是不练武,又有什么资格待在师父身边呢?”
李洛阳知道,小四之所以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这个时代造就的,小四认为只有自己提高了武艺,有了实力,才有继续跟着李洛阳的资格,这便是这个时代实力为尊的典型心态,而李洛阳要的不仅仅是有实力的人,而是自己能完全信得过的人,一个能替他打理许多事的心腹。
“小四,不仅仅只有实力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你与小灰之间的武艺差距是来自天赋,有些东西即便再努力都无法超越,以你的天赋,即便我给了你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你也无法修炼到高手的地步。”
听着李洛阳这番话,小四的头更低了,他甚至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李洛阳将手放在了小四的肩膀上,随后笑着说道:“你武艺天赋不高,可你在其他事情的天赋是小灰望尘莫及的,我的草药秘方,你一看便知便懂,香水秘方你也能掌握自如,我让你待在我身边,学习的不是武艺,因为我自己的武艺也不行,我要你学的是秘方,是做生意。”
李洛阳深呼吸后继续说道:“我要一个能替我分忧的人,好比这次的事,如果你足够聪明,足够有自信,你完全能替我在洛阳城内将事处理好,我也不会担心洛阳城内的基业被人吞噬。”
小四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李洛阳:“师父,你的意思是?”
“从现在开始,李氏草药店交给玉儿打理,从今往后你跟着我行动,我要你记下所有涉及到秘方的原料和步骤,包括神仙醉和瑶池玉露,你不仅要全部学会,还要想办法精进这些东西,比如其他味道的香水,其他口味的美酒,这些我都要你来自己尝试,你虽没有武艺天赋,但你对这些创造有着天生的敏感,你与小灰一个主武一个主文,这样,我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建立属于我的势力。”
小四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洛阳,他可没想到李洛阳居然这么相信自己,打算将所有秘方都交给他来保管,并且还要他参与新东西的研制,这份信任让小四瞬间跪在了李洛阳的面前,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的小四重重的磕着头:“师父!小四定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洛阳赶紧将小四搀扶了起来:“这是何必?你我师徒一场,何须这样,你只要记住一点,你与小灰没有差别,你们都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希望你要全力以赴,将来或许会有很多事需要你与小灰合力处理。”
小四用力的点着头:“嗯,我与师弟定然不会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李洛阳拍了拍小四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了,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把眼泪擦干,我们去茶摊休息休息。”
小四擦了擦眼角,跟着李洛阳往挂着灯笼的小茶摊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