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神助!
这四个字再契合不过!
长歌捂住嘴险些没笑出声来!
想她跟了南予这么些天也就学会了出得一手好千啊!
压抑快要破口而出的喜悦,她渐渐平复下来时,不禁回想起前些天那段让她如今置身虚幻中的对白——
“臭女人!你把玄女玉还给我!我不想和你待在一块儿了!”
“小小年纪就到了叛逆期了?这是被谁宠出来的骄纵脾气,还不服管教?”
“臭女人!死女人!流氓!混蛋!你凭什么管教我?”
你凭什么管教我?
“凭你如今能出得一手好千以此来养活自己的伎俩都是我教的。”
凭你如今,出得一手好千来养活自己的伎俩,都是我教的。
“那是你非拉着我学的!我、我学那些除了能赢点钱还有什么用?!”
我学那些,除了能赢点钱,还有什么用?
最后两句话犹如山中回音一般重重叠叠压在一起,绕耳空灵经久不散,一种从脚底蔓延而上的惊悚和震撼将长歌内心的激动推向了顶点——
倘若她没有遇见南予!倘若她没有遇见南予!!
江湖险峻危机重重,独身一人怎堪过?!
长歌缓缓转身,望着天上一轮明月,抬手用臂弯遮住双眼,滚烫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过。
深吸一口气,她抹干净眼泪,再转头看向百里湮时,已经毫无畏惧,“既然皇叔怜我年幼,那就和我赌十局,机会是你给的,若我还是不能赢,便输得心服口服!”
百里湮险些以为她刚刚是被自己和她赌骰子的宽宏感动的。
虽然不晓得她方才哭成那样是有什么隐情,但总归是回到了正题,她口中所说的十局正合他意,赌得越多,越拖时间。
“好。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
南予自打走出咸光殿,砍人的手就没停下过,从咸光殿飞掠到百里湮的寝宫,几乎是见人就一手劈一个,薛朗在一旁也没有闲着,砍得比她更起劲。
原本百里湮是拿尘渊和长歌两姐弟的性命要挟薛朗归顺于他,但自从半年前薛朗为百里湮挡了一刀、四个月前又为他深陷埋伏、一个月前再次为他挨了顿毒打后……
百里湮约莫是觉得自己这么一年来对薛大将军软硬兼施的教化终于起了作用,让他深刻明白了只有归顺自己雪狼骑才有活头这么个道理。
他开始渐渐信任薛朗,将其收为心腹。
但薛大将军为他挡刀挨打时却不是这么想的——
“那刀我看过,定会刺偏;那个埋伏也是我故意设计的,都是自己人;那顿毒打……也就是你了,我只是觉得遇到了对手,想同你切磋切磋。”
南予居然在这个故事里头看到了一个上位者极其辛酸的励志:百里湮他要是跟自己和薛朗比起来,委实是个好人。
飞身掠到百里湮的寝宫门外,两人身形顿住。
薛朗低声道,“南公子,此处我们分头行动。假传圣旨这等事我没胆子做,想必你是做得顺手;血书只有我们雪狼骑的人知道长什么样,这个就交给我了。”
“好,最迟三刻钟后,神机楼外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