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再一转,竹屋的正堂变成了卧房,天枢子和小城歌都不见了踪影。南予的鼻翼轻轻一动,嗅到了一缕沉木香,心中笃定这里是君玦的房间。
一想到如今的君玦不过只有六岁稚龄,却已经学会用起香炉这么奢侈的东西,南予就忍不住默默翻了个白眼,屁大点儿孩子就会装这等x,长大了还不让他了得?
顿了顿,南予又迅速摇头进行了一番自我否定:傻了罢?人家长大了确实是挺了得的。
“吱呀——”
竹屋的门一响,是小君玦回来了,南予转头看去,堪堪瞥见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从外面推门走进来,料想他是刚洗了澡,上身光着,下身只随意围了一截儿布。
南予心道你丫的这么小一丁点儿的时候就不会好好穿衣服了,难怪长大了那么喜欢跟她耍流氓且一耍起来就有一种无师自通的得心应手,原来一切在小时候都是有预兆的。
小君玦不晓得是拿了什么东西,随意往后一扔,堪堪投入灯罩中,房间便被点亮。
之后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小君玦直接爬上竹床躺下睡觉,南予也就坐到了他旁边,心道他原来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熄了灯。
南予有些激动地想,现在是不是可以趁他睡着了亲一口了?这可是小时候的君玦,一张脸玉雪可爱稚气未脱,还没长成邪魅惑世模样的君玦!
小君玦的睫毛很长,看上去浓密又轻柔,在昏黄的灯火下投出一片阴影,粉白粉白的小脸蛋儿上透着光看居然还有一点儿绒毛,粉嫩的唇很薄,光看着就香甜柔软……这是以后那个一勾唇就邪气四溢的君玦嘛?
一想到他下午的时候板着脸说话的模样,南予就觉得好萌啊,好想啃一口是怎么回事啊……
“咚”地一声,竹门被猛地踹开,把这厢正在想坏事的南予吓了一跳,也吵醒了刚合上眼睡觉的小君玦。
“君陌卿!你是故意的吗?!”小城歌闯进竹屋内,挥手就把一堆衣服丢上床榻,已经能看出几分俊气的小脸儿气呼呼的,“你今天换了五套衣服?!你是不是故意的?!”
“噗!”南予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然而小君玦却慢条斯理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腿屈起,随意靠在墙上,抬眸睨着小城歌,“怎么了?不允许人有洁癖啊?”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哪有人一天换这么多衣服的?”小城歌很生气,“我不会帮你洗这么多的!”
小君玦倒头就睡,“我就是一天换这么多,你不愿意履行承诺帮我洗就算了,用不着找这些借口。”
“你别想激我!”小城歌气急,然而顿了顿,哼了一声后还是一把抱起床榻上的衣服跑了出去。
南予望着小城歌跑出去的背影,然后看了看正笑得很是得意的小君玦,不是很明白自己究竟喜欢君玦哪一点……就喜欢他从小到大都这么可恶么?
想了想,南予还是跟着小城歌一道跑了出去,她看见小城歌抱着一堆衣服埋头狂奔,一个不留神儿就撞在了天枢子的身上。
天枢子不在意地笑笑,扶住小城歌,“这么晚了不睡觉,是要去哪儿啊?”
小城歌埋头,“去……去洗衣服……”
“这不是你的衣服罢。”天枢子捻了捻胡须。
两相沉默了许久,周遭的风吹过一轮又一轮,小城歌都没有说话,天枢子似乎叹了一口气,忽然轻声道,“城歌啊,你……想不想要自己的佩剑啊?”
南予清楚地看见,小城歌抬头的瞬间,一双眸子都亮了起来,璀璨如星子,他的脸上还有些许局促不安,“师父不给陌卿吗?师父真的要先赐我佩剑?师父、师父不是一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