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玫瑰花形状的灯,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是在哪里?
为什么她会和谌子言躺在一张床上?
她拧起眉心,认真搜刮起昨晚上的记忆来。
昨晚上是班上聚餐,然后玩了真心话大冒险。
她喝了一些酒,虽然不多,但是喝醉了。
记忆中最后的片段,是自己在和晁月说话。
之后呢?
许默使劲的眨眨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关于自己为什么和谌子言在一起,却半点没有想起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许默的杏眸咻得瞪大。
昨晚上,她和谌子言……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吧?
她小弧度的在床上蹭了蹭,又略微抬起头,扫了眼自己身上。
然后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还好。
她还穿着昨天穿的衣服,没有被脱掉,也没有被换掉。
所以……应该是没有发生……吧。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全身都有点疼呢?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般,从头疼到脚。
可是,女生那个啥之后会不会疼哪里疼,她也不知道啊。
许默觉得自己发涨的脑袋更晕乎了。
算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等到回去了,再去洗个澡,检查下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印记好了。
做了决定,许默微微转身,盯着谌子言看了许久。
确认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后,小心翼翼的将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一点点的挪开。
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将两条腿放到床边。
赶紧走赶紧走。
许默心里默念着,准备下床。
腰上忽的缠上来一只手,将她整个圈住。
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到许默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躺回到了床上。
谌子言,正压在她的身上。
没错,就是那种双手双脚都放在她身上的那种压。
“丫的——咳咳——你是要——咳咳——压死我——吗?”许默被压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瞪着身上的男人,咬牙切齿。
谌子言看着女孩的脸颊因为呼吸不顺畅而涨得发红,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意。
他将两只手撑在她手臂的两边,略微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笑意点点,悠悠然的看着她瞪大的杏眸。
“夫人,天还未亮,你准备去哪儿啊?”他低低出声,声线里藏着温柔。
“……你先起来。”许默觉得近在咫尺的距离有些危险,故意皱着眉头开口。
“不起。”谌子言干脆的拒绝,“夫人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有多过分吗?”
“……”提到断了片的记忆,许默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她不会是酒后发疯,把他给揍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以后可能要考虑多喝醉几次了!
“我做了什么?”她眨眨眼睛,眼神无辜而善良。
“你昨晚,向我表白了。”谌子言抬起右手,曲起手指,轻轻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你说你喜欢我。”
“怎、么、可、能!”许默果断的翻了个白眼。
心里却是有点心虚。
不会真的酒后吐真言了吧……
“你还说,想让我干你。”谌子言没错过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心虚,勾了勾嘴角,继续出声。
闻言,许默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翻了个更大的白眼,大得眼睛都有些酸了。
这下,她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谌子言是在说谎逗她了。
就算她再喝十瓶白酒,也不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好么!
“你先放开我,我们再愉快的聊天好吗?”许默扭了扭身体。
“夫人,男人大早上,是很容易冲动的。”谌子言的眸色沉了沉,唇边的笑意却是灿烂了些,“你再扭下去,我可不会像昨晚上那样轻易放过你了。”
昨晚上被冷水强压下去的燥热,再次卷土重来。
“啊?”许默身体一抖,立马变得老实起来。
“夫人,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真的很过分。”谌子言舔了下嘴角,徐徐出声。
许默的眼睛不自觉的定格在他的薄唇上,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舔嘴角是多么平常的动作,她为什么觉得,谌子言做出来,性感得要命呢?
她觉得自己被引诱到了。
她的脑子有些懵,心跳有些加快,嘴唇也变得干了起来。
身体里像是被点了一把火,徐徐燃烧着,烧得她口干舌燥。
“我做什么了?”她下意识的顺着男人的话问道,一开口,嗓音竟然是带上了些许的嘶哑。
“你撩了我。”谌子言抬起手,大拇指的指腹放在她的樱唇上,不轻不重的揉搓着。
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十足的魅惑,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亲了我,还搂着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
许默觉得谌子言一定是在自己身上下了蛊。
不然,她怎么可能如此冲动。
冲动得在听见他说自己不让他离开后,直接抬起头,冲着他的薄唇亲了上去。
嘴唇很软,温度微凉,却一点点,将她的身体烫熟。
一吻结束。
谌子言用鼻尖抵住她的,凤眸里亮得惊人。
身下的女孩在喘着粗气,樱唇泛着水光,看得他不由得身体一紧,直觉得心头的欲望在叫嚣着。
“夫人,你又在撩我了。”他薄唇微动,缓缓出声,“可是,这次,我不准备放过你了。”
许默的耳尖早已经通红,在听见他的话后,整个耳朵都红了。
脖子上,都带上了淡淡的樱粉色。
好看得一塌糊涂。
“夫人,你喝醉了。”谌子言看着怀里因为害羞而脸颊通红的女孩,笑容灿烂。
“我没喝酒。”许默轻轻的咬了下嘴唇。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心尖儿都被烫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谌子言轻呵了一声,“夫人,叫我的名字。”
“啊?”许默眨眨眼睛。
这是什么梗?
“乖,叫我的名字。”谌子言将嘴唇贴在她的唇上,缓缓出声。
“谌子言。”许默小小声的开口。
“再叫一遍。”
“谌子言。”
耳鬓厮磨间,谌子言觉得自己的心因为这三个字,软成了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