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和默默姐会去的。”徐筱灵看着柴诗瑜,笑嘻嘻的道谢。
“嗯。”柴诗瑜笑容温婉的点头,视线若有似无的从徐筱灵挽着许默的手上扫过。
“行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别影响我和你们柴叔聊天。”谌牧转头,看着谌锦的眼神里还带着些许的愠怒。
“那我先回去了,爸。”谌锦迫不及待的开口,脸上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他简直想要立马溜走。
免得老爷子回过神来,抓住他又是一顿狠批。
“看见你就心烦,赶紧滚!”谌牧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嘞,马上滚马上滚。”谌锦看向一旁的柴云,“那柴叔,我先回了啊,改天再去拜访你。”
“好,好。”柴云笑呵呵的点头。
话音刚落,谌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其余的人对老爷子和柴云一一道别后,也离开了馨园。
刚上车没多久,许默便抱着抱枕,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在烈日下折腾了一下午,晚餐时间又是高度紧张,乍一松懈下来,睡意便席卷而来。
谌子言侧目,看着女孩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皱着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眉间。
龙二坐在副驾驶座上,转回头,刚准备说什么,余光扫见男人的动作,顿住了。
“什么事?”谌子言收回自己的手,压低了声音问。
“周壹在二十分钟前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在机场了,准备去澳洲。”龙二十分小声的回答。
末了,又补上一句:“这会儿应该已经在登机了。”
“告诉他,滚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去。”谌子言面无表情的开口。
“是。”龙二点点头。
“周壹,是壹杂志的老板吗?”许默忽的出声,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嘶哑。
她慢条斯理的睁开眼睛,不顾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吵醒你了?”谌子言偏头看她,声音很是轻柔。
“没有。”许默揉搓了下手上的抱枕,小弧度的摇了下头,“刚好睡醒了而已。之前看过壹杂志的微博,里面好像是有提到,老板就叫周壹。”
“嗯。”谌子言薄唇微动,点头。
“周壹是你的人?”许默歪歪头,看着他的目光轻柔,闪烁着不解,“这个局,是你设的吗?”
“当然不是。”谌子言的唇角泛起带着嘲讽的笑容,“谌锦的腿可不是我能管住的。”
“那——”许默抿着嘴角想了一下,“是周壹知道了你大伯泡了他老婆,愤怒得想要在微博上爆料或是报复,但是碍于谌家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可实在是什么都不做,又觉得自己太窝囊,便找到了你?”
“很聪明。”谌子言的凤眸里泛上几分赞许,“继续。”
“然后你和他做了交易,他出面曝光你大伯不可言说的秘密,你保他不会受到你大伯和老爷子的报复。”
听着女孩分析得头头是道,谌子言笑而不语,算是承认了她猜测的真实性。
“可是,如果哪一天,他撞到老爷子手上了呢?如果老爷子知道这一切是你许可的,会不会一怒之下打你啊?”许默皱起眉头,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在担心我?”谌子言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挑了下眉峰。
“……才不是,我是觉得——”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担心会翻船伤到你自己。”谌子言熟练的接过话来。
“……谌少,我们能不玩‘一条船上’这个梗了吗?”许默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每次都要用这句话来调侃她?
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
“承认你担心我,就这么难吗?嗯?”谌子言看着她,声音像是直接从胸膛里透出来的一般,浑厚低沉而磁性。
尤其是最后一个“嗯”字,微微上扬的尾音成了一只钩子,勾得许默心尖儿一顿猛颤。
“……好吧,我是有点担心,老爷子会打你。”许默轻轻的鼓了下腮帮子,小声说着。
坐在前面的龙三眼睛亮亮的笑起来,转过身,悄无声音的将隔帘拉上,将空间留给了坐在后面的少爷和少奶奶。
他看着前方,嘴角忍不住勾起灿烂的笑容来。
真好,自从少奶奶来了,他家少爷终于有了生气。
不再是一个只知道工作的机器。
现在的少爷,会发自真心的笑,会吃醋,会着急慌神。
真好。
“不用担心,老爷子的手杖,砸不到我身上来。”谌子言看着女孩明亮的杏眸。
良久,终于忍不住,冲着她招招手,“过来。”
“干嘛?”许默睁圆眼睛,悄咪咪的朝着门边的位置蹭了一点儿。
谌子言看着不乖的女孩,凤眸微眯。
忽的凑身上前,低头,攫住了女孩的樱唇。
女孩的嘴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甜,甜得他想要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许默也不知道自己被亲了多久,只知道男人放开她的时候,嘴唇都已经麻了。
脸颊上一片酡红。
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害羞。
“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亲我?”她瞪着男人,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凶巴巴的。
“嗯。”谌子言心情大好的点头,唇边笑容灿烂,“下次亲你之前,肯定提醒你。”
许默:……
“夫人,你今天早上好甜。”谌子言定定的看着她,凤眸里闪烁着笑意……和一丝丝欲望。
“……”许默默默的缩了下身体。
为什么感觉眼前的男人即将狼变?
而自己,就是被狼盯上了的小羊羔!
“夫人,今晚可以吃糖吗?”谌子言眨眨眼睛,眸子里罕见的浮上些许的狡黠。
“……我身上很臭。”许默默默的咽了下口水,“我下午在垃圾坑里待了三四个小时,浑身都是剩菜馊饭的味道。”
“可是我只闻到,夫人身上香甜的气息。”谌子言拉住女孩的手腕,细细摩挲着她纤细的手指。
“……谌少,你日理万机,不能纵,那啥过度。”许默摆出一张严肃认真脸。
“夫人,你知道,什么叫不知餍足吗?”谌子言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