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循声来到阁楼门口时,一声哆哆嗦嗦的“别过来”从门后传出来。
“是默默的声音。”宋楠沉声开口,上前便准备开门。
扭了两下,门把丝毫未动。
她紧蹙着眉,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四个男人:“门从里面被人反锁了。”
“我去找仓管拿钥匙。”导演迅速反应过来,说着就准备朝着楼下跑。
哪知脚尖刚转了方向,便听见身后“嘭”的一声巨响。
他愣愣的回过头,只见年老失修的木门已经被踹出了一个大洞,“哐”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而此时,面色阴沉的谌子言刚好收回了右腿。
门被踹开,光线将阴暗的阁楼照亮。
只见许默抱着双腿坐在高高的椅子堆上,摇摇欲坠。
成串的眼泪从她的杏眸里滚落出来,脸色比白纸还要白上几分。
背对着众人的男人,手已经摸上了她右边的裤腿,正一寸一寸的向上。
“乖,不要动,让我好好爱你。”声音,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声响,男人应声回过头来。
还未来得及看清楚门口的人是谁,面前已经被阴影笼罩。
下一秒,拳头已经重重的落在了他的鼻梁上。
“咔嚓”一声脆响,声音很小而尖锐。
是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啊——!”雷跃进摔到地上,双手护着鼻子的位置,惨叫声连连。
鼻子上有血迅速的涌出来,顺着下巴向下流,有些,直接流进了嘴里。
导演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谌子言像是拧鸡崽似的直接将雷跃进拧了起来,冷汗连连。
传闻中冷漠寡言的豪牧集团董事长,此刻就像是自地狱而来的恶魔,浑身围绕着的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欧导,辛苦你下去,将仓库的门锁好,别让任何人进来。”秦陌之走到他身旁,压低了声音开口。
“好,好。”导演连连点头,逃似的下了楼。
似乎是生怕慢了一步,拳头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你碰了她哪里?”谌子言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暴戾。
“没,没哪里。我哪里都没碰,放过我,放过我。”被掐住脖子的雷跃进断断续续的开口,因为呼吸不畅,而满脸通红。
额头上和鼻子上疯狂的流着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恐怖。
谌子言看着他,眼神阴寒得像是看着一个死物。
掐住他脖子的手慢慢收紧,骨节明显。
“救……救命。”雷跃进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因为充血而涨红。
他艰难的看向站在门边的容易,视线发直:“救命……救救……我……”
秦陌之紧蹙着眉,走上前,抬手搭在了谌子言掐着男人脖子的手臂上,声音抬高:“谌子,他会被你掐死的。”
“死便死了。”谌子言薄唇微动,声音冰冷。
“这人交给我,你去看看许默。”秦陌之朝着仍旧坐在高处的许默扬了扬下巴,“她坐得太高了,很危险,而且一直毫无反应。”
他皱着眉头,看着许默的眼神里满是担心。
闻言,谌子言的手抖了一下。
松了手,大步的朝着许默走去。
被甩到地上的雷跃进顾不得疼,趴在地上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享受着许久未闻的氧气。
“不知死活的东西,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吧?”秦陌之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右手上,还用力的碾了碾。
于是,凄厉的惨叫声,再次在仓库里回荡起来。
秦陌之挠了挠被惊到了的耳朵,准备朝着他的脸上再来一脚时,被人拉住了手。
“老板,这种苦力活,还是交给我吧。”容易扬起嘴角,笑容冰冷。
也不等秦陌之回答,直接一脚压在了雷跃进本就已经血肉模糊的鼻梁上。
更加惊悚的惨叫声,应声响起。
此时,许默仍坐在最高的椅子上,浑身颤抖着。
像是独处于一个单独的空间,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看不见也听不见。
眼泪连绵不断的滚落下来,已经打湿了衬衣和牛仔裤。
“默默。”谌子言冲着她伸出手,声音温柔,“乖,下来。”
可是,许默依旧毫无反应,眼神空洞的盯着某个方向,口中喃喃道:“别过来,别过来。”
声音脆弱,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一般。
听得其他人心头一紧,满是心疼。
看着平素里眉眼生动的女孩,此时怯怯发抖的样子,容易觉得一股子怒气直冲头顶。
“艹你!”他猩红着眼,爆了句粗口,一脚重重的踹在了雷跃进的下腹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让站在楼下仓库门口的导演,脚下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
“特么的这是些什么东西?”秦陌之瞪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蜘蛛。
到处都是蜘蛛,密密麻麻的,看着他一阵恶心。
“好多蜘蛛,怎么这么多蜘蛛?”宋楠大叫出声,果断一脚踩在脚边的一只蜘蛛上。
抬头看着许默的样子,明白了什么。
“默默不是被雷跃进吓到了,是被这些个蜘蛛吓到了。赶紧弄死这些蜘蛛。”她扯着秦陌之的手,脚上噼里啪啦踩了起来。
“特么的怎么这么多?”秦陌之强忍住恶心,跟着一起踩。
“默默,别怕,我在这里。”谌子言定定的看着许默的表情,声音轻柔。
伸出双手,准备将她直接抱下来。
“别过来!别过来!”许默尖叫出声,身体不停的向后缩。
坐着的椅子,开始摇摇欲坠。
“乖,我是言子哥哥,有我在,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你。乖,别怕,让我抱抱。”谌子言一边轻声哄着,一边抱住了她的腰。
“别过来!”许默的手疯狂的挥舞起来。
“啪”的一声,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谌子言的脸上。
“乖,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谌子言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般,紧紧的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任由着她的手指甲,一次一次的在自己的脖子上划过,带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