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我也要脸好吗?”许娇娇面色不善的瞪他,忍不住小声嘀咕,“等回去了我一定要告诉妈妈,你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欺负我!”
然后,不耐烦的甩了甩手,“我保证不骂人不闹了,你快松开我,不然被人看见了。”
许昊往周围看了看,确实已经有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端着鸡尾酒的侍者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便眯了眯眼睛警告一番后,松开了她的手。
在许昊强拽着许娇娇离开后,许默也敛了心神,转身朝着之前待着的角落的方向走。
只听着身后吵吵闹闹的声音慢慢变小了。
然后几秒钟后,手臂忽的被人从背后拉住了。
“许默,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是许娇娇的声音,咬牙切齿,满是狠戾。
许默皱紧眉头转过身,迎头便是一杯酒泼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偏头,却还是有大半杯红酒落在了脸上。
冰凉的酒液顺着脸颊,沿着下巴往下流,很快便将胸前的布料打湿了。
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微微有些凉。
许娇娇看着略显狼狈的她,得意的笑了:“许默,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是个多不要脸的贱人,我就将你泼醒,一杯不够,还有第二杯。”
此时,许昊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凶狠道:“给许默道歉!”
“道歉?不可能!”许娇娇冷哼了一声,偏头看向许昊,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你是不是也被她迷住了?嗯?”
“你在说什么?”许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像是没有听懂她的话一般。
许娇娇却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着许默,古怪的笑着:“还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走到哪儿都想着勾引男人?现在是不是很自豪,连许家的男人都勾引到了?不过我警告你,你勾引谁都没关系,给我离子言哥哥远点!要是让我知道,你肖想子言哥哥,我定会扒了你的皮!”
“许娇娇,你这个疯子!”许昊瞪着她。
因为太生气,手都在不停的颤抖着。
“你才是疯子,你看上这个狐狸精,被她勾引,你才是疯子!”许娇娇的声音带上了歇斯底里的味道,“为着这个狐狸精,你居然连自己的亲姐姐都骂!许昊你清醒一点,不管你怎么为她说话,她都不会看上——”
“啪——!”
清脆的声响过后,叫骂声戛然而止。
许娇娇捂着右脸,死死的瞪着许昊,眼神里满是恨意。
“现在清醒了吗?”许昊声音冷冽的开口,“清醒了就给许默道歉。”
“你疯了我没疯!我才不会道歉!”许娇娇瞪他,眼眶微红。
“道!歉!”许昊一字一顿,声音凝沉如铁,带着刺骨的冷意。
“演够了吗?”许默边用纸巾将脸上的红酒擦干,边冷笑着问。
“是不是很得意?”许娇娇猛地转头看她,“连我许家的男人都勾引到了,是不是很得意?”
许默冷冷的看着她,忽的伸手,猛地扇向她的左脸。
因着动作太快,许娇娇压根儿来不及反映。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脸颊上已经传来了尖锐的疼。
女孩娇嫩的脸颊上,一左一右都是巴掌印,红肿一片。
“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许娇娇的第一反应便是冲上去撕扯许默的头发。
只是手还没摸到她的头发丝,许昊便死死的拉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贱人!”她压低了声音嘶吼着,歇斯底里,毫无形象。
“如果你不是手贱的泼人酒,怎么会被打。”许昊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赶紧把她拽回去。
下次再也不要和这个疯子一起出来了,简直要累死了。
“她打了你姐姐,你居然还不帮我!许昊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许娇娇气急败坏的看着他。
许昊却是懒得再争辩,直接拽着她的手,半拉半拖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一下,不管许娇娇再怎么折腾,都铁了心不松手。
许默看着他们的背影,视线有些冷。
这个许家的小儿子,看着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不偏不倚,说出来的话倒是还有几分魄力。
在周琦的教育下,居然没长歪,还真是不容易。
又是一阵风吹来,胸口有些凉。
许默收回视线,准备去跟苏诺说声后,提前回去。
“许小姐。”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些陌生。
许默回头,看着眼前一袭白粉色旗袍的女人,愣了一下。
女人长得很美,秀发挽起髻,露出白皙的天鹅颈。
修身旗袍勾勒出前凸后翘的曲线,裙摆开叉处,双腿笔直纤细,细腻的皮肤若隐若现。
这个一个天生的尤物。
许默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都被眼前人的倾城之姿吸引住了。
“我是柴诗瑜,之前我随着爷爷去馨园,刚好遇见你们的家庭聚会。”柴诗瑜勾起嘴角,举手投足间,大家闺女的风姿展露无遗。
“柴小姐。”许默浅浅微笑,“之前真是不好意思,因着一些私事,没能去看你的芭蕾舞首秀。”
“没关系。”女人笑着轻轻摇头,“许小姐随时有时间,随时可以去,报我的名字即可。”
“这种顶级的芭蕾舞,当然要买门票去看,以示尊重。”
“谢谢许小姐。”柴诗瑜温婉的笑着,视线落在许默胸口被打湿的布料上,“许小姐的裙子这是——”
“刚刚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没什么事。”许默轻声回答。
也不知道刚刚和许娇娇的闹剧,被柴诗瑜看见了多少。
不过不管看没看见,她总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虽然是夏天,但是到底受凉了不好。我家在这里有间私人套房,里面有些我的裙子。如果许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带你上去换一件吧。”柴诗瑜静静的看着她,目光里一片清亮。
“那就谢谢柴小姐了。”许默想了一下,没有拒绝,“改天我将裙子洗了,再送还给柴小姐。”
她今天穿着的裙子是米黄色的,布料虽不是太薄,但是却是刚好一身的。
眼下被打湿了,贴在皮肤上,不太舒服不说,还隐约有了透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