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子言最终还是将许默哄好了,避免了从主卧搬去洗手间。
翌日上午。
“老板,郑万福他们昨天晚上又给我打电话了,央求希望能和我们恢复合作,而且愿意在价格上,给三个百分点的优惠。”贝逸将需要签署的文件递给谌子言,说道。
“即便是降十个百分点,也拒绝。”谌子言面色平静的翻开文件。
“我也这样想。”贝逸点头,嘴角勾起讽刺的笑,“今天他们能为了谌笑笑给的那点好处,想要插我们cm一刀,明天也能因为别的好处。而且他们给了价格上的优惠,却又不想压缩利润空间的话,势必会在质量上动手脚。”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谌子言直接按下了免提:“什么事?”
“谌总。”是他在五金公司的助理,“谌笑笑来了,说是想见您。但是不肯说是为了什么事?”
“直接带她去走廊尽头的会议室,你陪着她,等我来。”谌子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怎么突然来了?”贝逸紧皱着眉,“来装无辜,表明她和老板你受伤没关系?”
“我去看看。”谌子言将文件合上,放入了右手边的保险柜里,站起身,“下午我就在那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贝逸站起身,离开时,将门反锁后,再带上。
谌子言拿起手机,直接从隐藏在书架后的专用电梯离开。
十分钟后,走进了五金公司的会议室。
“谌总。”助理上前,恭敬的出声。
谌子言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堂哥,好久不见。”谌笑笑穿着熨帖的黑色套装,妆容精致,眉宇间带着高傲和淡漠,“我还是第一次到你公司来呢,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大。”
谌子言面无表情的上前,在主座上坐下,淡淡开口:“来做什么?”
“恰好路过,想着好歹也是一家人,所以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谌笑笑翘着二郎腿,笑脸盈盈,“堂哥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是公司遇见了什么麻烦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堂哥你不需要和我客气。”
“有话直说。”谌子言懒得陪她打太极,凤眸清寒的看着她,“你是为了谌牧私生子的事情来的?”
谌笑笑微微怔愣,随即讽刺的笑了起来:“我还真以为堂哥你像你说的那样,对豪牧集团和谌家继承人的身份毫不在意。看来,之前能稳坐钓鱼台,不过是因为觉得我一介女流,终究不是你的对手。怎么,现在知道爷爷有了私生子,着急起来了?”
她的视线带上几分阴郁狠戾。
就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不管付出多少努力,在其他人的眼里,她都不配做谌家继承人?在爷爷眼里,她终究难挑大梁?
凭什么?
从小到大,她付出的艰辛,明明不比任何人少!
她能做到的,明明不比任何人差!
“堂哥,你我之间再怎么斗,都是一家人内部的事情。现在外敌当前,我们是否应该暂时放下芥蒂,一致对外?”谌笑笑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肯定也不想你付出了时间和精力的豪牧集团,最后被一个窝囊废给玩废了吧?”
“为什么不呢?”谌子言忽的勾起唇角,“我还真是挺想看看,谌家一无所有的样子。我很有兴趣,看着不可一世、随意践踏他人性命的谌老爷子,恍惚间发现自己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堂哥,他是你的爷爷!”谌笑笑声线冰凉。
“他也是差点杀了我和默默的人。”谌子言冷冷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