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潇应了声,从平板电脑里打开了另一份文件,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洛总,您看……明天您真的要飞海城吗?您的伤……吃不消吧?”
洛珈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没事。”
肖潇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是被顾小姐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洛珈微微一顿,嗯,这倒是真的。
想起顾念昨天的模样,洛珈有些无奈,却又有点儿想笑。
想了想,洛珈问他:“念念晚上有事吗?”
肖潇愣了一秒种,然后飞快的给吴迪发消息,要到了顾念今天的行程单。
“顾小姐晚上六点钟下班,然后要去星辉练舞,十点钟结束回家。”肖潇如实汇报。
洛珈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还真是没什么时间,看来只能下午去她那儿一趟了。
中午,顾念和克丽丝坐在酒店的地毯上,身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盘子,里边尽是红艳艳的小龙虾。
“好辣好辣……”克丽丝的嘴巴红红的,不停的喝着酸梅汤解辣。
顾念嘿嘿笑着,一脸揶揄的看着克丽丝:“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啧啧,能行不?”
克丽丝倒吸着凉气,幽怨的瞪了她一眼:“自从认识了你,我竟然已经从吃澳龙改成吃小龙虾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哈哈,这才叫生活!”顾念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相信我,天天吃澳龙的日子真的没有灵魂,绝对算不上是生活……早晚有一天,我要去你们伦敦开一家小龙虾店!造福伦敦民众!”
“嗯……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不如就从公寓的餐厅开始做起吧?”克丽丝朝顾念挑了挑眉毛。
“哎,这个真的可以有,”顾念点着头,两只手套上满满的都是红色的辣油,还粘了不少的白芝麻,她拉了拉手套说,“这样下去,咱们的餐厅会不会比房子还要吸引人???”
“哈哈哈,有可能的。”克丽丝哈哈笑着点头,“这真的很有可能。”
顾念也是点头:“所以为了保证住户的特权,咱们的餐厅不对外开放。”
克丽丝看着她,忍不住摇了摇头:“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顾念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的???”
顾念朝她翻了个白眼:“小姐姐你好好说话哦!我一直很聪明的好不好?我就是平时懒得动脑子!懂不懂?!”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我关心的是合作!是策划案!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逛个街!”克丽丝瞪着她,一脸不开心。
“呃……”顾念的嘴角抽搐着,“逛街才是重点吧?”
克丽丝长叹了一声,幽怨的看着她:“亲爱的,我一个人真的很无聊的!”
“嗯……我明白的。”顾念连连点头,“但是我最近真的没空,明儿我赶通告去海城,三天后回来。”
“海城?你干嘛去?”克丽丝皱着眉毛看她,“那边也有你家的生意?”
“都说了是赶通告,你这孩子审题怎么也审不明白呢?!”顾念朝她翻了个白眼,“金玉奖的颁奖典礼,我得去溜达一圈。”
克丽丝看着她,满脸的疑惑:“你?你出道不还没到一年呢么……”
“那是,我开挂了……”顾念苦笑了一声。
对于在娱乐圈的种种,她承认她真的是开挂了。
“嗯,还真是。”克丽丝点着头,“你家洛珈多舍得给你砸钱呐。”
“喂喂,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顾念的脸颊微微发热。
克丽丝哈哈笑着,低头吃东西不和她犟嘴了。
正这时候,顾念的手机响了起来。
“哎呦,还让不让人安生吃东西了……”顾念小声抱怨了一句,摘下油浸浸的手套,接通了电话,手上不方便,她直接按了免提,“喂,迪迪宝贝儿,你想通了要来吃小龙虾了?”
电话那边的吴迪轻叹了一声,根据顾念对她的了解,这小妮子一定还翻了个白眼。
“吃什么呀,念念,我刚收到的消息,王戈雇佣了一个团队,现在正在疯狂抄底,买进咱们的股票。”吴迪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担忧,“是不是今儿下手重了?把丫惹急了?”
顾念挑了挑眉毛:“不对劲儿啊……”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这小子……不应该有这样的智力,你们一定把他想复杂了。”顾念皱着眉毛,怎么想都不觉得王戈会是那种有此等谋划的人。
先以高价卖了手中的股份,再大量收购散股寻求利益最大化。
这事儿……哪怕是孙富贵做,顾念都觉得勉强能接受。
但是王戈……恕她直言,真的不该有这样的智商和野心。
“念念,是你想得太轻松了吧?他们那边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五的散股,董事会都已经敲钟了,现在所有的股东都知道了!”吴迪那边有些吵,显然是在公司里边忙碌着呢。
顾念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他是以个人名义,就是一个账户收购的?!”
“对啊!这不就是跟我们叫嚣呢么!”吴迪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愤怒,“这小子……念念你说句话,我现在就去废了丫的。”
“别别,千万别,别管他!别控制他!让他来!让他随便来!”顾念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激动和开心,“我告诉你啊,派人保护好王戈!谁动他我跟谁急!”
“念念?!你脑子坏了啊?”吴迪震惊的拿着手机,呆在了原地,连腿都抬不起来了。
顾念嘿嘿笑着,还真是一副脑子坏了的模样。
就连克丽丝都忍不住小声问她:“念念,你没事儿吧?这种事你开心个什么劲儿?”
顾念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对着手机说:“暂时按兵不动,我还需要确定一下,那啥……给我查一下孙四少的电话。”
“……孙四少?不就是你吗?”吴迪的脑子是彻底反应不过来了,她觉得自己好不了解顾念啊!
顾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我说得是孙富贵。”